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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酸楚都装在了温廷海绵一样的心里，厉之轩捏一捏，马上就顺着血管流遍全身。他微张着嘴，急促地呼吸，好像还在理解着厉之轩一连串的话。

热度不断攀升，醉着却又仅剩一点理智的温廷啜泣着，精神飘乎乎的找不到着陆点，身体不得章法地蹭着床单，不管是哪个都在长期压抑着的温廷快要到达崩溃的临界点。温廷最后的一点理智，就是不停地喊着厉之轩的名字。

“在呢，别哭。”，厉之轩一边应着温廷一边让把温廷放在自己怀里，让温廷靠温热的怀抱里，也拉着温廷从一片虚无里抓住了自己。他亲着温廷，手放轻动作，竭尽所能地去讨好温廷的，温廷慢慢从崩溃的边缘退后，沉在了**里。

太久没体验过的快感，温廷腰突然微微一挺，隐约里像是戳到了厉之轩的腹部，他的手抓紧了厉之轩的手臂，因为超出自己预想的动作而无措地喘气，当厉之轩又一次擦过顶端的时候，手指狠狠掐进了厉之轩的手臂里，他扬起头，厉之轩亲上他修长而白皙的漂亮颈线。

厉之轩把温廷放进床垫里，人覆上去，厉之轩把脸埋在温廷的颈窝里，他闻着温廷身上的味道，呼吸明显被控制着，他在克制，打算等温廷睡着了再自行解决。可没想到这一次的释放让温廷最后的一丝清明也跟着释放了出来，本能登上了王座。

温廷才稍稍平息下来，厉之轩以一个保护者的姿势覆在他身上，他抬了抬腿，触碰到厉之轩的，厉之轩压着一声闷哼，温廷却听见了。他像以前那样习惯性地舔舔嘴唇，像猫一样地用气声带着点甜腻说，“我还要。”

这一句一下子把厉之轩勾得撑起身子，自上而下地看着温廷，然后看着温廷迷迷糊糊的眼神，他又哭笑不得地说，“傻子，到底醒没醒。”，他狠狠地捏了把温廷的腰，“没醒就别勾人。”

被厉之轩骂了声傻子的温老师不太高兴，少有地摆上了老师的架子，“我说要就是要。”，往下一瞥看见厉之轩腹部零星的**，他无意识地伸手抚摸着，然后抹掉了一小块白斑，厉之轩倒吸一口气，偏偏温廷还不自知，又擦掉了星星点点。抓住乱动的手，厉之轩咬牙，问温廷，“真的要？”

温廷又像听不懂厉之轩讲话一样看着厉之轩，但是听到是疑问的语气，温廷下意识就点了点头。温廷点头的同时，身后同时被手指插入，异物感让他不适地扭了扭。

厉之轩把温廷自己的东西当润滑，但温廷太久没做，干涩的地方始终前进困难，温廷发出几声痛呼，呼吸也变得很急促，脸上尽是忍耐的神情。厉之轩弄了一会，温廷还没放松下来，两人都喘着气，最后还是厉之轩的手指退了出来，对着醉鬼说，“不弄了。”，两人汗涔涔地贴在一起亲吻，亲吻中的温柔缱绻让温廷的心里酸得落泪。离港太久的船在饱经风霜之后，扬着破旧的帆，终于又飘飘荡荡地回到了港湾。

厉之轩任温廷窝在他的肩窝里哭，只沉默地亲着他，不久抽泣声消失，温廷的脸颊还带着湿润的泪痕，就这么睡着了。厉之轩下床拿着温的湿毛巾给温廷擦脸，擦完脸又心疼地摸了摸他的眼角。

次日清晨，温廷从杂乱无章的梦里醒来，宿醉后的头痛让他定成一个上身压在屈起双腿的坐姿，他在似梦非梦的情景里回忆着昨晚，身体的感觉告诉他昨晚两个人没发生什么，他还想着厉之轩反复地跟他说，不会再走了，“再”这一个字，让他翻来覆去地读。

阳光从没有拉紧的窗帘缝隙中漏出，随着风吹动，地板上的光在和风追逐一样地变大又变小，看似悠闲又美好的一刻多少舒缓了温廷紧绷的神经。

敲门声响起，厉之轩带着一身柔光进了房间，迎着温廷还陷在疑惑的眼神，轻轻在他眼睛上落下一个吻，“难受吗？要不要喝水？”，见到真人的那一刻，思考着厉之轩是否恢复记忆的脑子却被另一些场景占据，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无措地低下头躲避厉之轩的视线。

厉之轩则坦然地触摸着温廷的颈侧，把昨晚两人的亲热当做日常一样的平常，“想吃什么吗？”，房间里只有厉之轩的问话，温廷迟迟没有给出回答，可是静默的时间里却没有尴尬，出奇地令人放松。

温廷纠着自己的手指，“你……”，说了一个字，温廷又突然顿住。他想问问厉之轩是不是都恢复记忆了，可是他又想，恢复了记忆之后厉之轩是不是就要回去了，昨晚刚被烘热的心又凉了一半。

厉之轩像不经意地回他，“什么？”

可是这样状况下的两个人又算什么呢？只要两个人还在一起，那就保不齐还会受到意想不到的伤害，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拥有什么去付出在一起代价，是事业还是亲人？

亲人，想起了还在住院的母亲，温廷终于苦涩又磕磕巴巴地问，“你是不是……”，厉之轩终于放开温廷微微泛红的颈侧，握住他的微微颤抖的手，“嗯，我恢复记忆了。”，公交车上的人型栏杆，冰箱前被划过掌心，醒来时交叠的身影，所有的暧昧都变得理所当然。

他感受过温廷对于自己消失的恐惧，当年两个人的离别似乎给温廷带来了不好的。“当初我从外婆的葬礼回来之后，发现家里你的东西都不见了，我还以为进贼了。”，厉之轩用玩笑的语气说出来，可温廷手一抖，似曾相识的绝望竟然穿越了时空直击他的心。“差点就报警的时候，看到了你的留言。”

那一段回忆，不仅仅是温廷的痛，也是厉之轩的伤，他轻轻吸一口气，“我想着，是我做得不够好惹得你离家出走了吗，后来我找了你很久，才发现你是真的生气了，不然怎么会这么久都不理我呢。”

温廷眼睛颤动了几下，他哑着声音，“不是的。”

“再后来我就找到你了，可是因为太久没见那个生我气的宝贝，一时之间没认出来。但是现在认出来也抓住了，”，握着温廷的手又紧了紧，“我就不轻易放手了，得抓回去惩罚一下，以儆效尤。”，眼泪没入两个人交叠的指缝里，把两人的掌心弄得潮湿，黏糊。“你反对也没用，你人都是我的，你的人权也是我的。”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房间又安静了下来，倒是掉进指缝的泪水越来越多，两人掌心之间越来越湿润，厉之轩揉了揉温廷的头，“等会出来吃点东西。”，把空间留给了温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