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有一个大爷突然一拍脑门：“哎，我记得他们家不是经常有年轻人过来吗？”

“那些都是学生，我也见到过好几次。”

“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好些学生呢。有个小姑娘我记得可清楚了，特别漂亮。上次我晨练还碰着她和老张的老婆一块儿提着菜回家呢。”

柳怀绦和王佳悦对视了一眼。

“哟，关系那么好？那不就相当于老张家半个女儿了吗。”一个大爷嚼着花生米道。

“是啊，老张本来人也好，找学生喜欢。学生们看他无儿无女的，来替着尽尽孝也挺正常。”

“唉，就是走的太突然，太可惜了。”

柳怀绦放下筷子想听的仔细点，可对面的几位大爷唏嘘了一阵就换话题，推杯换盏又聊开其他的了。

兜里的手机传来轻微震动，柳怀绦抽出来一看，是佘炤发来的消息，问他加班加完了没。

柳怀绦嘴角忍不住扬了扬，这小妖终于开始主动关心他了。

王佳悦看柳怀绦心情很好似地打字，不由得被勾起了好奇心：“副局，谈恋爱了？”

柳怀绦不干正事儿的时候在下属面前挺和蔼的，所以王佳悦也就这么直接问了出来。

“还没到那一步。”柳怀绦回答的也挺直接。

“真的假的？是人吗？”

“……”

柳怀绦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不是人。”

柳怀绦没再说什么，但王佳悦猛然意识到在这种场合问太详细不好，于是冲他眨了眨眼，继续埋头吃饭。

柳怀绦回复佘炤：“还在加班，你到家了吗？”

他没告诉佘炤他的详细职业，他历来的情人们其实也都不知道这个，对他的印象大都是情场达人富二代。纯属误解，毕竟柳怀绦的钱攒了五千年，只能算是个富一代。

之所以不说自己的职业，是因为他觉得没法说。山监局副局，放在人界妖界听起来都倍儿牛逼，但说出去之后，那些漂亮妖精还不都被这破头衔劝退了？

况且他在情场上浪迹几千年，那么多个情人，都知道他的老底了他还怎么活？

吃完饭已经晚上八点了，柳怀绦让王佳悦带着小周先走，他晚上再看看还有什么线索。

夜深了，长泰街上星火般的灯只留下几户。柳怀绦曲着腿坐在对面房顶，看见张塞朗家二楼的灯还亮着。

大学城这边儿的建筑都不是很高，柳怀绦能很清楚的看到街上的行人。现在这个点儿街上已经没什么生物了，死物也没多少。柳怀绦收敛了气息，怕有妖精经过发现他的存在。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小周告诉他，张太太在审讯中一度情绪崩溃，而且咬定张塞朗一定不是自杀。

因为警方也推测张塞朗的自杀是伪造的，所以也没太过在意张太太的理由，没有进行详细审问，只当她是没办法接受丈夫的突然离世。

柳怀绦紧盯着二楼透着亮的房间，本打算等屋里的灯熄了再飞身靠近，结果等了一整夜，灯也亮了一整夜。

刚刚经历丧偶之痛的张太太一夜未眠也很正常，但柳怀绦就是隐隐觉得有哪不对劲。

王佳悦办事效率极高，第二天一大早就给柳怀绦发消息说查到了。

张塞朗手头上带着几个博士生，有男有女，昨天提到的那个应该是一个叫柯怜的女生，今年即将毕业，张塞朗给她指导毕业论文。

这几个博士生前天一起去临市的贫困山区考察去了，柯怜家中有事，趁这个机会回老家去了，他们都还不知道张塞朗的死讯。

柳怀绦皱了皱眉：“好，我知道了。重点查一下柯怜。”

挂了电话，柳怀绦揉揉眉心开车回家。这案子属于警方，今天整天警方都会在小周全程跟，他可以稍微歇歇。

路上柳怀绦收到了连祁打来的电话。连祁问了他案子的情况，临挂电话的时候道：“桓青最近…身体不太好，局里就让你就多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