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1 / 2）
“想聊什么呢？你和顾繁的关系？为什么要杀他？”陆停重新拧好瓶盖，一只手撑着下巴笑着看纪栎。
纪栎怔愣了两秒，也笑，似乎是没想到陆停会那么直接：“你知道，那你还喝我的水，一个人来？”
“是迷药吧？”陆停晃了晃水瓶，指尖轻轻打在塑料瓶体上，没等纪栎回答就继续说，“我想你应该对杀我没兴趣。”
“兴趣？”纪栎默念了两遍这个词，有些好笑，“我对杀任何人都没有兴趣，陆警官你可能有些误解。”
陆停有些意外地挑起了眉，刚站起来一阵眩晕感便袭了上来，他两只手撑着桌面，似乎有些不解与茫然：“不是兴趣？”
“不是。”纪栎回答得干净利落。
陆停慢慢地坐下，脑子里眩晕感加重，于是直接趴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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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聊聊吧，也许我能听懂呢。”陆停的声音慢慢变得微弱。
纪栎看着陆停彻底陷入了昏迷，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把它放到了桌上，刚好和陆停的并排。他把陆停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咬了咬牙把陆停背了起来——好像比想象中轻松一些。他抬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校园，最后平静地朝着老体育健材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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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郅走出酒吧便和叶氏兄弟急匆匆地赶往学校，同时通知了董泽和叶云去纪栎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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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然负责开车，直接挂上了警铃，车速拉到最快，而白郅理清了思路向两人解释那张画像和自己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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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必须尽快找到纪栎，现在他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坏的局面是他劫持了文悦。
更坏的结果是他已经把文悦杀了，这三天在警方全力调查下连续死三个人，叶溪然开着车也觉得这推断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白郅打了陆停的电话，准备让陆停直接调用校门口的监控确定今天纪栎有没有去学校，以及直接定位文悦和纪栎的手机。但很罕见的陆停的电话居然没接通——除了陆停生气去酒吧那次，陆停还从来没有过不接他电话的情况。
白郅心下有些不安，想到陆停今天发着烧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会不会烧晕过去了，于是让叶铮然打电话联系技术部定位纪栎和文悦的手机，自己打给了局里的一楼看门的大爷想让他上楼看看陆停。
“陆警官啊？陆警官出去了啊，我问他去哪里，他说他去趟学校咧，三点多点就出去啦。”
叶铮然的电话还没挂断，白郅深吸了一口气，小声道：“让技术部把陆停的手机也定位一下。”
叶铮然比了个“OK”的手势。
技术部的动作很快，叶铮然甚至电话都没挂，两分钟那边就传来了结果:纪栎和陆停在一起，手机都是开机状态，文悦的手机关机，需要一些时间。
叶铮然半张着嘴，有些不知道怎么传达这个结果，磕磕绊绊道：“白队啊，那个，我们警花儿知道纪栎有重大作案嫌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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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直和你们在一起吗？从画像出来到现在哪来的时间和他说？”白郅突然有些冒火，心里在听到陆停去了学校开始就觉得不对了，并且他知道当时负责询问纪栎的人是陆停，纪栎一定有陆停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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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纪栎主动找陆停，陆停一定会去，他还不知情，今天还发着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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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技术部说，纪栎和警花儿的定位……挨在一起……非常接近……”几乎没有距离。叶铮然小心翼翼开口，并在心里默默补充后半句。
白郅的唇抿得很紧，看着手机时间的眼里漏出几分焦虑，已经四点多一点了，按计程车的速度，陆停已经到学校半个小时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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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请狙击小组，有挟持人质的可能，救护车一起联系。”白郅沉默半分钟后下了这个决定，虽然面上不显，但他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得泛青，叶铮然咽了咽口水，有些同情这手机，生怕手机下一秒被正在火上的自家队长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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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阿金目送着一行人离开，刚打了个哈欠，一个人影从昏暗的过道里冒了出来，吓得阿金把手上的杯子都磕了一个角。
阿金夸张地拍了拍胸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您能不能别那么吓人，出来之前弄点声响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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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哼笑一声，染成灰蓝色的头发张扬得过分，一看就是混血的相貌，古铜色的肌肤被黑色作战背心勾勒，肌肉线条完美性感，一双大长腿被迷彩裤包裹着，脚踩一双军靴正碾着自己刚扔掉的烟头，懒洋洋地坐到吧台，勾唇一笑净是痞气。
“知道我在，还被吓？”男人百无聊赖地拿起被阿金磕了一个角的杯子把玩。
“知道还是不知道，您都挺吓人的。”阿金诚实道，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男人挑眉看了阿金一眼，一根手指挑起了对方下巴：“有意见？很怕我？”
忽然的动作里夹杂的杀气让阿金是真的一动也不敢动，呼吸都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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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嗤笑一声，放开阿金：“我还以为你胆子算大的，也就这样啊。还是我的小Gentle有意思。”
阿金连连点头，松了口气。
“刚刚那个人，就是白郅？”男人笑得漫不经心。
阿金继续点头，在男人的示意下给对方倒了杯伏特加。
“是，他搏斗很厉害，我打不过，您可以和他打打看。”
男人又笑起来，瞥了阿金一眼：“你肯定打不过，嗯，我们小Gentle应该也打不过，这倒是有资格让我拿来练练手。”
阿金连连称是，狗腿得他自己都在心底唾弃自己。
不过好在男人也没有继续再留的意思，喝完了一杯伏特加，起身就走，毫不留恋，连声招呼都懒得和阿金打。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尊大佛，阿金直接瘫在了椅子上，今天真是作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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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来，还真有点喜欢小陆停了。”阿金自言自语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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