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姑娘,这是何意?”
祈澜忍着胸口传来的那阵闷痛,看着那时正站在他面前,怒气冲冲地直瞪着他的花栀夜,意味不明地撅起嘴角笑着问道。
“何意?”花栀夜看着祈澜似乎很是懊恼与惊奇地冷冷一哼,笑道:“你手里拿着我的佩剑,不主动还我也就罢了,你居然还敢问我,这是何意?”
祈澜听到花栀夜这么娇狂蛮横,颠倒黑白地反过来责问自己,心里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儿更加有趣了。
于是,只见祈澜眼底像是忽然有了一缕欣喜而好奇的光芒,从他灼灼逼人的目光里渐渐散发出来,将站在他眼前娇怒不已的花栀夜全身都笼罩住了,使得花栀夜不由得自心底生出一股寒意,怯怯地睁大了眼睛,望着此刻正锋芒毕露地看着她的祈澜,娇声大喝道:“你想干嘛,快将剑还我。不然,可别怪本姑娘我不客气了!”
说罢,便见花栀夜收回了抵在祈澜胸口的那剑鞘,横在胸前,俨然一副“我可不会怕你”的模样,但却不知她这么做是出于攻势,还是惧于祈澜凛凛锐利的目光而有些畏怯地采取了守势。
祈澜看到这个没来由地就要和自己一拼生死的女孩儿,不仅只字不提刚才她那长剑脱鞘飞出,若非教他遇见,或就要伤人性命的事。反而却摆出一副理直气壮,不依不饶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纳闷,这姑娘到底知不知道剑是用来干嘛的,该不会是她以为这剑就是用来供她随意玩耍的吧!可是,看她样貌身法也不像是不懂得剑乃是杀人利器的无知之辈啊!
祈澜端详花栀夜良久,却还是看不出眼前这女子到底是从哪儿来,又是出自何门何派。但也正因为这样,他却反而对花栀夜的来历更加好奇了。
因为,在他祈澜的眼中,还很少有人能站在他眼前这么久,却还不被他看穿的!
而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花栀夜,无疑就成为了那个让他想要了解,想要看穿的人!
可是,他却不曾想到过,直到花栀夜最后死去,他也还是没有懂得她。
“花阙寒,栀夜的死,我必会让你付出代价!”
祈澜虽然是在向岳阳楼里那些既想要争夺《帝子来兮图》,却又不敢上前去挑战他的人,拿着《帝子来兮图》在那儿招摇显摆,但心里面咬牙切齿所在意的却是花阙寒这次前来赴宴,到底是为了什么。
假如,花阙寒也是为了想要得到《帝子来兮图》而来的,那么,为什么他却好像又没有任何动作。
假如,花阙寒不是为了《帝子来兮图》来的,那他这次来赴宴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又或者说,花阙寒怀疑他手里所拿着的这幅《帝子来兮图》是假的。所以,这次他来赴宴,只不过是闲得无聊,才跑来凑凑热闹的。
祈澜心思百转,却还是想不透花阙寒这次来到底为了做什么。
可是,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从他脑海里跳出来的一个想法,却是让他不由一惊,“若花阙寒这次来赴宴,既不是为了《帝子来兮图》,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原因。那他这次来的目的,莫非,其实是想要拿走我的命?”
心思忽然转移到这一点上来的祈澜,这时又抬起头很是细致地看了看,围绕在花阙寒身边的那一行人。
直到这时,他方才惊觉跟随花阙寒前来赴宴的这些人当中,竟然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所以,现在这种情形下,这样的结果就是他几乎对花阙寒一无所知。
可尽管如此,祈澜却也仍旧从容自若,有恃无恐。因为,他相信无论花阙寒此次前来赴宴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都不可能有机会实现他的任何目的。
华楼,这是一个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存在的组织,这个组织里地位最高的那个人被称为楼主,而这也是近几年才新改的规矩。
华楼在祈澜接手负责之前,其实是不叫做华楼的,而是有另一个名字,叫做帝狱。
当初,景帝之所以会在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的形势下,被幽帝杨延廷忽然取代。其中,帝狱的存在可以说是至关紧要,功不可没的。
但是,等到幽帝杨延廷登基称帝以后,每每想起当初他所一手创建的帝狱这个专为覆灭景帝统治而存在的暗杀组织,便总是感觉犹如芒刺在背,让他终日惶惶不安,梦魇不绝。
终于,在后来的某一天夜里,幽帝忽然在一场把他吓得大汗淋漓的噩梦里惊醒,忙召开他当初在帝狱里最为倚重的那个帝狱头目,让他马上将帝狱解散,并且,要将当年所有知道倾覆景帝统治核心秘密的那些人一律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