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轻狂(1 / 2)
房门被人推开,青楼的老鸨摇着团扇,扭着腰肢进来了:“哟,这么快就醒了?”
女子瑟缩了下,起身站立,挡在床前。
老鸨也并未起疑,只是细细打量起她来,发出一声娇笑:“生得也算标致,这一哭啊,可真是梨花带雨呢,以后不如就叫若梨好了。”
紧接着,那笑容变冷,她的声音尖细刺耳:“不过我可警告你,进了这烟花楼,可就甭想再出去!”
女子刷白了脸,垂下头:“若梨谨遵教诲……现在,可否让我独自休息一会儿?”她不安的目光在地面上飘来飘去。
见她乖巧听话,老鸨的态度也缓和了下来:“也好,这几日你先养着身子,学习技艺。”说着便将熏香燃上。
袅袅的烟雾升起,白予安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面部扭曲起来,心里盼着她快些离去。
突然,一大汉跑到了房门口:“鸨母,这个男孩刚刚混进了后院。”说完便冲着身后招手示意,一个男孩被丢到了老鸨的面前。
这男孩正被五花大绑着,还堵住了嘴巴,虽目露凶光,但挣脱不开身上的束缚,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老鸨阅人无数,一看便知这男孩长得不俗,立刻眉开眼笑:“正愁尚书大人那边应付不过去,竟然天降了个宝贝。”
若梨直觉不对,怯怯地开口:“尚不知这孩子的身份,怎能随意处置?”
“呵,怕什么?这皇城还没几个身份地位能比比尚书大人还高的!”老鸨不屑地回了句。
这一听,白予安心道不妙,努力调整姿势,终于看清了那人。
天哪,还真是太子沈逸!她顿时被惊得松开了手,倒吸一口气,随即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谁在那里!”老鸨的眼神犀利起来,一声大喝。数名大汉鱼贯而入,推开了若梨,将床围住。
见行踪已经暴露,白予安只能滚了出去,一个鲤鱼打挺,冲向了老鸨,想着擒贼先擒王。然而,她忽视了自己不过是个孩童的身体,双拳难敌四手,连老鸨的衣角还没碰到便被人死死按在了地板上。
老鸨一只手挑起了白予安的下巴,咯咯地笑了:“今天还真是开了眼了,竟有如此天姿绝色。”白予安猛地扭头甩开,眼神似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老鸨收回手:“还真是个性子烈的,别以为我治不了你!”说着便掏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药丸。
沈轩的“呜呜”声变得更大,拼命扭动起身子,而若梨慌忙上前,哭着跪了下去:“鸨母,这些孩子是无辜的,请放过他们吧!”
一把将若梨推开,老鸨凶狠地扼住白予安的下巴,捏紧了她的鼻子,趁她受不了张嘴呼吸之时,将药塞了进去:“呵,等会儿再来和你们算账!”
白予安还想开口大骂,但一股浓浓的睡意席卷而来。
真的是阴沟里翻船了……
带着一批精锐侍卫,策马赶到的沈归鸿,抬头一望“烟花楼”的牌匾,目光变得冰冷:“一个人都不许放出去!”
将整个烟花楼翻了个底朝天,侍卫终于找到了被死死捆住,狼狈不堪的沈轩。沈归鸿半蹲下身,将他口中塞着的布取出。
“皇叔,快救救予安,他被人带走了!”沈轩哭喊着,声音都有些颤抖。
听到这个名字,沈归鸿转头看向角落里,被剑抵住咽喉,瑟瑟发抖的老鸨,眼里是彻骨的寒冷。
“她在上房背后的密室里,转动烛台可以打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老鸨一把年纪,也被吓得哭了起来,沈归鸿快步走出,经过她还狠狠地给了一脚,将整个人都踹到房门上。
匆匆赶到密室,门一打开,一股甜香便迎面而来。
沈归鸿顿了一下:“本王独自进去,你们在外面好好守着。”侍卫点头应和。
密室里,烛火微弱,墙上挂着轻纱,营造出旖旎的氛围。一步一步,他走到了密室中间的金丝楠木大床前。
床榻上,白予安依然昏迷着。朦胧的灯光下,她的脸上沁出一层淡粉,眉目被细细描画过,唇上点了胭脂,头发披散下来。虽然尚且年幼,但已有祸水之姿。
沈归鸿感觉自己的嗓子莫名地干涩,但很快,他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思绪,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披在了白予安的身上,将她横抱了起来,走出密室。
等待已久的侍卫见此情况有些懵:“王爷这是……”
“相关人等,全部收押!”沈归鸿抱住白予安的双手收紧,语气阴森可怖。
……
白予安恢复意识时,已是一日之后,她刚睁开眼,就看见晋王妃和长宁在床边哭哭啼啼。
“予安啊,趁我不在,你怎么就闯了如此大祸了!”晋王妃抚住了额头,显得烦闷不堪。
白予安被救回来时,外面穿的摄政王的外衫,里面却是女孩的衣服。晋王妃再想想当时摄政王震怒的表情,她忍不住害怕地说:“摄政王叫你一旦醒了就立刻入宫……我怕他会对你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