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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子无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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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们谈笑风生之时, 外头忽传来喧哗之声, 众人正暗纳闷,琉璃慌张的跑进来, 上气不接下气, 焦声道:“林姑娘,有圣旨,快快快。”

一面说着,一面拉着黛玉急急忙忙跑到外门,涟漪见黛玉面色苍白,步伐珢玱,一把扶住黛玉, 对琉璃道:“不能着急,闻圣喻举止失仪,乃是大罪,姑娘走的慢, 我来扶。”

涟漪毫不留情的说了一通, 扶着黛玉慢慢向前走,琉璃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咬了咬嘴唇, 有气也不敢冲涟漪撒去,只得自个强忍着, 心中愤恨不已。

三春并湘云放不下心, 便也结伴到前院来。

贾母因知圣旨必是为谨黛赐婚之事, 无他,只因若黛玉有何错,须太后垂训,如今看圣旨来,想必就是谨儿求的赐婚旨意罢了。

邢夫人面上稳不住,脚下步伐凌乱,心急火燎,又不敢打听旨意为何而来,见贾母不动声色,也稍稍端住了些。

贾母不由感叹,这便是公门候府有子弟在朝的好处,风吹草动,甭管好歹,心中有了分寸,便知如何应对,幸好谨儿回府了,否则就如元春加封时,满府人乱作一团,浑如热锅上的蚂蚁,淡定如常,也就老公爷在府时,府里才有的底气。

小内监气色极好,笑眯眯的模样,贾芸近年见了不少世面,他又是个妥当的,不拿大,不轻狂,贾琏出入内外也爱带着他,稳有贾氏子弟第一人的派头,贾芸恭恭敬敬奉了茶,神不知鬼不觉的塞了荷包,小内监笑意愈发深了。

贾芸心中有了底,退后一步,微向贾母颔首示意。

此时,黛玉不缓不慢走来,看向贾母,小内监笑道:“这位便是林姑娘了。”

贾母笑道:“正是林氏小女。”又命黛玉大礼接旨。

黛玉大礼跪地,朱唇轻启:“林氏谨听圣人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林公之女林氏毓、秀蕙绝伦,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二品大学士贾慎之适婚娶之时,二人堪为良配,特此赐婚,钦此。”

邢夫人呆住了,刚刚赶来的三春并湘云也是目瞪口呆,面面相觎,林妹妹(林姐姐)和大哥哥,这可真是石破天惊,一个轰天雷,把众人震的外焦里嫩。

黛玉清声道:“小女跪谢主隆恩,铭感五内。”

小内监笑眯眯请黛玉起身,又与贾母寒暄两句,宣旨已毕,即刻便告辞回宫复命。

贾母笑着拍了拍黛玉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的笑意,贾母拉住黛玉的手慈爱的说:“玉儿,这般也好,我最放不下谨儿和你,他日待我百年后,对你母亲也有个交待。”

黛玉脸颊发烫,即使早知此事,然于众人面前宣告婚约之事,仍令黛玉羞窘不堪,除了羞涩,心中亦有满满的欢喜,她愿意嫁给大哥哥。

年少时,曾想要一知己,以作倚靠,聊以抚慰离家的伤感,凭借懵懂本能寻找思想的共鸣,找到了宝玉,她曾以为宝玉会是与她携手而行的人,有共同的理想和喜好,情投意合,安于贾府这座大山下,遮风挡雨。

但当大哥哥回府时,这一切都变了,她直面这个世间的残酷,而宝玉选择蒙住眼睛,浑浑噩噩麻痹自己,寄托摇摇欲坠荣府庇护,在那一刻,两人在交汇的人生路途,就此背道而驰,对错是非并不适用评判她和宝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抉择。

她很清楚,大哥哥不像宝玉温柔多情,屈身小意,但大哥哥会是她坚定的倚仗,她和贾谨亦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可她愿意和贾谨携手,为自己为林家为天下倾尽全力,人活一世,从来都不能只有情字,以情为首,却不能为情耗尽时光,虚度年华,离世之际,脑中回想,竟只有一段缠绵悱恻的感情,何其可悲。

黛玉想,人是会变的,她亦然,最重要的是,要明确自己要过什么样的人生,而她,已经坚定了,前方无论是万丈深渊,是艰难坎坷,或是光芒万丈,锦秀荣光,她都不怕,亦无悔无怨。

黛玉回身见到的是众人复杂的眼神,诸色各异,探春最早反应过来,走到黛玉面前笑道:“妹妹给林姐姐道喜。”

探春的话打破了僵局,甭管心中再多惊讶,此时,也不是发愣的场合,府中大小人等争先恐后向黛玉贾母邢夫人道喜,贺喜之声络绎不绝。

贾母心里高兴,笑对鸳鸯道:“府里有喜事,月银双份。”闻听此言,在场下人各各乐开了花。

邢夫人大笑道:“素日,我就爱极了大姑娘,时常感叹,大姑娘这般出众品貌,日后不知被哪个有福气的得了去,不成想,我有此福气,实乃圣人隆恩,宏福齐天。”

又对贾母道谦贺喜,贾母见她说的周全,心里也很是喜欢,难得投了个赞赏的眼神以示嘉许。

黛玉垂首不语,羞的脸色似渗血的艳红,白皙的脖颈遮不住的红意,面容似桃花绽开,素日大方的举止,此时,也大方不得,含羞带赧。

贾母怕众人打趣黛玉害臊,遂拉了黛玉的手,吩咐丫鬟们服侍黛玉回院。

贾母担忧黛玉面皮薄,又是才从庵里回来,特地嘱咐黛玉近日不见客,贾母挡得了外人,挡不了贾谨。

翡翠琥珀并两个老妈妈被贾谨平淡一眼,吓得腿脚打颤,男女大防这种繁琐礼节,于贾谨此刻而言,皆浮云也。

黛玉正在书桌前绘画,方才沐浴后,秀发中微有湿意,只将青丝松松挽起,一支翡翠簪束于发笄,紫鹃本是不允黛玉起身的,黛玉见秀发已半干了,横竖贾母已命人守着院门,失礼亦不怕的。

黛玉执意来到书桌前消磨时辰,稳定心神,紫鹃拗不过黛玉,只得依了,心中苦笑,圣旨已下,多说无益。

黛玉一袭月白曳地芙蓉长裙,宽袍大袖,青丝半束半散,衬着黛玉简洁的妆容,竟有几分魏晋风流的飘逸。

贾谨压根不知客气为何物,也巧,老妈妈腹痛,守院的丫鬟想着外头有上房的人看着,也不说一声,不知哪里贪玩去了。

雪雁紫鹃在里屋,含笑倒是看到了贾谨,才要通报,被贾谨用眼神制止了。

然后,含笑注视着贾谨淡定的进屋,倾刻屋内传来黛玉失声的尖叫,大爷手足无措退了出来,灰溜溜的走的飞快,那背影瞧着十足的落荒而逃。

含笑叹了口气,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好想笑,如果她没有眼花的话,貌似大爷寡淡的俊脸红了。

含笑脚下飞快,暂避于曲廊后头,涟漪怒气冲冲的走出屋外,却见院中空无一人,原想发火,又记挂着外头有贾母的人看管,若大闹,少不得风言风语,遂将一腔怒火压在心里,暗暗咬牙,等回头逮着机会,饶不了偷懒打滑的小蹄子。

李嬷嬷从后院带仆妇们赶来,见涟漪在屋檐下,忙道:“你这丫头,不好好服侍,姑娘怎么了?”

涟漪作无事状,笑道:“元宝耍性子,旮旯角落里猫着猛地窜出来,唬了姑娘一大跳,我才训斥了一番,元宝奸猾,跑到院子外头来了。”

李妈妈便道:“你这丫头该经心伺候才是,怎这般大意,令姑娘吓着了。”

涟漪辩解道:“娘,我哪里不用心了,才到里头为姑娘找书,一时眼错不见,让元宝钻了空,娘,您老放心罢,我去看看姑娘。”

李妈妈见此也不再多言,带着仆妇们去了。

涟漪回到屋中,见黛玉脸红红的,坐在椅上垂首不语,听到动静,也不抬头,紫鹃细细哄着,黛玉只望着地面,一言不发。

该怎么说,也不好劝,况且这误会都怪大爷,还能怨旁人不成,怪大爷又能怎样,还能当着姑娘,埋怨大爷不成,只得东拉西扯,分散黛玉的注意力,以免黛玉钻了牛角尖。

涟漪见黛玉局促,恐有她二人在场使黛玉难为情,遂悄声拉着紫鹃出去了。

屋内黛玉见两人出去,缓缓舒了口气,又想到方才仪态失礼,竟被大哥哥看了去,脸颊滚烫,满腹的羞意抑也抑不住,歪在床上,用帕子遮住脸,手指不经意触到发烫的耳根,只觉心乱如麻,胸腔砰砰直跳。

少女的矜持和失礼,沉甸甸的压在黛玉的心头,脑海中思绪一幕幕跳转,忽想到大哥哥平日的不苟言笑,和方才的那一刹,大哥哥一瞬间的失措,同手同脚退出的慌张,黛玉不知不觉,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原来面不改色的大哥哥也有难堪的时候。

紫鹃被涟漪强拉出内室,正要责问涟漪专行,涟漪将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声,过了会子,偷偷打帘,见黛玉歪在床上,也不言语,拉着紫鹃自到外间来。

涟漪笑眯眯倒了杯热茶递给紫鹃,紫鹃默默接过来。

“紫鹃姐姐不高兴吗,有什么心事,小妹不才,没准能为姐姐解忧呢?”

涟漪冷不丁的话,紫鹃已经习惯涟漪的口无遮拦,瞟她一眼,叹了口气。

涟漪压低声音问:“是因为宝二爷吗?”

紫鹃突然起身,啐道:“死丫头,胡说什么,又作死了,拿我打趣。”

涟漪神秘兮兮一笑道:“不是姐姐,那是因为姑娘了。”

紫鹃脸色大变,骂道:“胡说什么,这也是你能说的,话传出去,姑娘的声名怎么办,我们还要不要命。”

涟漪不引为意,面上仍挂着笑,只神情冷了下来,轻声道:“姐姐明白就好,我们是丫鬟,当以姑娘为先,世上有种人,偏打着为人好的顾虑,自作主张,你觉得好,未必为着好的人不这般想,主子有令,咱们听着就是了,姐姐,别怪我话说的难听,我也知道姐姐是一心一意,只是,我平白惹人嫌多两句嘴罢了。”

紫鹃吃惊的望着涟漪,听完一席话,见涟漪说的明白,遂将恼怒压下,低声问:“你知道什么?”

涟漪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姑娘才是主子,除姑娘外,都是外人。”

紫鹃长叹一声道:“我懂了。”眼中泪光闪烁,心底的小心思被人当面揭穿,无地自容。

涟漪拉住紫鹃的手笑道:“紫鹃姐姐,你虽我略小些,但姑娘早年多蒙你细心照料,我敬重姐姐,方才以姐妹相称,咱们都是照顾姑娘的,分什么大小,我愚笨,头脑不灵活,姑娘不免包容我,但我知道,姑娘心里最看重的还是姐姐。”

紫鹃泪落了下来,又见涟漪脸上满满的真挚之色,不由心中两分愧疚,自涟漪来后,姑娘与涟漪日益亲密,她又忌惮姑娘和涟漪的幼时情谊,如今涟漪真情实意的一番话,怎能令她不感动,自惭自家小人之心,是她逾越了,姑娘处事自有主张,她何必多虑,就听涟漪的,她们全心服侍罢了,难道姑娘发觉了她的心思,方疏远吗?

紫鹃想至此处,不禁落下泪来,她对不起姑娘。

涟漪噗嗤一笑,打趣道:“又想什么呢,眼泪汪汪的,就许你对姑娘真心,姑娘莫非待你假意不成。”

紫鹃破涕为笑,涟漪说的是,姑娘待她是极好的,大小事宜都是她管着,她该知足了,虽多了涟漪等人,但姑娘待始终是与众不同的。

紫鹃拿帕子拭了泪,拉住涟漪的手愧疚道:“涟漪,我,我,我。”

涟漪佯作不耐道:“咱们还用那些虚话,我们去看看姑娘睡下了吗?”

紫鹃抿嘴一笑,点了点头,到里头看黛玉去了,见黛玉睡了,两人相视一笑,各自分工,打水铺床,服侍黛玉睡下。

黛玉赐婚之事,府中众人虽惊讶万般,却多是赞同,一者圣旨已下,再无更改之理,二者事关贾谨,谁都不敢多嘴,黛玉也是贾母的心头肉,微露纳罕之意,想来贾母也是不乐意看到的,众人又不傻,谁也不敢在兴头上,坏了贾母的性子。

唯有一人例外,贾宝玉闻听湘云提及谨黛赐婚之事,脑中轰然响雷,整个人怔了,面无血色,痴痴呆呆伫立着,湘云见他发愣,推搡一把,谁料,人竟就势倒了。

湘云顿时惊慌,失声呼喊引来了丫鬟,晴雯一干人等,连声呼唤宝玉,宝玉皆无所觉,眼仍睁着大大的,再探额头,已是冰凉。

院里一片团乱,安置宝玉的,请老太太的,无人理睬惊在原地的湘云,湘云木木的,半晌流下泪来,只觉心头跳得厉害,身上汗浸浸的,额头冷汗沾湿了鬓,翠缕赶来,忙拉湘云一旁坐下,先为湘云轼了汗。

此时,李奶妈赶到了,连连叠声呼喊宝玉,宝玉一丝反应也无,用力掐人中,宝玉也不知疼,又见他嘴角津液流出,李奶妈瘫软在地,捶地痛哭道:“不中用了,我白操了半世的心,我的哥儿喲,我的哥儿吆,我白操了半世的心,不中用了。”

晴雯等听了此话,信以为实,皆以为宝玉要去了,屋内哭声震天。

外头传来喧哗声,原是贾母邢夫人等来了,一位女官径直到贾宝玉床前,晴雯含着眼泪回道:“老太太,二爷,二爷。”再说不出话来,泪珠滚成线。

贾母扫视屋内众人,眼中愠怒,邢夫人大声道:“混说什么,让太医来看,都是你们这些伺候的人,照顾不周,哥儿才病了,还不把那轻狂样收了。”

屋里的丫鬟噤若寒蝉,李妈妈也不敢叫喊,邢夫人暗自点头,对自己的威仪很满意,手边一松,贾母已走到宝玉床前。

徐女官擅医术,把完脉,对贾母道:“老太太,哥儿只是惊了神,待太医来了,开了药想必就好了。”

贾母心神稍定,沉着脸问:“哪个伺候的哥儿,何时病的?”

晴雯觎了觎湘云,不敢吱声,湘云走到贾母面前,哭诉道:“老祖宗,都是我说话不留心,言语不当得罪了二哥哥。”

贾母岂会不知宝玉之病的内情,不过是黛玉赐婚谨儿之事惹出来的,见湘云自责愧疚,白白的小脸,叹了口气道:“哪里有你的不是,必是下头的人服侍不周,宝玉的病沉疴已久,当着你发散出来罢了。”

湘云拭着泪,垂首不语,未多时,许太医到了,邢夫人等避到里间,许太医向贾母见过礼,道:“公子这病乃是急痛迷心,平日心结抑郁,火头上一时情绪过激,痰迷心窍,血不归经。 ”

贾母方才听过徐女官诊断,心中有数,便问:“可有关碍。”

许太医笑道:“无碍的,晚生开幅方子,多吃些时日,便可痊愈。”

贾母彻底放下心来,谢过许太医,打发人随许太医取方拿药,许太医躬身辞过贾母,外头贾蔷随陪到外书房开药。

贾母摒退众人,望着床上人事不知的宝玉,老泪纵横,泣道:“宝玉,你要自个想明白,若是想不明白,祖母只能由你去了”。

贾母长叹一声,嘱咐丫鬟们经心服侍,带着湘云等回了上房。

回到上房,贾母命令丫鬟们出去,独留湘云一人,贾母唤湘云近前,摸着湘云的秀发道:“云丫头,一转眼你都长这般大了,也懂事了,姑祖母就放心了,日后,还要靠你自己思量,再不可如年幼时,天真烂漫,口无遮拦了,有些话,搁在心里明白,踏实的放到肚子里。”

湘云点了点头,是非轻重她分得清,林姐姐和大表哥是赐婚,断然不能再生半分枝节,宝玉的心意,是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

贾母叹了口气,自语道:“不省心的孽障,玉儿都能想明白,唯有这个孽障叫都叫不醒。”

宝玉重病,两府内外大小人等,有名有姓的都去探望了一番,宝玉于次日清醒,说奇也奇,有一游方道人口念佛号,恰巧碰到政老爷,政老爷原为小儿之病忧心,那道人疯疯癫癫的说:“家中有至宝,竟不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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