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就是开车了吧（2 / 2）

周志义摇头示意自己不知道。

想上去试探刘昀澹是真疯还是假装，姜水琛觉得有些古怪拉住卫哲说：“别过去，她有些不对劲。”

卫哲的后背升起一阵凉意，“不会吧？有没有照妖镜？”

姜水琛没有说话，因为他看到刘昀澹抬起头，露出带着泪痕的脸。她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裙子，端庄的走过来问：“你们看到的葡萄架子是正的还是倒过来的？”

卫哲实话实说：“倒过来的，怎么了？”

姜水琛直接无视她的问题。

刘昀澹将手里一直握着的镜子碎片递给卫哲，“你……看到你头顶上空有什么？”

卫哲通过镜子看到自己的头顶有肉嘟嘟的肥猪经过，他抬头看去发现猪真的奔跑在头顶的天空，“猪都会飞了哎……”

“下一步就是开车了吧。”

听到卫哲的说辞周志义和姜水琛都抬头看向天空，果真有一大批猪从天而过，周志义说：“掉下来一只，我们就能吃肉了。”

卫哲建议：“猪肉烧烤？”

刘昀澹突然说：“你疯了。”

卫哲嘴角开始抽搐：“我提议猪肉烧烤我就疯了？我还提议猪肉配小康牛肉酱呢。”

姜水琛皱眉道：“刘昀澹你正常点。”

“人死不能复生。”

“你们真可笑。”刘昀澹笑着说：“你们总是将你们的以为，强加在我的身上。”

后者摇头，刘昀澹一直后退和他们保持距离，口中说道：“这是假的。”

姜水琛愣住，阿葭当初也这么说过。卫哲也示意他们和刘昀澹保持距离，刘昀澹的行为非常古怪，不正常。

停止不停的说“这是假的”，刘昀澹突然问：“想知道线索的‘不唯一’指的是什么吗？”

远处的卫哲嗅到了危险危险的气息，“你什么意思？”

“‘不唯一’的意思就是……”刘昀澹的周围开始涌出黑雾，周围温度急剧下降，最终从雾中走出去的是微笑夫人，微笑夫人将后半句话说出来：“我不唯一。”

在场的人类瞪大了眼睛，卫哲第一个反应过来，忍不住大声骂它：“你逼迫刘昀澹杀害张世嘉？！你还真他妈无耻！”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张世嘉为什么会死的谜团已经解开，刘昀澹不是人类，张世嘉吃了她喂的葡萄自然会死。

整个村庄微笑夫人都可以走，它不着急，出口反问：“为什么刘昀澹杀害张世嘉就是迫害，我害死曾企云就是恶意？”

周志义辩解：“你诅咒曾企云可是我亲耳听到的！”

阿葭慢条斯理的说：“放心，过会你最后一个死。”

见这个问题得不到答案，卫哲换个问题问：“你为什么说这个世界是假的？”

“你可以问刘昀澹。”阿葭歪头说：“我存在不了多久。她会回答你，反正时间也够最后也记不住。”

最后也记不住？卫哲想到自己之前的姜水琛的推断有些站不住。如果什么都记不住他脑海里的东西岂不是守门者想让他知道什么就知道什么？

心里的弯弯绕比回别针还要回别针，刘昀澹出来的时候微笑夫人的嘴角似乎裂的更大，因为她喜欢笑。

卫哲将问题重复：“为什么是假的？”

刘昀澹的回答让人摸不着头脑：“你的天空是我的土地。”

他们的世界和她不一样？还是刘昀澹真的疯了？卫哲和姜水琛小声交谈，最终觉得是后者。

这种紧急关头卫哲问：“你的神明被我踩在脚下？”

刘昀澹说不出话。

周志义的问题就让人难受多了：“你是故意杀死张世嘉的？”

“……”刘昀澹它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卫哲也一度认为它不会回答，但是它回答了。

“我是故意的。”刘昀澹冷冷道：“他死了才是好事。”

卫哲大声说：“你这个疯子！”

刘昀澹冷静说：“我没疯。”

“看不到真相的人总会将看到的人认为是异类。”*

每个人的视角都是不同的，正因为思想上的差异，人类才能站在世界的最顶端。他不知道刘昀澹和阿葭的视角到底是怎样的，但她最后一句话让卫哲哑口无言。

他们开始逃跑，因为微笑夫人不再与他们说话。为了争取机会卫哲让它变成雕像。彻底变成雕像之前，微笑夫人带着怜悯的语气问：“何必呢？你知道出去的方法吗？”

他不知道，但是他要跑，人不能因为最后会死就不活。

卫哲转身离开，三人兵分三路。

跑是没有用的，卫哲找不到微笑夫人不能踏入的区域，他只能像老鼠一样四处乱躲。

他将自己藏在一处柜子里，他听到微笑夫人进入屋内的声音，通过门缝他看到它走过来了。在微笑夫人即将打开柜门的时候卫哲能的冲出去，微笑夫人被柜门撞到墙上，也不着急跟上去。

一路奔跑卫哲看到眼前的葡萄架子，老鼠在姜水琛的尸体边啃食，而周志义也奄奄一息。

还有幸存者。

微笑夫人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的老鼠其实有个名字。”

鲜血疯狂从胸口喷涌而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想用手捂住伤口但是血从指间溜走。一直强撑着不断气在微笑夫人的歌声之下……气儿差点断了。

耳边传来模糊的声音：“安德烈·奇卡提罗。”

视线开始模糊，视线中的微笑夫人表情很痛苦，它揪着自己的头发在尖叫，从眼角流下血，它的肢体被老鼠啃食。

满脑子都是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目光四处留恋，发现葡萄架子倒是被摆放端正了……

强迫症看的心里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