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花（2）（2 / 2）

进电梯之后，向容半开玩笑地问：“余队这是变相把独家给我了啊，那我应该怎么报答你呢？”

“明天晚上陪我吃饭。”余子期讲完这句话，才慢悠悠地转头看向容的眼睛。向容仿佛被他下了蛊，直到电梯门“叮咚”一声打开，才醒过来。

郑玉巧的家门口有白蜡烛的烛泪，看得向容心里一紧。开门的时候，刘氏一见是警察，显然有些慌张，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请两位进门。

余子期从进门开始就保持凝重的神色，向容不敢多言，跟着他一起凝重。刘氏一见这种情形，内心自然有点忐忑，三个人各怀心事在客厅沉默地坐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余子期开口说话：“刘女士，恕我直言，您女儿估计是他杀。”

向容一挑眉，随后果然听到刘氏颇激动地反问：“他杀？”

向容回忆起目前的证据：学校顶楼没有打斗痕迹，除了头部上由于坠落造成的大伤口外，身体上没有其他外伤，以及余子期和她都知道的抑郁症病史。没有什么直接证据指向他杀，但余子期为什么要这么说？

“为了进一步确定死因，我们建议解剖尸体做一个完整的尸检。今天来，就是想得到家属同意的。”

“解剖？不行！”刘氏拔高了音量，甚至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刘女士，您先坐下。我很理解家属的心情，但是我们大家的共同目的都是找到凶手，让死者能早日安息。”

“为什么你们判定我女儿不是自杀呢？她有抑郁症，她……”

余子期似乎就是等着刘氏这一刻的失控，意味深长地看着刘氏，说：“刘女士，可以麻烦您打开一下死者的房间吗？我想进去看看。”

刘氏平复了一下心情，沉下脸色说：“这边请。”

郑玉巧的房间门口贴了几张道符，看起来像是上了年纪的人所有的“装饰”，开门的时候，门后边好像有什么重物顶着，刘氏一下子就脸红了，慌乱地解释道：“不好意思，东西太多了。”说着从半开的门中钻进去，把门后的纸箱子搬出来，让余子期和向容进去。

余子期装作马虎地打量着花季少女的房间，不时翻翻书柜上的书，却在缝隙中朝向容使了个眼色，向容马上会意，拉着刘氏问长问短。

“死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得抑郁症的？”

“三年前。”

“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孩子让我陪她去医院，我就跟着去了。”

“她一点也没和你提起过什么事情？是学校里和同学相处得不如意，还是课业太重，还是家庭关系不和谐？”

“警官，这些问题跟我女儿被他杀有什么关系？”

向容内心冷笑，刚才不还坚持自杀的吗？“循例问些基本问题而已，不知道也没关系。”

余子期抱臂走到两人跟前，对刘氏说：“解剖的事情，还请刘女士认真考虑一下，如果您改变主意，请随时联系刑警队。”

踏出门口的那一刻，余子期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白痴。没头没脑地对着刘氏说是他杀，也没有出示证据，带着一个长裙飘飘的佳人上门审问，警察不像警察。若不是刘氏自己心中有鬼，恐怕他拿不到证据了。

他把藏在怀里的日记本拿出来，和向容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