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1 / 2）

下午一点钟阿金在店里睡觉被人砸门砸醒的时候，一股子邪火就往脑门上冲，拎了根棒球棍开了门准备看看是哪个烦人的家伙扰人清梦。

一开门，见着砸门的人，阿金见了鬼似的直接往后扔掉了棒球棍，一副没睡醒眼前一切皆是幻觉的样子又要把门关上，但被对方眼疾手快地撑住了门，一只脚也卡进了门缝。

阿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索性放弃了把人关在外边的想法，退后两步转身拿了个杯子，从冰柜里铲了几块冰加了点水喝了几口，坐在吧台前，头发乱糟糟的还翘着几缕：“我说是谁大早上的来砸我的门呢，原来是白大队长。怎么了？你家小情人又找不到了？这次真不在我这儿。”

白郅推门进去，身后跟着叶氏兄弟，董泽和叶云负责去辖区派出所联系那个支付账户的亲属，做DNA对比确认死者身份。

阿金本来只看到了白郅一个人，谁知道后面还走进来一对双胞胎，喝水的动作顿住，看着白郅义正言辞道：“哥，你这玩儿挺大啊。不过我和小陆停是朋友了，我不会帮你瞒着的。”

叶溪然没憋住，虽然在查案确实是有些不切时宜，但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白郅捡起地上阿金刚丢的棒球棍，有些无奈，语气中又有些危险的意味：“我想看看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才会说一句话让人想揍你一顿。”

阿金手一撑一个利落地翻身，光速缩到了吧台后，只漏出一双眼睛，警惕道：“你是人民警察，是人民的公仆，你你你别乱来啊，别灭口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白郅心想你不前一秒还是陆停的朋友吗，怎么后一秒就是什么都没看到了，但再一想这个人歪话题的本事真是一流，于是干脆直接亮了警察证。

“你废话少一点，我来查案。”

阿金“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清白：“我这儿你来的还不少吗，真的是清吧，走私贩毒卖淫赌博地下拳场都没有，最多小情侣打个啵儿蹭一蹭——”

叶溪然用肩膀无声撞了撞叶铮然，疯狂眨眼，而弟弟点了点头，表示接受到了脑电波：原来白队经常来这里，太寂寞了。

白郅微微眯眼，一棒子打在阿金肩上，语气不善：“我问你答，少说废话。”

阿金委屈地眨了眨眼，随即点头。

白郅调出手机里陆停处理过的宾馆前台视频截图，指了指露脸的男子：“认识吗？有印象吗？”

阿金接过手机只看了一眼就递还了回去，打了个哈欠，顺手还拿了块干净的抹布开始擦杯子：“认识啊，常客，一个花心多情公子哥儿，大家都叫他阿海，可1可0，要我……。”

“介绍”两个字还没问出来，阿金看了一眼白郅的脸色终于识趣地闭了一次嘴。

“昨晚他来过你这儿，你还有什么印象吗？”

阿金抓了抓头发，宿醉遗留的头疼和不清醒这一刻把脑子的搅得有些糊涂：“我想想啊，我现在脑子有点乱。”

白郅长腿一跨坐到了吧台的椅子上，和阿金面对着面：“好好想，和我的案子有关，想起来了我把上次陆停的酒钱结了。”

阿金又翻了个白眼，手上擦杯子的动作没停：“你是不是个畜生，小陆停怎么摊上你这样抠门的男人？什么案子啊？他不会去嫖被抓了吧？”

“命案。”

简短的两个字让阿金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摔了，表情终于严肃了一点：“你早说啊，我想不起来了，我给你调调昨晚店里的监控看看！”

监控里阿海是在将近十一点半的时候到的酒吧，一个人，点了杯酒和阿金聊了两句便开始四处晃悠巡视。

阿金看着这一幕拍了拍自己脑袋：“喔对对对，他昨晚和我说话了来着，我想起来了，他这是在寻找他这次的一夜情猎物。”

大概十二点多，阿海在角落长桌的一个位置坐下，他旁边就是那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

两人在那喝酒喝到差不多两点，大概是达成了什么共识，互相搀扶着往外走，酒钱在之前就已经结清了，于是两人没遭到任何阻拦就离开了。

整个监控从头到尾没有拍到那名戴口罩的男子正面，虽然他喝酒时把口罩摘了下来，但因为摄像头的角度问题，在帽子帽檐的遮挡下只勉强能看到侧脸下巴的一点弧度。

四个人来来回回把监控看了两遍，叶溪然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小子真是鬼得很！”

白郅点了点这个男人的脸，问阿金：“那这个人你认识吗？或者说有没有印象？”

阿金又喝了两杯冰水，比起刚才似乎清醒了很多：“昨晚应该是第一次来，我之前没见过。”

白郅意料之中地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他已经想到的结果了。于是拿出U盘准备拷贝一下这段监控拿回局里再看看。

“不过他刚来的时候点了杯酒，我去送酒的时候看到他的脸了，挺年轻的，”阿金努力回忆着昨晚的景象，“唔，应该说，挺像个学生的？我当时挺想让他出示一**份证的，我怕他年龄不够，但后来我自己和一个帅哥喝多了给忘了。”

说罢阿金可怜兮兮地扯住白郅的衣角：“不会吧？他不会真未成年吧？哥，我真不是有意的给他卖酒的，我不知情啊！”

白郅扭过身看阿金，有些不可置信：“学生？你看到了？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阿金眨巴眨巴眼，有些不确定：“大概？有些印象？”

叶溪然激动地拍了拍阿金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揽住了阿金：“好兄弟，帮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