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就是开车了吧（1 / 2）
安息门内没有纸巾，卫哲只能徒手用张世嘉的衣服给刘昀澹擦眼泪，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这是守门者的错。”
刘昀澹像是疯了一样，疯狂摇头，“是我的错……我不该喂他吃葡萄！”
擦眼泪的手顿了顿，准确说来两个人不能算偷吃葡萄，这是新的“规则”？
张世嘉也算误打误撞的找出一条新的线索，可是线索的代价也太了。卫哲上去帮刘昀澹搬动张世嘉的尸体，众人联手制作了一个简易担架，将尸体放在担架上送到小虎牙身边。
将张世嘉送出去没多久微笑夫人就回来了，卫哲不想浪费次数就决定在圈子里讨论触碰了什么线索。
姜水琛说：“会不会是偷吃葡萄？”
卫哲摇头否定，“不会，偷吃葡萄是一个人，张世嘉身边有刘昀澹。”
周志义问：“不能在特定时间吃葡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所有条件整理一遍挑选出不符合的线索划掉。刘昀澹坐在一边出神，不说一句话。
他们知道刘昀澹现在心里难受的很，识趣的没有去打赏她或者安慰她，安息门内这种事情总归是要习惯的。
所有人心照不宣的没有提关于死者的消息。
第五天。
第五天是第二次游戏的规定时间，早上的阳光落在地面上，同样洒在地面上的还有血。
这次的规则不再有摆成一个字，只是单纯的跳皮筋。卫哲觉得微笑夫人这娘们是五毒俱全，让刘昀澹用张世嘉当“皮筋”的想法也是恶毒到没心没肝没肺了。
刘昀澹一边跳皮筋一边偷偷掉眼泪，不哭也不闹。卫哲的胳膊突然被打了一下，转头看是姜水琛。
卫哲问：“你打我干什么？”
姜水琛：“朋友妻不可欺。”
“那是以前。”卫哲不怕死的说：“现在是朋友妻不客气。”
姜水琛：“……”确认过眼神，他真的不是人。
发现自己注意力转移到别处就不会想吃葡萄卫哲开始疯狂作死。姜水琛就看着他作，需要跳起来双脚分开在“皮筋”两旁卫哲就非要在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结束之后还要吹声流氓哨。
同样还有周志义，不愧是帕加索斯的人，“卫爷你还会吹口哨？”
“咱俩来一段？”
姜水琛：“……”帕加索斯的人都好烦啊。
最后两人一人来了一段ＢＢＯＸ，整场游戏下来大部分压抑气氛一扫而空，其他人像是得了失忆症，和身旁的伙伴勾肩搭背，把酒言欢。卫哲说到底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抱着一堆葡萄放在一块大板子前面，板子还是卫哲从别处顺来的。
没办法，穷。
板子上面用顺来的碳写着曾企云、张世嘉等人的名字，后缀是“等人之墓”。
卫哲将葡萄堆放在板子前面，“我们不是故意不给你们找一套复式靠海带花园大别墅。”
“大哥们连衣冠冢都凑不齐一套，就凑合一下。”
看见卫哲一个人对着板子自言自语，姜水琛走过去听到他的话说：“我这里有温得尔的一样东西。”
刘海凌乱，卫哲抬头问：“温德尔是谁？”
姜水琛一脸黑线：“小虎牙……”
卫哲张嘴一句象牙没吐出来：“……”名字很外国佬啊。
姜水琛指着板子上用碳写的“伊利亚特路人A”问：“你不怕把他给气活？”
智障儿童欢乐多，卫哲高兴说：“能气活也是一种本事啊！”
姜水琛：“……”这点小委屈，安德烈受得了。
叹气，知道卫哲的狗爬字靠不住，姜水琛将几个狗爬字擦掉重新用碳写上“安德烈”三个字。过程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字体欹正相生，观之有五花马过京城水姿，悬针收笔处露其锋利，转折圆润，透露出大气和藏在灵魂深处的戾气。这是标准草体字，卫哲心想。
草体字卫哲尝试看懂，最后他放弃了问：“你写的什么？”
“安德烈。”姜水琛问道：“你看不懂？”
卫哲点头，认真说：“我的学历是胎教，真的看不懂。”
姜水琛：“……我以为您八岁就拿到全世界的博士学位了。”您老人家居然是胎教，太失望了。
剧本都扔过来了，卫哲岂有不演之理？卫哲：“你高估我了。”
“明明是全宇宙。”
姜水琛笑而不语。卫哲真的从未让他失望过。
插科打诨只是一段儿小插曲，众人跳了一个上午的“皮筋”皆是人心力憔悴，瘫在地上只想长睡不醒。同样懒得动的卫哲也没有提出下午去找线索的建议，躺在地面上，眼前的天空上飘来五个字。
想吃葡萄吗？
咽了口唾沫，卫哲：“……”安息门的云朵都这么智能了？
闭上双眼索性放空思维不再想，能苟活一日也算赚到，三小时起步，苟到午夜不亏。
黎明的光出现，整个晚上地面并不硬但是卫哲一直睡不舒服总感觉会掉下去，早早的醒来发现刘昀澹的姿势和昨天他入睡之前一模一样，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将自己的脸埋在怀里，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世界里。
毕竟是一起活到第六天的队友，已经实属不易，卫哲走过去安慰她：“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地面上缩成一团的人肩膀在抖动，刘昀澹没有回应卫哲。低头看着她，卫哲总觉得自己听到了笑声，脑海里的记忆告诉他是微笑夫人的笑声。
情况不太妙。
为了以防万一将周志义和姜水琛都叫醒了，保持清醒出现问题大家可以快速跑路。
睡眼朦胧的周志义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张世嘉活过来了？”
卫哲好奇问：“你怎么问这个问题？”
周志义指着刘昀澹说：“没活过来她笑什么？”
卫哲：“难道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