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严骁从祠堂出来时，随行的羽林暗卫从暗处现身，跪在严骁面前。

严骁瞥了那暗卫一眼，“何事？”

暗卫递上一只断了脖子的死鸽子，道：“属下在附近的小树林里截到一只信鸽，疑是有人在向外传递宫内的消息。”

严骁从信鸽腿上绑着的小筒里取出信件，展开便看见纸上熟悉的字迹，“王刘问斩，春祭顺利，一切如常。”

他捏着信的手紧了紧，问暗卫：“你抓住这鸽子时，它朝哪个方向飞的？”

暗卫答：“属下不能完全确定，但大致是朝西北方向。”

“西北吗…”严骁抬眼看了一眼天空，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朕的好哥哥，不也正是逃去了西北和蛮族勾结，苟且偷生。”

暗卫规规矩矩地跪在严骁面前，不附和也不反驳。他们是皇帝散布在暗处的眼睛，只负责服从命令，不需要发表多余的想法。

严骁把那张小小的信笺收进手中，垂眸对暗卫道，“你下去吧，此事不可声张。”

“是。”收到皇帝的指示后，暗卫鬼魅般纵身一跃，迅速消失在严骁眼前。

一阵风从堂前穿过，惹得初春新生的树叶沙沙作响，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回应。

严骁独自站在祠堂外，伸手轻轻拂过那张纸上清逸俊雅的字迹，温柔如同抚摸情人的面庞。他想起刚刚面对母亲的一番自白，眼中明暗闪烁，低低地笑出声来，自言自语道：“严骁啊严骁，世上再没有比你更自寻下贱的人。”

……

回程路上。

马车布置得十分精细，燃着安神的香料，软垫铺得厚厚一层，丝毫感觉不出路途颠簸。

白渚靠在马车内，藏在毯子下的手不安地握成拳，冷汗沾满了手心。

严瑞出逃时以种在他体内的蛊虫做筹码，大言不惭地要求他留在京城，时时向他传递严骁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