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1 / 2）
听覃浅夫妇说是来看孩子的, 师方年道：“我还没吃晚饭，所以, 你们慢慢聊。”
说完回餐厅去了，留下魏又征和方德之在客厅“款待”覃浅夫妇。
方德之轻轻咳嗽了一声，魏又征调整成两手抱胸的坐姿。师方年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简域辽和覃浅对望了一眼。
简域辽赔着笑脸道：“不瞒舅妈和又征姐说，孩子的事是我告诉老祖母的——你们也知道，覃浅和弟弟都是新婚, 还没有孩子, 老祖母病中总是念叨, 也不知还有几天好活了，要是能看到重孙出生就好了……”
方德之打断简域辽, “我也是做了奶奶的人，老人家的这份心思, 我是能体会的。不过呢, 橙橙和蓝蓝姓师, 并不是白家人。所以啊, 老人家想看重孙, 你们俩做为孙子和孙媳妇, 应该抓紧时间造人, 而不是来德国看师家的孩子。”
魏又征, “花牧只是给方年姐捐卵，又不是跟方年姐结婚生下的两个孩子。双胞胎跟白家根本就没有关系好吗？自己也知道上次龙家的事连累了两个孩子，现在还来这出，是怕连累的不够？”
覃浅道：“即便是捐卵, 从血缘上说，双胞胎是老祖母的重孙，也没有任何问题。说起捐卵，那时候花牧才刚刚成年，很容易被欺骗和诱导。白家还没对此提出质疑呢，你们现在倒来说白家的不是？”说到后面也是很不客气。
“这话说的”，方德之顿时不乐意了，“麻省理工的副教授，有必要拿五十万去诱导一个连本科都没毕业的小保姆捐卵？”
简域辽忙道，“覃浅的意思是说，白家相信两人在一起三年多，并生下两个孩子，是出于感情而不是其它因素”，停了停，接着道，“现在白玺单着，方年姐也是单身……”
“等一下”，魏又征做了一个“stop”的手势，“谁跟你说方年姐是单身的？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坐在这里你没看到？”
覃浅，“……”
覃浅向简域辽投去询问的目光，这是哪里杀出来的程咬金？
简域辽将手放在唇前咳嗽了一声，意思，一时说不清，等回去再跟你说。
方德之听了简域辽的话，稍稍消了气，“现在来说感情？方年她爸和又征她妈去参加你们的婚礼，白玺和白家人是什么态度，你们两个当时也在场，就不用我多说了吧？现在家里老人生病了，想见孩子了，才想起感情了？”
覃浅，“花牧在师家，自始自终都是保姆，师家这么重感情，为什么连正式的名分都不肯给花牧？”
方德之，“……谁能想到两个人分手分的那么突然，而且花牧一走就是七年，毫无音讯。”
简域辽，“白家当时出了那么大的事，舅妈你应该知道吧，白玺的大哥白弈……现在都还躺在病床上……”
……
直到师方年吃完晚饭从餐厅出来，正反双方还在争论着。
“表姐”，简域辽站起来，“你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别人说什么并不重要，我想听听你怎么说？”
师方年并不准备在客厅停留，一边朝楼上走一边道，“见不见你们，要看两个孩子的意愿——你们在客厅说了这么久，两个孩子在楼上早就听到了，如果她们想见你们，肯定跑下楼来了。”
简域辽还要说什么，被覃浅阻止了。
“算了。回去吧。”覃浅说道。
“都是我，要不是我在老祖母面前多嘴……”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一听覃浅夫妇说要走，魏又征眉眼弯弯地站了起来，“方年姐工作太累了，方阿
姨上了年纪腿脚不方便，我来送你们吧。”
师方年回到房间，准备泡个澡，放好水，正在拿换洗衣服，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方德之。
“方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方德之一边问一边关上门，在床前的沙发上坐下，“妈知道你心里一直没有放下过花牧，可你又不让白家人见孩子……”
“放没放下是一回事，能不能走到一起又是另外一回事，而且你不觉得，我和花牧之间的事，应该我们自己解决么？”
“也是，感情的事，别人是插不得手的，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们两个当初因为什么分的手”，方德之叹了口气，“花牧当年那么疼两个孩子，如今连看都不来看一眼……要说以前有保姆在，现在保姆不在了，还是不来看孩子，花牧怎么就这么狠心呢。”
“妈，我累了，等下洗个澡就睡了，你也回去早点休息吧。”
“好，你洗澡吧，我回去了。”
刚走出门外便摔倒了。
“砰！”一声闷响吓的师方年心惊肉跳，连忙上前将方德之扶起来，“妈，你没事吧？”
“没事……”，说是这样说，缓了好一会，轻轻推开师方年手，尝试站立，还是有点摇晃，不得不扶着墙，“你说这人老了真是……”
师方年看着揪心，“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我明天请假带你去检查一下吧。”
“哪这么容易就伤到骨头”，方德之手离开墙，扶着腰走了两步，感觉身上并没有哪里疼，便道，“应该没事。”
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方年啊，你说你爸爸当年看不起花牧，反对你俩领证，可我没有啊，我对花牧并不算差，如今白玺不认你爸爸，怎么连我也不认呢？这么久了，也不来看看我。”
也不知是摔到的原因，还是难过的原因，方德之说这些话时，眼睛里分明有泪光闪动。
师方年看在眼里，心里一阵酸涩，嘴上却道，“妈，回去别忘了吃药。”
经常用的更年期梗。
讽刺方德之情绪变化无常。
只是这一次是言不由衷。知道方德之是真的想花牧。
泡澡的时候，师方年脑海中回响起方德之的话，“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们两个因为什么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