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兩顆潤喉糖(1 / 2)
王二麻子離開之後,張三跟黑桃A的獨處時間也沒有變得更多。
看著張三吃了一碗粥、量了體溫確認不用吃退燒藥之後不久,旅館服務前臺就打來電話通知黑桃A時間到了。
這時候張三才後知後覺,這短短兩天,48小時,他跟黑桃A的關係就從一開始的厭煩排斥到現在的……親密無間?
我覺得我屁股可能要壞掉了,張三坐在小椅子上擡頭對著小旅館的天花板發呆,黑桃A給他穿襪子,他數了數手指頭,說,我們過去兩天的時間一共做了四次。
四次是什麽概念,要是之前的張三,或許這個次數是一個月的份。
之前決定去約炮的時候,一個月我只計劃去約四次來著,還做了最壞的打算,不一定每次都能約到人,結果現在倒好,兩天我們就做……啊!你咬我幹嘛?
張三掰手指自言自語,黑桃A在他脚趾頭上咬了一口,疼了,他才閉嘴。
黑桃A咬了人也不説話,只一開始瞪了他一眼,就低著頭給他穿上襪子穿鞋子。
奇怪的人……張三站起來,脚趾頭在鞋子裏蜷縮了一下,有點疼,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莫名奇妙就被咬了一口,臭脚丫也吃,癡綫……
走出小旅館已經月光當空照,張三擡頭想看看天,突然有些眩暈,脚步虛浮重心不穩地往黑桃A身上倒。
不舒服?黑桃A依然對他的體溫十分緊張,雖説已經轉成低燒,可這熱度似乎從他們早上見面的時候就一直持續到現在,高高低低,不太穩定,對不起,我……
沒事,張三知道他想説什么,無非就是自己還發著燒生著病,這家夥卻不管不顧像個禽獸跟他做了兩場激烈的性愛,後面也是我自己……那什麽……
主動這詞張三説不出口,摸了摸鼻子,又用手背自己探了探額頭,感覺不出什麽來,也就不在意了。
從黑桃A身上站好,張三有那麽一刻的迷茫。
哎……張三嘆氣。
怎麽了?黑桃A看著張三紅得不正常的側臉,看他似乎心事重重,不開心?
也沒有,就是有些感慨。
雖然剛才醒來時跟那個叫做王二麻子的小青年折騰了一會兒,但張三沒有忘記那個真實得讓他依然感到後怕的夢。那個夢竟然讓他覺得,自己跟黑桃A有了莫名其妙的關聯,就好像冥冥中有條綫,把他們倆牽著。
或許是這一天黑桃A沒有發瘋,也可能是張三自己所有的神經質都已經在昨晚耗盡,此時他竟然覺得,黑桃A這個人嘛,其實還是不錯的,也更愿意跟他説幾句話。
他說,我快要三十歲了,終於幹了自己想幹的事情,感覺……還不賴。
自己想幹的事情是什麽,張三想,或許黑桃A會這樣問,但等了一會兒也沒有見那個人開口,他猶豫了一會兒,最終也沒有把自己家裏的情況跟黑桃A說,只拉了拉他的西裝,回家吧……説完轉身就走在了黑桃A的前面。
回家吧。
張三自己也不知道怎麽的,竟然拉著黑桃A回家。可説出去的話也來不及收回了,只能收了手匆匆地轉身走在了前面,祈禱自己突然的羞澀不要被這個人看到。
黑桃A默默跟在他身後,看著他後腦勺睡歪了的頭髮,嘴角勾起一個傻氣的笑。
已經很久沒有從張三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了。
從前張三總會在夜幕降臨的時候跟他説,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府,免得老夫人擔心。那時候張三還不是張三,他也不是代號黑桃A的黑西裝神秘人。
而現在張三跟他說回家吧的意義又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