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四人成帮(1 / 2)
每天早晨的六点半,辅导员柳美女的哨子声就会在宿舍的走廊里“嘟……”“嘟……”响起,一阵紧似一阵,同学们一个个赶紧从被窝里爬起来,嘴里边边不断慰问着柳美女的十八代祖宗,边极不情愿地穿起衣服来,就往操场跑。
从此后的四年里,除了下雨、下大雪不用出操外,柳美女的哨声总是准时把同学们从梦中唤醒。
七七和七八级的学兄学姐们已经混皮了,原有的“良好习惯”自然就打了折扣,早晨睡懒觉的数不胜数。受七七和七八级的影响,没有几天,我们这一届新生也认为自己“有病”。于是,出早操也变得稀稀拉拉的了。直到大喇叭响了,还是文齐武不齐的。
大喇叭里一个铿锵有力的男中音响了起来:“伟大领袖□□教导我们……‘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第四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第一节……伸展运动……”
随着优美的音乐响起,我们伴随着“一……二……三……四……”的口令,打着“哈欠”,懒洋洋的做起操来。同学们大都不认真,开始时排的还算整齐的队伍边做边歪,最后已经行不成行,排不成排了。可是,并非所有同学都这样,很多同学做起操来还是很认真的,“避孕套”毕云涛就是其中之一。“正在搞”郑哉镐边应付了事的伸着胳膊,边眯着小眼睛对“避孕套”说道:“老毕,咱们学校也不评选‘早操先进’,要是评选的话,我一定选你。……”
“避孕套”并不生气,边做操,边说道:“早晨天天坚持做操是很有好处的,可以培养良好的身体姿势。长时间的伏案写字读书,如不注意,容易使脊柱发生变形。而广播操中的伸展、扩胸、头部等运动,对于锻炼背部、胸部及颈部肌肉都有良好的作用,可以预防肩带前倾和驼背,使胸廓发育的更加正常,从而使身材显得更加健美。……”
同学们边做操,边说笑话,也算是一种活跃气氛的心理运动。但是,还是有很多同学成心偷懒,到了第八节“跳跃运动”时,很多同学干脆站着不动了。第九节“整理运动”结束后,柳美女伸手把同学们招到她身边。
待大家站好队,木然的望着柳美女,心中直打鼓,不知柳美女今儿个又要批评谁。柳美女一本正经的说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做操可以促进同学们身心健康发展,有利于缓解学习过程中的疲劳。同时,做操对增进师生情感,提高凝聚力,形成良好的校风、班风等具有特殊的教育意义。希望同学们不要受其它年级的影响,认真做好早操。……同学们,能不能做到?……”
同学们似乎是还没有睡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半天这才稀稀拉拉,懒洋洋的说道:“能……”
“若霞,……战智湛,你们过来一下!……”“黑玫瑰”站在操场边见我们解散了,就向我和“紫丁香”招着手。
其实,我早就看到了“黑玫瑰”,自然知道她是在等我。只不过,柳美女啰哩吧嗦的在给我们上政治课,我也不好意思向她打招呼。
在和我混的比较熟的三个美女中,“黑玫瑰”阳柏娴最具男孩子的豪气、野性。她生来就是人高马大,皮肤黑中透红,非常健美,是游泳池内的健将,也是运动场上的风云人物,田径、球类她都擅长。这位水陆两路的“英雌”,黑而俏丽,美而泼辣,对同学们称她“黑玫瑰”,并不以此为忤,反而沾沾自喜。我真佩服“黑玫瑰”这种作风,在任何场合里,她都能无拘无束,从不扭捏作态。
好在班里的同学都知道我和这几个美女的关系,并不在意。我和“紫丁香”对视了一眼,向“黑玫瑰”走去。“黑玫瑰”一把拉住我,笑嘻嘻的对“紫丁香”说道:“若霞,要想找着战智湛可真不容易,他是不是整天都和俞可盈腻在一块儿,你可要作证呀。今儿个可是我先逮着战智湛的,没俞可盈的份儿。我要战智湛陪我到松花江去搏击长流,游完泳我俩直接去我家,你和俞可盈也不会游泳,就一起去我家吧,反正我家里有人,也不怕进不去门。……”
军训结束后,“黑玫瑰”说过了好几次,邀请我和“紫丁香”、“白牡丹”去她的家里做客。盛情难却,我们三人也就答应了“黑玫瑰”,今天去她的家里“打秋风”,混点儿吃喝啥的。
“柏娴,你发疯啦!这么大的水你还敢游泳?……再说天也凉了,你再冻着。……”“紫丁香”说的没错,这几天松花江确实是在涨大水,已经达到警械水位了,再涨就得戒严了。
“那有啥,上大学前我哪天不在水里泡上一两个小时?……”“黑玫瑰”不屑的撇了撇嘴。
“那么好吧!我和俞可盈去说,你们两个去吧,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黑玫瑰”和“紫丁香”就这样谈妥了条件,丝毫没有征求我的意见,简直就像没有我这个人存在似的。
“黑玫瑰”身高172厘米,也许是继承了父母骨架比例异常匀称的基因,加上后天勤奋的锻炼,所以身材超级棒。和我走在一起,回头率特高。按现在年轻人的话讲,那才是美女配帅哥。虽然是九月初的天气,但并不太冷。我与“黑玫瑰”来到江边后,乘船到达对岸。这里是个天然的淡水浴场,江水清澈,并无急流,四周是茂密的芦草,是最理想的更衣室,沙滩被阳光晒得暖暖的,躺在上面软软的非常惬意。我们沿着江岸继续向上游走去,来到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这里地处固然偏僻,但绝无游人打扰情趣。
我换好了泳裤,在沙滩上做了半天的准备活动之后,“黑玫瑰”才姗姗的从柳树丛中走了出来。
“黑玫瑰”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氨纶泳衣,紧紧的裹着她健美的娇躯,犹如是一尊活着的“维纳斯”,越发显得曲线玲珑,婷婷玉立。
“战智湛,我们游完了之后再休息咋样?……”“黑玫瑰”把换下来的衣服丢在沙滩上,大大咧咧的说道。见我答应了,“黑玫瑰”抢着扑进江水中,游向江心,我急忙扑进江水中,与她并肩畅游。
“黑玫瑰”身手矫健,婉若游龙,那美妙的游姿,真像是一条美人鱼。游着,游着,“黑玫瑰”突然“啊”的叫了一声,“咕咚”一下,沉入到江水中。江面上,只剩下她长长的黑□□浮。
“小妮子存心淘气,不知道又出啥‘幺蛾子’?……”我并不在意,踩着水,看“黑玫瑰”在闹什么。谁知“黑玫瑰”好久才露出头来。
“战智湛!快来救我!……”“黑玫瑰”叫了一声,又沉下去,看样子她绝不是在开玩笑。她竭力的挣扎着,打得水花四溅。
“咋搞的吗?……是大鱼咬的咋的。……”像“黑玫瑰”这样娴熟的游泳技术,大鱼也奈何不得她呀。我这时才感觉到“黑玫瑰”是真的出了危险。于是,我赶紧三把两把游上前去,抱住她的纤腰,拖着她游到江边,我拦腰把她抱起来放在一块干燥的沙滩上。
“柏娴,你一惊一乍的这是咋的了?你以为这也能闹着玩儿呀……”我惊魂未定的问道。
“我的大腿抽筋了,唉呀我的妈呀,疼死我了!……”“黑玫瑰”龇牙咧嘴的捧着大腿。
“真拿‘忽悠’人不当回事儿,你不是每天都游泳嘛,咋会抽筋。……”我奇怪的问道。
“可能是水太冷,游得太猛了。……你还看热闹,赶紧给我揉……”“黑玫瑰”痛苦难当。
“黑玫瑰”修长浑圆的大腿非常健美结实,令我不禁神往。我掀起她的大腿,放在膝盖上,轻轻的替她按摩,边按摩边观察她的表情。见她的脸上痛楚稍减,问道:“还疼吗?……”
“黑玫瑰”恼怒地瞪着我说:“嗯……我好了!……喂!……我问你……为啥我拼命的喊,你都不救?……是不是成心想把我淹死?……”“黑玫瑰”越说似乎火气越大:“哼!……我就知道你今天陪我出来贼拉勉强,把你的心肝宝贝俞可盈放在学校里,你是一千个难过,一万个不放心。……你越是难分难舍,我越是缠住你不放!……有招儿使去,没招死去。……”
“好柏娴,你太多心了,俺不是在这里陪着你嘛……”我对“黑玫瑰”实在是无可奈何。
“可是你人在这里陪我游泳,心却在学校里的俞可盈身上。……你放屁都参假,谁稀罕你这个‘白脸狼’的虚情假意。……哼……”“黑玫瑰”佯嗔薄怒的娇态让我心中不由得一荡。
我和“黑玫瑰”换了几次公交车,最后乘有轨电车,就是哈尔滨人俗称的“摩电”,走了很远,才来到光芒街“黑玫瑰”的家住的地方。一路上,“黑玫瑰”不顾当时的世风还很保守,趾高气扬的就像情侣般,毫不在乎的挽着我的手臂,惹来众多的路人侧目。那奇怪的目光显然并无褒义。
“黑玫瑰”家的院子里花草繁盛,一株两个人才能搂过来的古柏郁郁葱葱,我简直是大开眼界,仿佛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而“黑玫瑰”的家是一栋哈尔滨独具特色的典型的俄罗斯式“木刻楞”民宅建筑,占地面积足有二百多平方米。建这种房子不用中国传统的建材砖瓦砂石,而是用木头和手斧刻出来的,有楞有角,非常规范和整齐,所以人们就叫它“木刻楞”房。修建“木刻楞”房的第一步是要打地基,地基都是石头的,而且要灌上水泥,比较结实。第二步就是盖,把粗一点的木头放在最低层。一层一层地叠垒,第二层压第一层。修建“木刻楞”房一般情况下不用铁钉,通常都用木楔。先把木头钻个窟窿,再用木楔加固。建“木刻楞”房的传统方法还要垫苔藓,苔藓垫在中间,好处在密不透风。就算是冬天到了零下30℃甚至是40℃,有了苔藓压在底下,等于是水泥夹在隔缝里一样。“木刻楞”不透风,冬天暖和,而夏天又非常凉快。
比较讲究的俄罗斯乡民在修建“木刻楞”时都总爱在房屋前面修一间像走廊一样的房屋。当地人称这个小房屋叫“门斗”,起着防风的作用。“木刻楞”房盖好以后,可以在外面刷清漆,保持原木的本色。也可以根据各家各户不同的爱好涂上自己喜欢的颜色,一般以蓝色和绿色居多。“木刻楞”这样的房子具有冬暖夏凉,结实耐用的特点,哈尔滨人自然十分喜爱。
哇尻,“黑玫瑰”居然住这么好的房子,家庭条件很优越呀,不知她家祖上什么人是俄罗斯贵族。可是,“黑玫瑰”长得也不像“二毛子”呀。
哈尔滨这座城市原名阿勒锦,清代称为哈拉宾,至今也不过只有一百多年的历史。而它的城市建筑、商业和贸易的兴盛,却与一个多世纪之前直至二十世纪上半叶,大量俄籍犹太人、波兰人与俄罗斯贵族的到来有着密切的关联。哈尔滨人习惯称俄罗斯人为“老毛子”,这三个字在哈尔滨人的嘴里,仿佛多了些说不清的意味。当年籍着《中俄密约》,“老毛子”气势汹汹而来,当然不会受欢迎。一两年之内,仅中东铁路管理局大楼就五次被烧。
俄国十月革命后,又有大批流离失所的白俄流落至哈尔滨。哈尔滨人民对这些流亡者的接纳则颇为宽容,他们真正融入这个城市。在哈尔滨城市生活的方方面面,今天依然能找到他们留下的印记。
在俄罗斯流亡者中,就有不少当年欧洲一流水平的建筑师,今天哈尔滨多数的保护建筑和教堂就是他们的杰作。历经一个世纪后,哈尔滨所收获的文化结晶与果实中,俄罗斯建筑文化始终从中呈现出一条清晰而鲜明的脉络,成为这座城市建筑的基调。
历史,为哈尔滨这座城市积淀下来的,是大街小巷上让游客瞠目的众多建筑精品。拜占庭风格的“洋葱头”和“帐篷顶”,市区各种公共建筑米黄色的墙体,建筑物外墙上的浮雕装饰。……
在中国,没有哪一座城市能与莫斯科有如此之多的相似之处,哈尔滨这座城市也因此被世人誉为“东方莫斯科”。因为百多年前俄国铺就的中东铁路带来大量了俄国移民,而接受了四海飘雨和八面来风的洗礼,并在洗礼中形成了不同于中国传统城市的别样风格。
十分凑巧的是,我和“黑玫瑰”走进院子,刚一转身,我就看到“紫丁香”颜若霞和“白牡丹”俞可盈正在敲房门。我笑着说道:“吆呵……没想到咱们四个脚前脚后一块儿到了……”
“紫丁香”和“白牡丹”闻声转过身来。“紫丁香”笑道:“可不,就像约好了似的……”
这时,房门开了,一个身高与“黑玫瑰”相仿,长得十分漂亮的女孩儿迎出房门来。
“黑玫瑰”赶紧走上几步,介绍道:“这是我的双胞胎妹妹阳柏锦,她正在哈尔滨医科大学读大一,准备继承我妈妈的事业。……柏锦,这仨人是我的大学同学。……”
“嗨!……你们好呀。……”“黑玫瑰”妹妹阳柏锦的笑十分迷人。尤其是她燕语莺声般的问候,让我浑身不由得为之一阵酥麻,脑袋瓜子立刻“嗡嗡”的作响,连骨头都酥了。
我晃了晃脑袋,似乎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些,脑子里却在猥琐的琢磨着:“乖乖隆德东,猪油炒大葱。自己只晓得‘黑玫瑰’不仅‘盘儿’靓,而且一身浪肉那是贼拉迷人。可是……”
更让我感觉出奇的是,这对双胞胎姐妹虽然都艳若桃李,但长得一点也不像。“黑玫瑰”黝黑黝黑的,像极了韩国影星全智贤。而阳柏锦却雪白雪白,很像在香港被称为“日本Stephy”、“AV小公主”,在日本素有少男杀手之称的日本著名AV明星吉泽明步。姊妹二人黑白分明,相映成趣。我不由得既震惊阳柏娴和妹妹阳柏锦的漂亮,也深深地为上帝造人的本领所折服。
对这种由于形成卵细胞和精子时要经过减数分裂,涉及基因重组、基因突变、染色体变异等问题,形成的性细胞所含的遗传物质总有差异等,而毫无相像之处的孪生姐妹二人感觉奇怪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还有和“黑玫瑰”的妹妹阳柏锦一样白的“白牡丹”。
“白牡丹”上下打量着阳柏锦,奇怪地问道:“柏娴,这……这真的是你的双胞胎妹妹?……”
阳柏锦也笑着打量着也很漂亮的“白牡丹”。“黑玫瑰”答道:“是呀!……这有啥感冒发烧的吗?……柏锦仅比我晚出生一个多钟头,我们是‘双卵双生’。……”
接着,“黑玫瑰”就解释起来:“我是听我妈说的。……双胞胎有两种情况,就是同卵双胞胎和异卵双胞胎。同卵双胞胎来自于同一个受精卵,这个受精卵发育早期由于某种原因分裂为独立的两部分,以后这两部分各自独立发育各形成一个胎儿。因为他们的遗传物质大体相同,故长得很相像。……异卵双胞胎分别来自于两个受精卵,那是由于母方当月排出了两个卵细胞,这两个卵细胞又同时受精成为两个受精卵,同时发育成为两个胎儿。……这两个胎儿由于遗传物质相差很大,所以长得不一样。……”
“哎呦……姐姐可真能‘显摆’,你瞎‘白呼’啥呀。……你别忘了,我可是和咱妈一样,是学医的。……”倚门俏立的阳柏锦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家乡的一句民间俗语:“大个儿媳妇门前站,不穿衣服也好看。嘿嘿……”
“呵呵……”对妹妹的讥讽,“黑玫瑰”的黑脸不由得一红。好在她的脸和我一样黑,是红是白还真分不出来。何况,还有“紫丁香”和“白牡丹”这两个“好学生”,十分认真地听她滔滔不绝,就连她自己也不十分清楚的解释,所以,“黑玫瑰”并未觉得十分尴尬的笑了笑。
我可没有心思听“黑玫瑰”极其专业,就像是在听老师讲课般,枯燥无味的的话。我的脑子中只是猥琐的幻想着:阳柏锦那一身细皮白肉堆绵积雪,使人眼花撩乱,要是和她姐姐“黑玫瑰”一样,作风大胆,那可真是“玫瑰”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其实,“黑玫瑰”说的的确是科学的道理,她和妹妹阳柏锦也确系她们的妈妈柏薷玉所生,只不过她们是不是爸爸阳顶天亲生,甚至是否同一个父亲,几乎成了永远的谜。阳氏姐妹的妈妈柏薷玉生性风流,和她们的爸爸接婚时,就已经怀上了她们姐妹。那时,还没有今天的DNA亲子鉴定技术,要是有的话,只要柏薷玉愿意,也许能解开这个谜。她们刚愎自负的爸爸,自然也说不清阳氏姐妹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也不愿放过柏薷玉这么漂亮而性感的大美人儿。阳氏姐妹妈妈的故事,直到多年以后三哥“黄瘸子”的情人陈招娣告诉我了真相。
“黑玫瑰”的爸爸名字叫阳顶天(恰好和金庸老先生的名著《倚天屠龙记》中的魔教教主重名),是在哈尔滨医大读书时认识“黑玫瑰”的妈妈柏薷玉的。那年他已经是大四了,正在为下一学年儿忙碌,他即将迎来毕业的日子。对于一名大学生来说,大学里的最后一年是大学时期最美好的岁月,可以尽情地疯狂玩儿乐、喝酒、谈恋爱。
柏薷玉是哈尔滨医大里有名的校花,追求她的男生自然不计其数。很自然,阳顶天也是其中的一个。阳顶天名虽“顶天”,身高仅仅一米七十一二,但他不服输,依仗自己富裕的家境,使出浑身解数,竭力吸引柏薷玉的注意。
在柏薷玉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阳顶天和他最要好的同学彭友琪,去参加学生会组织的舞会。身为校花的柏薷玉也来参加了,她自然吸引了在场的所有男生注意。
阳顶天为了在柏薷玉面前逞能,他喝得酩酊大醉,不但如此,他还跟其他同学打赌走平衡木。结果可想而知,阳顶天摔得鼻青脸肿,出尽了洋相,成了在场所有人的笑柄。说也奇怪,洋相百出的阳顶天,不但赢得柏薷玉的好感,还赢得了这位漂亮女生的芳心。不久,两个人就建立了恋爱关系,爱情就是这么奇妙。然而,阳顶天很快就发现,自己虽然深深地爱着柏薷玉,可是柏薷玉并没有全身心的爱自己。没过多久,阳顶天就发现,柏薷玉经常在背地里,跟其他男生约会,事实上,柏薷玉确实喜欢同时跟几个男生交往。阳顶天甚至怀疑,柏薷玉曾经跟多个男生发生过性关系。可是,阳顶天并没有果断的跟柏薷玉断绝关系。阳顶天决心凭借自己的实力和富裕的家庭,赢得柏薷玉的芳心。经过一年的奋战,阳顶天击败了几乎所有的竞争对手。当然,还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彭友琪。阳顶天知道柏薷玉很喜欢彭友琪,甚至,他怀疑柏薷玉曾经跟彭友琪发生过性关系。阳顶天经过一番不懈的努力,柏薷玉终于答应只跟他一个人保持恋爱关系。并且,柏薷玉答应阳顶天,大学毕业后,马上就跟他结婚。自负的阳顶天觉得,这是自己有生以来,取得的最重要的一场胜利。然而,阳顶天做梦也没有想到,等待他的却是一场荒唐的婚姻,一个他不得不面对,也无法容忍的婚姻。终于,有一天,阳顶天忍无可忍……
第二天早晨柏薷玉下班回家后,夫妇二人吵得天翻地覆。柏薷玉自然不能承认和彭友琪通奸的事。阳顶天盛怒之下,撇下两个花朵般三岁的女儿和家产,只身一人去了大洋彼岸。……
“呵呵……姐……你的同学们别都在门口站着呀,咋不进屋呢。……”听妹妹这么一说,“黑玫瑰”憨憨的笑了笑。
我们走过起防风作用的“门斗”,推开沉重的有浮雕的木门,走进了屋中。哇……真的好大呀!我们首先进入的是一间足有五六十平米的会客间,或叫客厅,让我们大开眼界。
“哇……柏娴,真没想到,你家真的好大!……”“紫丁香”也惊讶得圆睁一双美眸。
“没啥……只不过沾了我爸爸的爷爷的光而已。……他原来是‘老毛子’中东铁路的高级职员。……”“黑玫瑰”的嘴上说“没啥”,可是却满脸的洋洋得意,一脸的骄傲自豪。
会客间三扇巨大的窗户下是一张三人,两张单人三张硕大的纯牛皮沙发。沙发的对面,是一个取暖用的俄罗斯壁炉。房门的左侧是厨房,厨房外由一个二米多高的满是浮雕的俄罗斯酒柜隔出了餐厅的区域。酒柜中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品,绝大多数都是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洋酒。最让我们惊奇的是会客间的角落里居然摆着一架古铜色古色古香的三角钢琴。“白牡丹”好奇的走过去,抚摸着钢琴问道:“哎呦……柏娴,原来你还会弹钢琴呀。……”
见姐姐直摇头,阳柏锦出来打圆场。她调皮的举手说道:“报告盈盈姐姐,我会呀!……”
“紫丁香”无比神往的说道:“弹钢琴……弹钢琴那可是我只有在电影里才能看到的。……柏锦,我还从来没见过谁弹钢琴呢,你能给我们弹奏一首曲子吗?……”
“没问题,愿意效劳。……”阳柏锦笑吟吟的说道。说罢,阳柏锦走到琴凳旁坐下,打开琴盖,稍一定神,就听见灵动清澈的乐曲从她舞动的十指下流淌出来。我根本就不懂什么音乐,更听不明白阳柏锦弹得是什么《秋日的私语》,还是什么《致爱丽丝》之类的曲目了。
“紫丁香”和“白牡丹”当然也不通音律,也不知道阳柏锦弹的什么,但却都听得如痴如醉。旁边的“黑玫瑰”却得意洋洋地说道:“这是一首难度颇高的肖邦练习曲,凭着我妹妹柏锦娴熟的技艺,轻灵的演绎,她已经能够轻松地被评到钢琴十级了。……”
我心中佩服,问“黑玫瑰”道:“柏娴,你妹妹弹得这么好,跟谁学的?你为啥不学?……”
“黑玫瑰”很憨厚的笑了笑说道:“是跟我妈学的。别看我和柏锦是双胞胎,我不行。谁知道是咋回事儿,咋学也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