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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钰泣血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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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钰上京,因为文武双全,聪慧、胆识过人,而被太子沈策钦点为榜首,并在文史院中任一名撰史官,协助史籍的修撰。

两年后,太子完成了皇帝交付的修撰前朝史籍的任务,并受到皇帝的嘉奖。

沈策完成了史籍的编纂,便开始正式地辅佐皇帝,在朝中作为一个辅国之职,并有曾任职丞相、太尉、御史大夫以及曾经叱咤朝堂,为皇帝除祸乱、定乾坤、安边境的太临王爷作为太子之师,而太临王府更是将训练多年的护卫给了沈策作为亲卫。

此时,太子已是众望所归。而黄钰原本上京应试,便是被太子钦定为榜首,并亲令其协助史籍编纂,如今史籍已成,黄钰便被沈策调为了督学官,前往高阳学府。

黄钰之妻刘容音也随之回乡。

两年来,虽然婚前素未谋面,但刘容音人如其名,擅长弄音,常为独自愁苦的黄钰弹琴吹箫解郁,令黄钰颇为珍视,没有情深似海、缠绵悱恻,倒也相敬如宾、琴瑟静好。

最令黄钰感怀的,便是刘容音的才情。

刘容音擅琴而不懂棋,书不成书,而画是一绝。一次黄钰饮酒醉,在院中持剑起舞,肆意狂傲,刘容音没有阻止,反而任了他,而自己在院中石桌之上铺纸、摆弄丹青,待黄钰酒醒之后,忽然见到璧上挂着的《趁月起剑图》,颇为惊艳。

他极为欣赏刘容音的丹青,刘容音却说自己是见景起意、随性而绘,留些凭念。这话戳到了黄钰的心,他想起了一年前绘的那幅栀子山石图,也是见景起意,随性而绘,留给了苏文远做个凭念。

他迎娶刘容音那日,他还曾见他执扇。

想着,苏文远是否会执扇念他,而他又何从思君?也许,就只有那些鲜活如昨的记忆,能够安慰他交缠如乱麻一般的思念。

但见了刘容音的《趁月起剑图》,又恍然想起自己许久没有绘过丹青了,提笔想要绘幅美人图酬谢她,却总是浅绘其形、不得其神。

刘容音还因此笑他,“是妾生得艳俗,还是夫君虚担了丹青妙手之名?”

黄钰投笔而笑,“想必是画才终有尽。”

沈策一日心血来潮,便邀了黄钰去了太子别院,一入院中便闻见了熟悉的清雅香气,令他不觉有些心涩眼酸,入了花园,沈策隐于白华丛中,挑剑起舞,斩落了不少正盛极一时的栀子花,又足碾成泥,颇令人可惜。

“寒光折尽玉英魂。”黄钰笑道。

沈策收剑,望见满地落花,惭愧一笑,将黄钰引至院中亭,置酒相酬。

“本宫自幼学业以武为重,对文事多有疏忽,日渐成了个莽夫。又不似黄公子这般,有如此懂风情的夫人作伴,便不懂怜香惜玉了。”沈策自嘲道。

黄钰道,“殿下是治世之才,不懂我等文人的酸腐,才在情理之中。”

沈策将长剑指向了黄钰,挑眉道,“谄媚于本宫?”

这沈策持剑一指,黄钰恍然想起了当初在小树林中,苏文远那执扇一抵。顷刻失神,面对着沈策的目光,黄钰一笑掩过,别开了沈策的剑,道,“殿下见怪,微臣只是说两句文人爱说的漂亮话。”

沈策哼笑一声,收了剑。

“本宫素闻你丹青一绝,可有闲心令本宫一睹?”

随后,沈策命人备下了笔墨颜料,黄钰推辞不得,便只好道,“微臣献丑了。”

绘就一幅栀子来香图,沈策看毕,嘲道,“果然虚有其名。”

之后,沈策将那幅图给了下人烧火做饭添柴之用,可见画作之下。

黄钰并不介怀,只是这满院的栀子花香,入了他的肺腑,挑起了他的伤心事。回到了府中,他将藏于袖中的一朵绽开的栀子花掏出,借以凭念故人……

刘容音睡下后,他独自坐在院中,对着这朵孤花,想着当日与苏文远在山庙中诀别之时,他以笑掩仓皇,执扇敲花的可怜模样,百感交集,朦胧间泪眼滂沱。

酒至微醺时,情入深重处,他将颜料置于桌上,透过朦胧的泪眼,一手扶桌,身体微颤,挥笔、点染。

画毕,他抬手将盈眶的眼泪抹在了衣袖上,眼前的情景便清晰而现,他望着那一身白衣、不染纤尘的男子,正杵头执卷,书卷末端,还不经意露出了一块缀着流苏的黄玉,小巧玲珑,而君子凝神聚思在那诗卷之上,唇色浅淡,而唇呈微张状,似在念着诗卷之上的词句。

黄钰觉得头昏沉,撑着桌子的手一松,自己便摔在了地上,沉沉睡去。

翌日,刘容音醒来的时候,望见了桌上已经干了的画,惊讶之至。此画将君子念诗的仪态表现得细致入微,颇有神、韵,实在是绘人的佳作。

刘容音扶着黄钰回房睡觉后,便将君子念诗图收了起来。

黄钰被任督学之职,便匆忙收拾了行囊离京,刘容音仓皇之中,便将那图藏于箱底,一齐带了回去,却就此忘了此事,黄钰也没有记起自己在醉意中曾经画过苏文远的丹青。

车马连颠,日夜兼程。

不久,黄钰便携妻回到了兰皋城中,车马忽然迎上了送殡的队伍。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一身素麻,眼中含泪。

“这是何人?!今日黄督学临城,竟不让道,冲撞大人车马!”属吏呵斥道。

只见那少年在黄钰的车马前跪下,行了一礼,道,“大人恕罪,我等不知大人驾临,立刻改道。”

黄钰站在车马之上,见那少年素衣之下,是高阳学府的书生衣衫,忽然觉得心悸难安,便开口问道,“何人之棺?”

少年吞泪,颤抖着声音,道,“回禀大人,是学生恩师,高阳学府的苏先生。”

此话一出,黄钰脸色煞白,握着马缰的手竟控制不住颤抖了起来,“哪个苏先生?”

“是……苏”

“哪个苏先生!”黄钰怒吼道。

坐在马车里的刘容音听到了他的怒吼声,撩起帘来,只见跪在地上的少年抬手抹泪,带着哭腔喊道,“文远先生!高阳学府的文远先生!”

黄钰闻言,身体一颤,眼睛紧紧望着那口紧封着的棺材,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哽在喉间,竟一句话也说不出。

随后,黄钰仰天闭眼,喉间发出呜咽声,眼泪便落了下来,两年前在此与苏文远一别,两年后竟又与苏文远在此重逢,却是一阴一阳。

“当真,当真是阴阳君子……”黄钰颤抖着发出了声音,随后,一时气血攻心,呕出了一大口血,从马上跌落下来。

众人大惊,忙上前扶,而黄钰磕伤了头,已经昏迷过去了。

将黄钰送至黄府。

“大夫,我儿如何?”

大夫诊脉后,道,“夫人,令公子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他似乎藏郁于心,近来舟车劳顿,刚才悲极而至气血攻心,跌下马来,元气大伤。我先开几贴药,请夫人尽力控制公子的情绪,再要大悲大恸,怕是血气逆流,无力回天了。”

裴氏闻言大惊,忙对刘容音喊道,“快去抓药煎药!”

刘容音已是满脸泪痕,手足慌忙看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黄钰,便随了大夫出去。

这时候,城守从外面回来,听闻此事,便匆忙赶到了黄钰房中,只见平日强势霸道的裴氏此时竟哭得梨花带雨,而黄钰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夫人,钰儿如何?”

裴氏浑身颤抖,道,“他刚刚呕血,从马上跌落下来……”

“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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