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忆起唤怜怜(2 / 2)
陆风手指微颤,半晌才应道:“好。”
话已谈完,从房中出来之后,唐怜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看向院中独坐的谢灵波,打趣地说道:“谢兄,茶可喝饱了?”
谢灵波垂首敛眸,没有答话。
陆风紧跟着从房内出来,附在唐怜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怜儿,此人不可信。”
唐怜不以为意,大咧咧地走过去,勾着谢灵波的肩膀,迫使他站直身子。然后,唐怜发现,谢灵波比他高了一整个头,他只得讪讪地收回了手,干笑两声作为结束。
谢灵波轻声问道:“你得到答案了吗?”
唐怜想了想,说道:“懂了一半,剩下的还要靠我自己努力。”
谢灵波略一点头,转身便朝院外走去,似乎一点也没有多作停留的意思。
唐怜脱口问道:“你就这么走了?”
谢灵波头也不回地应道:“嗯。”
唐怜与陆风疑惑地对了一眼,后者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再接到谢灵波扫过来的眼神时,不由自主地咽下了倒口的话。
唐怜匆匆地告辞一声,追着谢灵波出了竹林小院,重新扎进狭窄黑暗的巷道里。
其时陆风一直目送着他们远去,直至唐怜的身影消失不见,他又看向院中栽种的竹子,沉默地站了许久。
走到巷道正中之时,乌云散开,月光透了些许下来,正照在谢灵波的肩膀上。唐怜出神地盯着看了半晌,之后问道:“你究竟为了什么才来找陆风?”
谢灵波答道:“为你。”
唐怜一愣,郁闷地说道:“我如果说你对我有所求,那你求得又是什么呢?”
谢灵波没有答话。
唐怜思绪万千,最后只化成一句: “有一点是肯定的,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如就此别过。”
谢灵波骤然驻足,惹得唐怜一头磕在他背上,直疼得他呲牙咧嘴。
唐怜气道:“你的背是铁打的吗?”
谢灵波沉默着转过身来,低低地喊了一声,“怜怜。”
唐怜揉着额头的手僵了下来,抬起头来,朝着谢灵波眨了两下眼睛,有些茫然,也有些无辜。怜怜,这个叫法他五岁时也曾听过,与谢灵波喊出的……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