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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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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下人心中, 贾芷是一个天真懵懂的小姑娘, 事实上她的确是, 连她自个也未想到,有朝一日, 她会成为天下儒生口中的妖孽,祸端。

贾芷对年幼时的记忆不深,她记得最清楚的是, 一个明媚的女子整日陪伴着她,逗她玩, 哄她笑,教她乐观豁达,连用膳都不许娇滴滴,扮柔弱。

是的,女子不屑而鄙夷的说吃的像鸟雀一样少的女子, 都是柔弱的狐狸精, 她只好努力的每天把自个撑得半死,坚决不做姨妈口中的狐狸精。

母亲长得很美,动如弱柳扶风, 她有时大逆不道的想,母亲像极了姨妈说过的狐狸精, 当然只是想想而已,母亲举止典雅, 美得不似凡人。

她时常问姨妈的一句话就是她长大后, 会不会像母亲那样美, 姨妈哄她说一定会比母亲出众。

自然若母亲听到这样的话,定要蹙眉的,姨妈不会,姨妈最擅长的就是抢孩子,甭管她和林澈谁挨打,姨妈夺过她们跑得飞快。

可她长大后发现她被姨妈骗了,她长得也算出众,可就是比不过母亲,人们夸她,总要偷偷加上句不若其母风采多矣。

很多人将她背弃家族的原因,视为父母的偏心,她轻叹,什么叫偏心呢?

澈哥哥不是父母亲生血脉,她是父亲母亲的第一个子嗣,唯一的女儿,又是长女,掌上明珠,爱之入骨,父亲母亲又岂会偏心呢?

她更不会自怨自嗟怨恨双亲,双亲的慈爱疼惜之情,给予了所有的爱,她对双亲是没有遗憾的。

她遗憾的是那个陪伴她的女子,母亲倡导男女平等时,惹怒了世家,暗中有人蓄谋不轨。

她记得姨妈曾说生平最鄙视言而无信之人,可姨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成为失信之人,姨妈承诺会一生一世照顾她,陪着她,但姨妈没有做到。

在姨妈的心里,想来她是没有母亲重要的,毕竟姨妈和母亲相识了那么多年,她听侍女哭诉那把寒光凛凛的剑,怎样摄人心魄,刺客的出现猝不及防,姨妈丝毫没有犹豫的挺身而出,离世之际,握着母亲的手,安慰母亲不要伤心。

母亲身怀六甲,临盆之际,已久不出门,如果不是先外祖外祖母忌辰,母亲是不会过林府拜祭的。

而每一年,姨妈都会陪着母亲去,她年幼时,曾略带醋意的问:“姨妈,我和母亲谁更重要呀?”

姨妈大笑,用额贴她的小脸,笑吟吟的说:“当然是我们的宝贝疙瘩最重要啦。”

姨妈是很奇怪的人,待她的亲密总让她恍惚,母亲太拘礼了,日常教导皆尊礼循规,不像姨妈和她这般亲密,每每都要姨妈敦促才肯亲亲她,姨妈说那是因为母亲太含蓄了,母亲和姨妈接受的教育不一样,她撅了撅嘴,她希望母亲不要那般委婉。

姨妈辞世,母亲受了惊吓,芃弟生下来病怏怏的,哭的声音还没有元宝的哼哼响亮,而母亲因为姨妈的死悲痛欲绝,缠绵病榻,足有一年之久。

她记得那一年她九岁,心远堂的药香,母亲的沉睡,父亲的消瘦,沈哥哥提前中断学回京,大姐姐和巧姐姐当家理事,祖父祖母的愁苦,澈哥哥的惶恐,下人的躁动不安,不明显,她却能感受到,姑妈们的频繁回府,这一切都昭示了不同寻常。

值得庆幸的是母亲终于振奋过来,身子彻底康复,府中恢复往日的宁静。

而父亲的清算,已经到了昔日交好的小姐妹,见了她唯唯诺诺不敢言语的地步。

她感受到了孤单和寂寞,念雪就在此时来到了她的身旁,念雪不是家生子,是她参加长公主府的春宴时,偶然撞见念雪受罚,于心不忍,向长公主讨了情,将念雪带回了府中。

慢慢的念雪和她愈发亲近,最后成为了她的大丫鬟,母亲对念雪颇有微辞,却碍于她的固执,劝了几次见她不听,便不再提。

她十二岁时,澈哥哥说喜欢她,她的心如止水,什么叫喜欢呢?她感受不到,像念雪偷偷带进来的戏文吗?她想,她是不喜欢澈哥哥的,在她的心里,澈哥哥只是兄长而已。

十五岁时,她情窦初开,哄弄一个少女有多难呢?轻而易举罢了,不怕有心,只怕无意。

母亲泪流满面的求她远走,父亲大发雷霆,澈哥哥哭天抹泪,都不能左右她的顽固。

她铁了心要嫁给帝王,她以死相逼,换来如愿以偿,嫁入大楚皇宫,嫁给帝王,成为帝王的第二任皇后。

入宫后,虚情假意总会露出蛛丝痕迹,只要有心,就会猜到真相,而此时的她,发现了更绝望的事实,她再也不会有孩子了,大婚时的那杯合卺酒下了绝子药,帝王用她牵制父亲和贾家,绝不会允许她有子嗣。

她闹过,哭过,震惊的醒悟,让她发现更残酷的真相,念雪本姓孙,是先帝时期御史台孙尚书的后人,而孙家和母亲有血海深仇,当年母亲为李将军直言,就此结下了仇怨,念雪,念雪的父亲取名字的意思是希望自己的女儿,永远不要忘记昭雪之意。

她轻叹,怪母亲吗?当然不会,她的路是自己选的,怪不得旁人,即便她入了宫,父亲母亲也从未放弃她,苦口婆心的劝她离宫远走,而她如何甘心远走高飞呢?

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没有害过一个人,她怎么会落到这般不堪的地步呢?

澈哥哥回京请求她和他一起远走,她只是冷冷淡淡的说:“澈哥哥,陛下待我怎样是我自己的事,我倾慕陛下,我绝不后悔,我对你从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你死心吧,我永远都不会走,我即便是死,也会死在大楚皇宫。”

澈哥哥掩面而去,帝王数月后仿佛想起了她,踏入了景泉宫,帝王的到来在她的预料之中,她利用了澈哥哥,自负寡情的人总认为天下尽在掌控之中,她用了心机,让帝王相信了她。

为什么不相信呢?和家族决裂的单纯少女,满腔真挚的爱着他,她帮助帝王收拢权利,和家族分庭抗礼,世上皆道她是长孙皇后再世,帝王志得意满,意气风发,一时忘情,在她的宫中宠幸了念雪,亦是情有可原的事。

念雪哭着求她给一条生路,她只是命人扶起她,叮嘱她好生养胎。

念雪不想留在皇宫,时代不同了,念雪替家族报了仇,了却了心愿,希望出宫后能有一番作为!

可能吗?仇怨?她招谁惹谁了?母亲和孙家有仇,为什么不冲着母亲去,冲着她一个孩子来,做了初一,就别怪她当十五了。

念雪产下了排行为九的皇子,怀胎时整日心惊胆颤,生怕她这个皇后残害,她冷冷一笑,死了岂不是解脱,活得兢兢克克才算圆满。

她用名贵的药材,吊着念雪的命,让她亲眼目睹她和帝王恩爱无双,目睹她插手朝政,一步步站稳脚跟,直到,帝王潘然醒悟时,已太迟了,太迟了,帝王中了风,不思饮食,一心求死。

而她温柔的一点一滴的将稀软的膳食喂到帝王口中,衣不解带的照顾帝王,为她迎得天下当代贤后的称赞。

她活得肆意而潇洒,当她换上帝王朝服,出现在群臣面前时,天下惊恐不安,那又能如何呢?

皇子该不该死的,都死了,活下来最大的不过年方九岁,朝政舍她独谁呢?

她宽容而仁慈的让帝王和念雪见证了她的辉煌,她的大权在握,见证皇子们在她手下低眉顺眼的讨活路。

当世大儒,宗室,清臣,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不孝,堕落了启元帝后的英名,不配为其子嗣。

她冷笑道:“父亲母亲心怀天下,志在黎民苍生,呕心沥血,造福世间,不是照样有人骂父亲独断专横,不仁不义,我和母亲不同,母亲仁德,而我只喜欢曹公的名言,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她挥了挥手,轻蔑的说:“逆者昌,顺者亡。”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狂言妄语,唾骂指责,皆是无用功。

她直到暮年,才将帝位传予九皇子,当年的稚儿,现已是鬓角染霜,而她的仇人,早在多年前,就已含恨而终了。

帝王离世之际,懊悔不及的对她道:“阿芷,我真后悔诓骗了你,这些年,你一定过得很艰难罢,那时,我太年轻了,心胸狭隘,鼠目寸光,只顾争权夺利,我这一辈子,最遗憾的事情,就是辜负了你。”

她微微一笑,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对她而言,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她望着窗外,巍峨庄重的正德殿,淡淡地道:“陛下,你不明白我,才会负我,可悲的是,你快要死了,还是不懂我,不懂这个天下,你的皇位本来就不属于你,你的踌躇满志,你的处心积虑,都没有意义。”

她转过身,看着帝王,一字一句的说:“你自认无辜,自认水深火热,自认处境尴尬,可你忘了,帝位本就不属于你的事实,父亲为何要让你登基呢?皇权对于此时的天下而言,只是摆设,可你不甘心,不情愿,委屈而哀怨的姿态,想要夺回大权,就像历代帝王那样,楚允通,你没有这个资格,也没有这个能力,皇位只是暂予你而已,无为不治,是你最好的出路,可你记不住,不愿意,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

她望着帝王的神色,怨恨,恼羞,窘迫,神色复杂的难以形容,浅浅一笑,掖了掖帝王的被角,轻声道:“你认为皇位属于我,不,我只是一个执行者,如果要权利,父亲就不会拱手相让皇位了,父亲的心中没有权利,他只是用了最大的努力,让天下的百姓过得好一些,老百姓丰衣足食是父亲最大的期许,父亲做到了,民富而国强,未来有朝一日,我会看到,而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帝王的眼中闪现一抹怨毒,旋即飞快的隐去,她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嗤笑岁月的砥砺,相见时高深莫测的帝王,在此时的她看来,不过是黄口小儿,浅薄的令人发笑。

帝王想要什么呢?要她承诺手下留情,善待皇子,这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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