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显形(2 / 2)
莱斯理挥了魔杖,睁开方才一直紧闭的眼睛,「没有,不是三年级的学生。」
「你真的确定了?」乔治眼睛没有看着对方,而是还在观赏那些考卷自己回到地上,张张叠好的表演,「上面写的时间是一枚指纹两分钟,而现在才过了三分钟而已。」
「我确定了。」他有点精神疲劳,懒得吹嘘自己的能力,「礼拜四才有奇洛教授的课,你们可以暂时休息了,麻烦你们啦。」
「你客气的有点距离。」乔治觉得这并不妨碍自己的时间,至少他是自愿来的。
弗雷德也不认为什么,「反正很有趣,你方才弄得那样子太酷了,礼拜四再来看一次——我们会记得带上爆米花!」
莱斯理很想骂粗话,但碍于脑袋有点儿晕,他只是翻了个大白眼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拿着信件走回地窖,莱斯理却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他困惑又警惕地躲到了柱子旁的阴影处,稍微注意是否有人交谈的声音。
「我真想给斯内普那家伙门口放个臭屁坐垫。」有点儿熟悉的声音。莱斯理竖起儿朵听着。
「得了吧,要是被捉到——他已经盯紧我,肯定会扣上数十分…嘘。」这声音又更耳熟了。
莱斯理一盼见那两位的脸,松了口气后又雀跃地忽然加快脚步走上前,用魔杖指着那眼镜男孩的鼻尖,「同学。」
罗恩吓得差点尖叫出声,他赶紧捂住嘴巴。哈利放下捂着自己嘴的手抢先说话了,「怀特,你也在夜游。」他很警惕,不太晓得这个人的性格如何,或许跟马尔福是同样种人,待会就进去打小报告了。
「哦,是的。不过这里可能不是好夜游的地方,两位。」莱斯理放低音量地说话,弯下腰注视哈利——他几乎忽视了一旁的小韦斯莱——然后勾起微笑,「早点休息吧。」对哈利眨眼,向公共休息室去了。
每次和那孩子说话都有点心跳加速——当然不是那种的感觉——莱斯理差点忍耐不住拿出纸笔请求签名。虽然他的偶像差了点年纪,那副身材也和想像的不同,但至少闪电疤痕还在,不是吗?
坐到床边,他从床头柜的抽屉摸到来自布鲁诺家的信件,犹豫地拿出来。当然他可以存些怀疑的,但是如果不是约翰,那岂不就再对他一次的无礼? ——莱斯理仍然对他感到愧疚,以至于他几乎容忍了这封信的内容。
里头写着:「莱斯理,收到你的信我感到非常惊讶与高兴,同时也对你感到抱歉。那件事并不是我的本意,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建立起更美好的感情,重建关系。」
这意味着什么很明显,莱斯理非常的清楚,但是他不可能因为想弥补对方而奉献自己,再愚蠢也不会成如此。可是约翰——会是那个人吗?
两张信进行了魔法侦测,发出柔和的白光,持续地非长久。莱斯理很相信自己的能力,但是他想更仔细地调查,更多的是害怕事实——因为信件落到了地上,他脑袋里浮现的答案已经相当清楚了。
「你还不洗澡?」崔佛站在书桌前正在整理课本,回头瞄了好友一眼,然后将课本层层叠高后,猛地又回头注视着莱斯理,确认到对方呆若木鸡地看着墙壁,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
「我找到凶手了。」莱斯理有点惊恐,同时心里又有些悲伤,「我认为…还是该把事情交给教授比较好,一个公平公正的——至少可以有人帮我做决定的人。崔佛,我好像有点害怕。」
害怕两个字出现在他口里,事情显得严重。崔佛张了张嘴,小心翼翼地踩着脚步,「你如果确认好,我陪你去好吗?——这次让我陪伴你,可以吗?」
「谢谢你,但还是让我自己去比较好。」莱斯里抹了抹脸,「我明天早上就去和校长说,他会比较愿意帮我处理这件事情。」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了纸笔,他想写封信给约翰做点心理准备,至少算是尊重。
毕竟他们两人曾经也是很好的朋友。
莱斯理根本睡不着觉。他在床铺翻来覆去,手肘敲到旁人的头壳两次后,干脆起身,走到另外张空床旁,坐在床边缘。他心里有点慌,更多是担心。该怎么面对约翰?上次他们互相憎恨,至少还站得住脚,但这次,是因为约翰喜欢他,而冲动给了那么多封的信——他甚至让三人看过了!
若从刚开始就该照斯内普教授的话做,不要理会别人的挑衅.或许莱斯理还能回到过去.成为他最优秀的学生。
躺到冰冷的床铺,莱斯理决定还是别上报这件事了,这样才是对双方最好的。约翰毕竟也带给过他一个庇护所,甚至带他认识了许多人。而他给约翰的却只有伤害——让他被迫停学一年,也使他使用黑魔法的事情传遍了斯莱特林——重创在教授间的名声。
越想越痛苦之时,翅膀拍打的声音从通风口处传来,一只漂亮的灰毛枭送了封信来,是血红色的信封。莱斯理发觉自己的手居然在颤抖,花了会时间才能掏出钱来给那小动物,接过信。
好的,是约翰寄的吗? ——他会说些什么? ——好的?还是坏的?
「莱斯理,你不需要感到抱歉,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在我无法想像没有你的日子后,我决定勇敢拒绝父母所决定的婚事——对象他们才开始讨论而已就被我打断了,我打从心里地幸灾乐祸。未来希望能和像你一样优秀的家伙在一起,共同为事业打拼。我们还会再见面,最好的朋友。」
这不是他现在想看的信,所以莱斯理拿到自己床头柜的抽屉里放。
崔佛还是没醒过来,他被夜半的寒冷显的更加孤单寂寞。
过了一整个夜晚,迟迟都没有回信,真怕约翰是恨了他。莱斯理疲惫地抹着脸,从浴室湿淋淋地走出时,一只黑漆漆的小家伙停在他的床头,像是在等待。
他不是第一次看见它,印象特别的深刻,所以表现得更加惶恐。
信件拆下一看,斯内普说是紧急要事,但这年头还有什么好紧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