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多情女缘起清明夜(1 / 2)
将军沉浸在自己的悔意中,却不知这一晚的鸣仙楼,另有一个小插曲。
小姝气呼呼冲上楼后并没回自己屋,而是撞进了小百灵的屋,让伊尔哈大吃一惊。
“小姝,乖,把门关上。”小百灵道。床上赤裸着半身的两人不敢动弹,怕门口这位惊扰了楼下众人。
小姝确实关上了门,却把自己留在了屋内。她喃喃道:“一尊哥哥又说小姝坏话了。”
小百灵一面穿衣服,一面陪笑道:“他哪天说你好话了?”
小姝把玩着手中的石头,不瞧两人。她并不在意伊尔哈的存在,也许是对这类场景司空见惯。
伊尔哈倒是发觉这是自己第一次受人冷落,还是被这么一个神志不清的丫头,觉得好气又好笑,便起了调戏的兴致。“小妹妹在生闷气了。”他说道。
小姝猛地抬起头,两大眼睛一眨巴,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呀。”伊尔哈道。
“你猜对了!你真聪明!”小姝道。
“那是,我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伊尔哈笑道。
“那你知道惹我生气的人是谁吗?”小姝反问道,这可问倒了伊尔哈。
“是一尊哥哥呀!”小姝道,“他说小姝坏话,你能帮小姝教训下他吗?”
没等伊尔哈开口,小百灵一改和颜悦色,转脸训道:“胡说什么,快回屋去!”
“没胡说呀,他不是‘无所不能’吗?”小姝闷闷不乐地走出了屋子,顺带关上了门。
伊尔哈起身套上衬衣,小百灵半****为他系扣子。一边系,一边问道:“刚才说的那件事,还算数吗?”
“刚才哪件事?”伊尔哈漫不经心地问道。
“余轻言呀,大教主真健忘。”小百灵笑道。
“哦,记着的,你瞧好吧。”伊尔哈笑道。
鸣仙楼众人散去后,余轻言独自一人走到大街上,此时夜深人静,露气沉沉。
她招了招手,对面屋檐下的黄包车夫就拉着车奔来。
“袁师傅,久等了。”上车后,余轻言道。
“应该的,应该的。”袁师傅应道,拉着车往她家奔去。
“袁师傅,慢点好了,不急的。”余轻言道。
“余小姐,这会儿清明夜,外头呆久了不好的。”袁师傅解释道。
“这样啊,我都忘了。”余轻言道。
“我们跑腿的,夜路走惯了,不怕,就怕把晦气也沾到坐的人身上。”袁师傅快步跑着。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并无其他行人。余轻言用发夹将一缕短发别到耳后,新烫的头发被细雨沾湿了,不似刚才那般蓬松,香气还残留在头上。
袁师傅一路疾奔,喘气逐渐不均匀,仿佛真在躲鬼似的。
穿过这条梧桐树街,前头再拐个弯,就是余轻言所住的英塘路。
“袁师傅,就要到了,这样跑太吃力了。”余轻言道。
“吃得消,吃得消。”袁师傅仍在跑着。
梧桐尽头,拐角处,袁师傅霎时停住。他紧紧攥住车把,怒视前方。三米开外,正站着三个高个壮汉,虎视眈眈。
中间那人道:“识相点滚开,她,留下。”他指指缩在车厢里的余轻言。
“余小姐,你先下车。”袁师傅慢慢停稳车,护在余轻言身前。
余轻言用皮包护在前胸,以为遇上劫财劫色的混混。她细看,只见眼前的三个男子一身黑色,布鞋布衣平头,脸色轻佻,一副不好惹的模样,像是门派中人。
“老家伙,赶紧滚开。”其中一人撸起袖子,做好大干一场的架势。
“刚才你们几个就在街口鬼头鬼脑的,果然不正常。”袁师傅道,“哪个道上的,报上名来!”
“多管闲事,先端了你,再解决这妞!上!”中间那人道。
此时周边夜雨濛濛,只双方中间一盏灯高挂,微微亮。那三人毫无废话,迎光冲来,就要触及二人,余轻言忙往后退去。
袁师傅迅速从车底抽出一根铁棍,撂倒最前方的一人,其余两人见状立马停下,观摩这位车夫是否还有别的武器。
“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老师傅,走远点,真动起手来,别怪我们以小欺大!”中间那人道,已多了打量人的语气。
袁师傅执棍在前,右脚挪后,阵势已在,道:“连名字都不敢报,看来是几个无名小辈,看棍!”他棍子一挥,铁光一闪,劲步攻向那三人。
那三人就地围圈,将袁师傅困在圈内,任他挥舞棍棒,进退皆无着落。来的三人也是身手矫健,。左一拳,右一拳,一上一下,一前一后,团团夹击,逼得袁师傅只能匆忙应对。
“铛”的一声,铁棍落地,袁师傅只觉后背受了凶猛的一击,身子便向前弹了出去。
趁两人分散了袁师傅的注意力,第三人便溜到后方捉住了余轻言。
余轻言大叫一声,袁师傅才发觉大事不好,回头瞬间被身后两人制服在地。其中一人抄起铁棍,横着抵住袁师傅的后颈,单膝跪在他背上,叫他不得动弹。袁师傅一拳狠砸在地上,污水四溅,恨不得起身再战,却抗不过背上的力道。
另外两人将余轻言拖拽到阴影处,捂住她嘴巴不让出声。余轻言使劲蹦起来用头顶砸身后那人的下巴,却被另一人甩了一巴掌,强按在地上。一人坐在她大腿上,一手捂嘴,一手掐脖。一人蹲在她头边,按住她两只手。
坐着的那人道:“余小姐,这可怪不得我们了。”说罢便去撕扯她的衣领。
蹲着的那人道:“老大让我们教训教训,没说是干这事啊!”
坐着的那人道:“怂包,看你能干得了什么大事!”
余轻言穿的是紧身旗袍,襟扣一开,里面是肉色的内衣和雪白的胸脯。
“无耻之徒!救命!救命!”余轻言呼救。
坐着的那人将她衣服扒到肚脐,被余轻言吐了回口水。他又扇了她一巴掌,她发髻全乱了,发夹滑落在地。
余轻言冷笑一声,动手者见她放弃了挣扎,便戏弄似的停下手听她说话。
余轻言抿了抿嘴角,一股血腥味,她啐了口血痰,道:“打女人算什么能耐,有本事报上大名!”
那坐着的人道:“听好了,城北逆鳞门,逆鳞拳弟子,寻仇可别进错门了!”
“谁敢冒充逆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