第十一章 小女孩和小丑的气球（2 / 2）
“什么话！”糯糯眼睛一瞪，拿包直朝午餐肉的脑袋锤过去，“你才天天想着偷懒呢！”
午餐肉人高马大，身子一缩，一个健步窜开去一米好几，“好好说话，不许打人！”
糯糯知道自己手短脚短追不上，“哼”的一声，“怎么就你一个？溜溜呢？”
“你怎么知道她在这？”
“除了后援会的事，有什么事可以让她放哥哥的鸽子？”
“她放哥哥的鸽子？什么鸽子？”
糯糯忍不住翻了个娇俏的白眼。
午餐肉举手投降表示懒得问，“她上楼健身了。”
糯糯诧异，“你不是有急事死活把人家给留下了吗？怎么她还能上楼健身？”
“因为事情已经搞定了。”
糯糯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毛病听错了，“怎么会这么快？”
“因为是溜溜姐出马咯。”午餐肉虽然觉得面子上还是有点挂不住，但是事实，那就说呗。
糯糯欲言又止，扭头就想要跑出去，但跑了两步又回身立定。
午餐肉看她欲走又回的，忍不住嘲弄句：“你干嘛呢你？演电视剧啊？”
“什么啊！”糯糯跳脚说，“事情怎么会这么快解决的嘛！”
“我都说了，是因为溜溜姐所以才会这么快解决啊！”
“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我是说！”糯糯重复了好几次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午餐肉看糯糯的表情是真急了，忙凑过去，“别急别急，慢慢说，这是怎么了？”
“溜溜今天是要和哥哥一起去备赛，她放哥哥鸽子的是这件事！”
“啊？”
“而且我觉得她应该特别想去吧，她的手好像还因为最近练游戏练太猛伤到了。你刚和她一起，看到她手腕上一直套着护腕吗？”
午餐肉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莫悠悠好像是一直刻意收着手来着，他只以为是女生怕冷，完全没在意。
糯糯看午餐肉一脸回忆不出什么东西的模样就来气，“那她今天穿的特别好看，你总看出来了吧！”
“今天是和之前有点不一样。”午餐肉努力回忆刚看到的莫悠悠和以前看到的有什么不同，“她是要和九哥一起去啊……可她完全没说。”
“你是打算让人家怎么说呢？”糯糯反问。
午餐肉被糯糯怼的有点着恼，“事情已经这样了，那要怎么办嘛？我现在给九哥打电话，就说我这边的事情了了，让他再让溜溜姐过去嘛。”说完立刻找了手机要给林弋去电话。
“等下等下！”糯糯将手机夺了下来，“溜溜怎么去嘛？你打电话给哥哥不是为难他吗？”
“你什么意思？”
“备赛的金桔酒店是半封闭的，不是提前报备的车一般不让进，这个点，哥哥他们都开出去一个小时了，路上不堵都到酒店了，你这是让哥哥再开回来接人吗？”
午餐肉一时语塞，末了只能说：“那其他也没办法啊。”
“什么其他没办法啊，说句实话，溜溜去不去对哥哥有没有影响，这件事就不用和哥哥说了。”
“那……”
“还是你想把这个坏人留给哥哥做？让哥哥来说，他不方便过来接人？”
“我们真是死脑筋，让溜溜打车过去，哥哥下楼来接个人不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糯糯横他一眼，“……也不是不行。但就是，哥哥也是借了佳哥的光才能过去备赛，这说好了带溜溜过去，不去已经让哥哥挺尴尬了，现在又变卦说要去，哥哥岂不是更尴尬？而且，溜溜应该也尴尬吧。”
午餐肉总算明白过来糯糯的纠结，一时沉默。
“反正你自己决定和不和哥哥说，手机还你……”糯糯话还没说完，就觉得握着的手机震动起来，下意识看了眼亮起的屏幕，愣了下，把手机塞到午餐肉手里。
午餐肉觉得糯糯的神情有异，忙看眼屏幕，只看到来电显示上只有两个字——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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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二胖从码字软件的锁屏里出来时，感觉整个人如获重生，每个细胞都洋溢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自由感。将手机开机，让自己重回互联网的怀抱，正琢磨着先下单来个外卖比较好还是先刷个X宝比较好，就看到有信提醒她有一条新消息，是来自莫悠悠的一个动画提醒。
她打开来一看，是一只哭唧唧的兔子。
顾二胖禁不住发出仰天大笑，一个电话给莫悠悠回了过去。电话接通，她上去就一通说：“你是被你们家佳神虐的有多惨啊？还给我发个哭唧唧的兔子！”
在跑步机上散步的莫悠悠听着好友的调侃，平静回应，“没被虐，我没去。”
顾二胖一下就知道事情不对了，连忙问：“你为什么没去啊？”
“被……事耽误了。”
“啊？为什么会这样啊！”
莫悠悠将跑步机按停，呆呆的立在跑道上好一会儿，才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反正就是最后没有去成。”
“……那你事情做完了吗？”
“做完了，还挺顺利的。”
“那总算是有件事情顺利嘛……”二胖发现自己的安慰着实无力，但好友的情况不是她能够解决的，担忧的问，“你没事吧？”
“刚给你发兔子的时候有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莫悠悠心绪难平，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记得吗，我们以前很喜欢看的片子里面有个情节，是在个饭馆里，有个小丑手里有很多好看的气球，有个小姑娘一直盯着气球，小丑分了一个给她，小姑娘可开心了，但气球在她接过去的一瞬间破了。二胖，我想小姑娘一开始应该也没想要气球，但就是得到了，可是到了手里气球又破了……”
二胖拼命的在肚子里窜词，不过莫悠悠已然说：“不需要安慰我。刚事情做完的时候还挺早，我只要和林弋联系下，再找个车过去应该没什么问题，但说实话，也没有那么非去不可。”
二胖犹犹豫豫的没吱声，她写故事那多年，在文艺行业里没有多么大的建树，但是对于人性多少有些的认识，成年人的世界里，“非去不可”那是几乎不存在的，“渴望”已经是巨大的情感驱动，人在这种感受里，就像是扁舟在巨浪里，想要掌控自己的方向，太难了，有时候就算能够掌握自己的方向，也会带上挣扎后的伤痕累累。
莫悠悠花了一个小时在健身房跑步，感觉自己情绪已经缓和了很多，但这会儿和二胖一聊，那种很难说清楚的感觉再次笼上心头，她很不习惯让情绪把自己淹没，果断把跑步机启动，再次开跑。
忽然有个声音说：“你心情不好？”
莫悠悠只觉得这话问的傻乎乎的，“你在问什么鬼？”
二胖懵逼的回：“你在说啥？”
莫悠悠愣了下，忽然间意识到刚才那句“你心情不好”压根不是从耳机里传来的，而是从自己身后传来的，她将跑步机按了停止，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