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1 / 2）

师方年没有接, 只是静静地看着白玺。

白玺推开她的一刻，她整个人被从十年前的时空弹了回来。

视线是模糊的, 小朋友像站在雾里。

等到眼前人的面容变的清晰的时候，师方年有一种虚脱的感觉，摸到椅背扶着，缓了缓，拉出椅子, 在会议桌旁坐下。

白玺收回名片, 转过身去, 面对窗户站着。

一站一坐，背对着, 良久，双方都没有说话。

“我跟你, 没有什么好谈的”, 师方年打破了沉默, “我不会再跟长升生物合作。”

白玺, “你想跟谁合作？SLY么？”

“要我跪谢多年庇护之恩么？”

“……”

“是, 我承认, 以你的身家和手段, 完全有能力照顾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以及她们的子女”, 师方年站起来，“只可惜，我和两个孩子不愿在这庞大的群体中留名。告辞。”

“……多大年纪了，这样任性。”

师方年脚步停了停, 冷笑，“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已经人老珠黄，不用你提醒。”

继续朝门口走去。

白玺紧走几步，自身后抓住师方年胳膊用力拉了一下，将师方年身体拉的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由背对变成面对。

师方年发狠地挣了几下，不仅没能挣脱，反而被更加牢固地控制住，先前还只是胳膊被抓住，现在整个身体都被箍在白玺怀里，动弹不得。

“违背契约精神是要付出代价的，不只是长升生物，还有其它几家，那些赔偿金足够令你倾家荡产，你是准备带着两个孩子睡大街么？”

“你不会以为自己很高尚吧？！你这样对我，跟SLY有什么不同？！”

“……”，白玺怔住。是啊，有什么不同？她是不是把师方年逼的太紧了？

力图趁白玺怔忡之际挣脱，依旧徒劳，师方年气的抡起拳头砸在白玺肩上，“七年多的时间，不仅一直用金钱普照我，还维护着我的安全，你怎么这么伟大？！”

白玺，“……”

“七年多，都没和我孩子见一面，你当我是什么？！冷宫里的可怜女人？需要你施舍？！”

一问一抡拳，末了拼命地挣了几下，依然是越挣越紧，师方年鼻子一酸，不争气地落下泪来。

不再挣扎。

放弃了。

“你不想再合作，我不会勉强你，我们坐下来，把解约合同签了，这样你就不用赔偿了，好不好？”

“……如果我说不好，你会放我走么？”

白玺用行动做了回答——两只手臂将师方年箍的更紧。

“松手。”

“……”

“不是说要坐下来谈么？你这样让我怎么坐？”

“喔……”

白玺松开手，师方年坐下来。

白玺随后坐下，在师方年的注视中，从包里掏出一本文件，翻开看了看，合上，放到一边；

又掏出一本，看了看封皮，似乎也不是要找的那本，再次放到一边；

接着又掏出了一本……

师方年，“……”

白玺掏出第三本文件后，打开，这次没有合上，并拿出了签字笔。

师方年调整了一下坐姿，做好签字的准备。

白玺却并未将合同递过来，抬手将鬓发掖到耳后，露出洁白如玉的耳朵。

师方年，“……”

白玺漂亮的有如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品的耳朵上，共有八个耳洞，此时戴了一根银色耳线，五颗银色小耳钉。

耳朵的三角窝、耳廊结节处各一颗小耳钉，耳垂上，呈弧线排下来三颗耳钉。

另有耳骨洞三个，耳线是戴在耳骨洞上的——三个耳洞，一根耳线，中间好看地穿绕，除了养眼之外，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性感。

“其实”，伴随着耳线轻颤，白玺转首看向师方年，“我并没有带解约的合同过来。”

师方年，“……”

将左手放到面前摊开的合同上，白玺接着道：“适当地提高待遇，不解约，可以吗？”，右手再次做了一个掖头发的动作——曲起中指沿着耳廊外侧划了一下，看起来特别自然和漫不经意。

师方年，“……可以。”

进入细节讨论。

师方年好几次游离到状况外，恍惚迷离，忘记要说什么。

白玺问，“可以吗？

师方年便回答，“可以。”

恍恍惚惚地签下大名，才忽然清醒，但已经白纸黑字，板上钉钉。

白玺将文件放进包里，抬头看着师方年，微微地勾着唇角，伸出手，“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