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1 / 2）

白玺陷入沉思。

卡门端起手边酒杯, “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见面。”

白玺回过神, “……你还想再牵一次线？”

当年，如果不是卡门举报她在宿舍养花绒，她也不会搬出去住，自然也就不会遇到师方年。

如今，她已变成另外一个人, 卡门鼓励她去见师方年, 等于是又搭一次桥。

卡门抿一口红酒, 优雅地轻摇酒杯，“你在地铁里旁若无人伤心痛哭的画面, 至今清晰地印在我脑海……那，分明是爱过的样子……”

“……我有点后悔用你了。”

潜台词：你知道的太多。

“你该偷着乐——我如此忠心”, 卡门歪头看着白玺, “老板, 你怀疑我的忠诚吗？”

白玺举起双手, 表示投降。

卡门扬了扬眉, 仰头,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次日, 白玺飞抵德国Munich市。

师方年收到长升生物制药研究所负责人打来的电话：“师教授, 关于您请辞研究所顾问一事，我们想和您谈谈。”

师方年，“正如你们知道的那样，我最近比较忙……”

“这次不是研究所和您谈, 而是我们总公司那边的人跟您谈。您有什么条件，到时候尽管提，我想，只要能做到，我们都可以接受。”

“喔。”

“您抽不开身的话，我们可以考虑把谈判地点安排在Munich大学附近，或者您的住址附近。”

“那就……前者吧，具体地点和时间请和我的秘书Barbel小姐联系。”

“好的。”

师方年简单地查过几家公司的资料，觉得其它几家很难洗清“嫌疑”，只有长升生物身家最为“清白”，基本上可以断定和BD并无联系。

所以如果对方提高待遇，她并不介意继续合作。

ORBL实验室的固定雇员，秘书、采购、器材管理、发料等，除了领取师方年与州政府谈判得到的工资待遇，还享受她的私人补贴——

也就是说，她做副业的收入，会按照一定的比例分红给这些固定员工。

这是因为大部分副业都要用到ORBL实验室的资源，给员工分红可以起到封口的作用，避免员工心理不平衡，向校方抱怨她不务正业。

副业做的风声水起的几位教授几乎都被校方警告过，师方年是例外，一方面，她在教学和科研方面从未松懈，另一方面也是员工比较“省心”。

如果副业全部砍掉，ORBL实验室员工的收入将随之缩水三分之二，之前没尝到甜头也就算了，如今胃口已经变大，突然减少投喂，肯定不能适应。

比如，秘书Barbel小姐听说师方年不再做副业，十分恐慌，因为这意味着她关于未来的大部分美好幻想都将泡汤。

第二天下午，师方年即将从ORBL实验室出发前往Munich大学对面的R.T酒店，与长升生物总部来使进行谈判时，Barbel小姐可谓操碎了心，不停地碎碎念，希望师方年见好就收，不要把价码抬的太高，吓跑了对方。

师方年被念的耳朵都要磨出茧了，“好的。知道了。”

约定地点在酒店五楼的中央会议室。

师方年是提前十五分钟去的，觉得甲方不可能比她更早，当酒店的服务生将她引导到会议室门前时，没有做任何心理建设直接推门就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