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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情约了钟岸第二天的晚餐时间,大家都是刚毕业进入家里公司的大少爷,自然知道什么忌讳不该犯,逃班逃过一次就不能再有第二次。
要说正事,自然是要清场。
钟岸坐在包了场的餐厅正中的那台桌,还很不客气地把菜单上的所有东西都点了一遍,等加班迟到的林致情到场,钟岸已经吃了个半饱,老神在在地摇晃酒杯等林致情入座。
“你倒是很不客气啊。”
林致情只要了一杯饮料,点完就往后靠在椅子上斜眼看钟岸大快朵颐。
钟岸见他不吃,干脆叉了块牛排递到林致情嘴边,林致情皱着眉头把他叉子一把打掉,他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难得阿情请客,当然要畅快吃啦。”他又朝林致情抛个媚眼。
“你就是想恶心我。”
钟岸又笑了,披起他演得最好的妖艳贱人的皮套,冲林致情扑灵扑灵地眨眼:“不愧是阿情,好了解我呢。”
林致情都快看吐了,钟岸最喜欢演这样恶心人的模样,看到别人一副吃了苍蝇、恶心欲吐的模样最是开心,他强忍住想要揍他一顿的念头,提起正事。
“说正事。我找你的原因,你应该也有数吧。”
“那当然。”钟岸又换了一副冷酷大少的皮套,端着酒杯睨一眼林致情,仿佛对着林致情多说两个字都多余。“因为我的好弟弟。”
“你帮我处理钟实行,我帮你处理干净后续,保你把钟家的东西都吃干净,再加两块好地。”
“哦?”钟岸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有点少了啊,林大少。”
“少?你最想要的是钟家的东西吗?是两块好地吗?我给你一个拿到你最想要的东西的台阶,你应该感谢我。”
“大少倒是知道得很清楚。”事情说得这么开,钟岸干脆也把皮套褪了,皮笑肉不笑地看林致情。“不知道大少还知道些什么。”
“比如钟氏二老爷老婆结婚前就有孕?比如钟实行最想要他哥哥的一切,钟实行的儿子最想要的是钟实行?”
林致情露出一个温柔和蔼的笑,又补充一句:“哦对了,是非亲生子。”
钟岸点点头,没有一丝被揭了老底的窘迫,仿佛在谈论他人事宜:“很清楚。我的好弟弟告诉你的?”
“他还小,哪里知道这些,而且他不需要知道。”
本来还很平静的钟岸听到这句话脸都麻木了,他的手下意识地揪着餐桌布,麻木地想:我的好弟弟17岁就能迷晕几个保镖从加国逃回港岛,好不容易露出一点马脚差点能抓到他,相好的就跳出来护着他了。
这叫他还小。
演得一手好戏的钟大少爷浑然忘记了继续他最爱的扮嘢*大事业,木着脸和林致情小声商讨具体计划,讨论完立马拍拍屁股就要走。
连菜单上最贵的菜上来了,他也懒得坚持为了恶心林致情要把每一盘菜都吃一口的计划。
反倒是林致情,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刺激到钟岸,但是第一次让性格乖张难搞的钟岸吃了瘪,他还是很爽,惬意地靠在椅背上甩甩手:“不送。”
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四年前,和他有关系吗?”
钟岸连头都没回:“四年前老爷子还健康得很,钟实行在他手心里随意拿捏,你觉得他能动得了那架飞机吗。”
钟氏内部还有铭记钟知行知遇之恩的人,搬出要归还钟知行独子自由的说辞,感动了一大票老臣,在方方面面授意之下,钟岸的手很快就摸到了钟实行身边。
不过两个月,钟实行在钟氏就消失了。
林致情对这个速度很满意,至于钟实行是在钟岸城东的别墅,还是城西的公寓,已经不是他想关心的事情了。
钟隅原本在港岛的户口已经被取消了,林致情给他在深市弄了一个新的身份,有内陆的身份证,有学籍,有户籍,还有一个深市中心的房子。
钟隅要快快过去深市补习,这样才能赶得上九月开学,做深市最好的高中里年纪最大的高一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