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利用你(1 / 2)
一千两黄金, 他们说得轻巧, 可实际上又哪里那么容易酬得来, 普通人三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如果放在他们以前兴许还有希望, 现在么……
楼春山只能苦笑。
“不过呢, ”余闲又坐下来,伸筷夹了一整块鱼肚肉, 用筷尖挑去了里面的大刺,“如果你用值钱的物品来抵, 我兴许也能考虑一下。”
楼春山低头看了看自己, 没瞧出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衣服好几天没换了, 皱皱巴巴的,上面还残存一丝血迹。
他不禁疑惑抬头,就见对方从袖中抽出一把眼熟的折扇, “刷”地展开来:“从你身上捡的, 我看这扇面上的字画都出自名家之手,扇骨不论大小皆为精铁所制, 表面镂刻花纹,并有漆金。”
“这扇头处呢还有个机关, ”他手指轻轻一拨, 只听“噌”一声轻响,每根扇骨靠扇面的顶端皆支出一个小尖,两面开刃, 锋利无比,“将这扇钉一旋,风雅之物立刻变成杀人不沾血的武器——这机关之精巧,想必花了不少时间打造。”
楼春山一时也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只好掩嘴咳嗽:“总得有个防身的武器。”
余闲冷笑。
楼春山觑着他的神色:“这扇子……我可不能给你,而且这种东西……确实是能工巧匠制作的没错,但如果真要卖,恐怕难以遇到识货的,卖不了多少钱……”
余闲诧异道:“什么?我没说要这把扇子,我只要这个扇面。”
楼春山:“……”
“反正你也没有拒绝的余地,你的命都在我手里捏着,何况一把扇子?”余闲指尖冒出一簇金光,他在扇子上轻轻一划,整张扇面竟然完整地剥离下来。
楼春山一惊:“你……”
余闲把没了扇面的扇子往他眼前一丢,上面的尖刃还没收回去,一下子插进桌面:“还你。”
还好楼春山躲得快,不然手都要被他插漏了。
余闲双手合在一起,掌中夹着那张扇面,金光闪过之后,扇面又变成了一把完整的扇子,不过这一回没有奇奇怪怪的机关,是把普通扇子。
他把扇子展开,给自己扇了扇风,点头道:“不错,挺好看。”
楼春山不敢说话。
“这把扇子算你黄金五十两,”余闲道,“你还欠我九百五十两。”
楼春山惊呆了:“我光请人题字画就花了一百多两,怎么到你这里直接砍半了?”
“二手货,你还想原价卖?”余闲睨他,“做什么美梦呢?”
楼春山:“……”
真是上了条贼船。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余闲把扇子按在手边,将另一半鱼肚肉也挑掉刺,不过这回没有夹给自己,而是夹进了玄景碗里,“关于庄同寿,你知道多少?”
“庄同寿……”楼春山对这名字好像有些陌生,“你说的是……庄道主?”
余闲点头,内心暗想:二十年过去,这货居然还被人称为“道主”,看样子他对这称呼真是爱得深沉。
“庄道主跟掌门有些往来,”楼春山吃了顿饭就忘了刚刚自己“绝不交代任何情报”的话,“不过他们来往得非常低调,基本只有我们几个掌门的亲信知道,而且即便是我们也没有正面接触过庄道主,掌门有一间密室,他们每次都会在那里会面。”
“他们每次都聊些什么?”
“这我不清楚,”楼春山道,“但我知道,庄道主这几年跟掌门接触的次数远超我们几个,具体他是什么时候跟掌门相识我也不清楚,应该……是在我当上六大高手之
前。”
余闲想了想:“你有亲眼见过他吗?有没有看清他的大致容貌?年龄、体态什么的?”
“他大概四五十岁吧,消瘦,看上去特别的……阴沉。”楼春山努力回想着,眉头不自觉皱起,“虽然我身在空谷楼,但我并不是邪修,而且因我修习的功法比较温和,如果遇到那种特别阴郁的,就会非常敏感。”
他顿了顿:“我偶尔跟庄道主接触过,感觉他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息,阴冷,而且有股铁锈味,像是凝固的血。”
余闲听到这,扭头跟玄景对视一眼,同时想起了之前玄缺说过的那个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