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你看这锅它又大又圆(1 / 2)
风逝雪淡淡笑着,似启唇欲说什么,忽而眉目微敛,侧头向前路。君卿也听见了,是脚步声。
这地方……哪来的脚步声?
君卿手中扇无声而展,风逝雪手中的剑弧了半圈。
就怕是,又来一波摄人心魂的阵法。
那脚步越来越近。
正在二人感觉这声音越来越真实时,一个明朗的男音忽而响起:“寒夜?”
这声音她从前非常熟悉,可毕竟这么多年不见,即便不久前重逢过,她也是晃神一会儿才忆起来人。
“定离?”
君卿眉飞起来了,这三分惊讶三分熟稔三分半心安还是半分难以察觉的欣喜语气是怎么回事?
君卿收了扇,看见那人从转角处显身。
一身紧身黑衣勾勒出其身形修长劲瘦,他眉目平静,却难掩其中一丝锋利至极的戾气,那戾气不给人感觉压抑,只觉此人气势凌厉,而他又收敛得恰恰好。
他整个人如同一柄宝剑,即使此刻收鞘,也能让人感觉若隐若现的锋寒之气。
定离眸转到君卿身上,先行一礼:“代殿主对公子先行谢过,公子辛苦。”
君卿笑笑摇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早就知道慕容敛的人情不好欠。”
此时风逝雪才想起来:“说到这儿,你受慕容敛什么托了?”
“殿主请君卿公子保护你。”定离答。
“那这么说,他应该不知道我要干的事?”
“很抱歉,我猜出来了。”这次答的是君卿,他轻轻笑,“不过,我想总得给对方一个机会,你要找人这事我不插手,我的分内之事只是保护你而已。”
风逝雪瞥他一眼,这人心里真的跟明镜似的,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吗?
定离接着道:“瀑布那时我就叫人去停机关了,没想到你们在断崖掉下去了,我又从出口处毁了一路机关,到这来才赶及的,不然你们可能就交代在这。”
风逝雪道:“阵是他破的。”
君卿眉头一抽。翻脸不认人!没良心的女人!
风逝雪回头看了看唐潇:“阿南呢?”
“阿南被带回去疗伤了,放心。”定离看她,“唐潇呢?你怎么打算?”
风逝雪沉吟片刻:“带她再留一关吧,再怎么说,她哥的仇,她有权利报。”
“下一关不是关卡,算是个休息点,你若是带她去那,我还是可以方便带她回去的。”
风逝雪点了点头,踏着一地断箭去把唐潇抱起来:“这暗道通往那个休息点?”
“嗯,主子临时吩咐,让我们把到了的人困上三日,好让我来接应你们。”定离本想接过唐潇,看到风逝雪轻轻摇头,也就作罢。
旁边转着扇子似沉思了一会儿的君卿,眸中忽乍现碎光,微倾了身问她:“那个脸上有疤的?”
风逝雪回眸看他,他应该就是从她刚刚说的那句“她哥哥的仇,她也有权利报”推出的那个仇人身份。
毫无疑问他也猜对了。
她有时候真的挺好奇他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怎么说?”她挑眉问,明显很有兴致。
“唐奕的仇,有直接关系的就两堆人,那个县官和行杖的衙役,那个所谓的少爷和他的管家,其他人你和慕容敛也不会滥杀,能活到现在的一批人里,凌无风和你走的最近的人之一,若他是你是断不会和他待一块儿的,楚萱是个姑娘,而且初月谷有规矩,弟子未经允许是不能出谷的,那再如何与轮不到她,齐琅六岁拜入茗风谷,半生顺风顺水,而且他也只在雾州一带活动,不可能去恒州搞事。洛宸我知他底细,是不会是跟这事扯上关系的,那剩下的就他一个,再说,粗略些折合年龄也就那个男人比较符合呀。”
风逝雪笑,定离转眸看他,眼中有惊异。
“让我再猜一猜,那县官应该逃不掉,那个少爷也不可能来闯江湖,家仆要是待家族没落转去江湖,还有几分可能,而衙役说白了也是奉命办事,真的不值得你大费周章跑过来,所以大概是和那家人坏事做多遭了报应,你和慕容敛找上门却发现那家仆跑了,越小的人物越难找,因此便拖了这么些年。”君卿笑吟吟,“对了没?”
“半分不错。”风逝雪点头,“说起来当真是报应,那少爷惹上了一个江湖人,被打了个半死,戚飞那时应该是和他一起出去的,怕被那家老爷子骂,又看他活不了了,就扔下他跑了。那少爷被找回去时早断气了,戚飞也早跑得没影了。他改名换姓,也不知遇到什么机缘,武功竟练成如今地步,只不过这阴差阳错,竟是来抢七缺令自投罗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