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美人6(捉虫)(2 / 2)
他眸色深沉。
椒涂没注意到。她微微伸长细颈:“你不是一直想要吗?”
“我们之后会有很多时间。”
妈的,这男的不上当!
见她无话可说,微微气恼的样子,重晔道:“你想让我做什么?”他从她的下颚滑到颈部,又落在她的锁骨上,舔舐啃咬了几下。“这样吗?”
她在锁骨上也涂了药粉。于是眼神一亮,默数一二三,果然人就倒下了。
她推了几下重晔,毫无反应。刚站起来准备用轻功跑路,忽然被拉住了脚。
他眼眸漆黑,蓄积着风暴:“我果然猜得没错。”
“你为什么没事?”
他缓缓站起来:“来之前,我就服了解毒丸。你压根就没想和我成亲对不对!你打算怎么做?给我下药然后逃出这里,等大军攻上来把我教一窝端?”他紧紧攥着她的手腕,眉眼阴鸷:“我真是小瞧了你,这药是谁给你的?”
她心里一片哇凉。
重晔把她甩到床上,压上来,开始解她的衣服:“你不就是希望我这样吗?好,我如你所愿。”
她眉眼狠厉:“你别逼我。”
“逼你?”他一手紧紧按着她:“顾朝华,是你在逼我!”说着,就覆下来,粗暴地啃着她的唇。
她被咬破了唇,偏头躲避。重晔却冷笑一声,向下亲吻。
她内力被封,小龙女轻功在这种情况下就是鸡肋,毛用没有,便拔出一根金钗,狠狠朝他刺过去,目标直取重晔脖间的大动脉。
重晔捏住她的这只手,她手腕一疼,金钗就脱手了。
“和苍国的大军,固然是一场硬战,但我也未必会输。他们以为我们才是瓮中之鳖,实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早就等着他们来了。”
椒涂却在心里冷笑,打吧打吧,打得越凶越好,不管谁赢了,对她来说都是一大进展。
这时外间却进来一人,重晔怒斥:“滚出去!”
“教主,左护法大人让我来告知您已经开始了。”
重晔起身,却拿出一个玄铁的特制铐镣,一只扣在她手腕,一只扣在床柱上。“别想着逃跑,就算你把这床砸了,外面也有我派的人守着。等这事解决了,我们再成亲。”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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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她半梦半醒间,忽觉一人在眼前,惊醒后看到身前一黑影,正静静凝视着她。
“谁?”
“呵,我。”重晔的声音。
她又闭上眼,就试到重晔的手轻抚她的鬓边,她不说话。又一阵动静,是重晔把手铐打开了,但是只打开了一只。他一言不发地打横抱起她,把她拢在自己披风里,就朝外走。
她皱起眉:“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的人都已经转移到了其他地方,我带你离开这里。”
“谢亭呢?”
重晔无声勾起嘲讽的唇:“我可顾不上他。”他足尖轻点,就运起内功飞入山林。
他这样说,椒涂反而安心了。这意味着,谢亭脱离了重晔的势力范围。
重晔带着她到了新的安身所,依然软禁着她。不过对于椒涂来说,是没什么妨害的,她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
她了解到,宇文震派出的那支万人军,居然败给了魔教一群乌合之众。说起来魔教能赢国家正统军,还是得益于他们比对方掌握的信息要多,以及对地形熟悉的优势上。
宇文章死时,宇文震是想要压下消息的,但却还是泄露了。他迫于舆论出兵,结果被反杀,真是丢尽颜面。而在此时,南唐瞅准了时机,接连夺取了苍国南边的几个城池,并还在继续北上。
其实,宇文氏的统治早就弊病丛生,各地时有起义,但都被镇压了。魔教趁机搅动各方浑水,尤其蜀地一向是起义军的集结地,有点风吹草动就容易炸毛。重晔去拨撩了几下,大家就揭竿子反了。宇文震此时可谓是水深火热。
重晔忙于作战,已经月余没怎么好好休息。这日刚刚召集完军事会议,就有人来见,是看守椒涂的人。
他眼眸沉沉:“什么事?”
“教主,顾姑娘……顾姑娘她跑了。”
他掌风一扫,面前请罪的几人就大吐一口血。
“都是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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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椒涂,已远在南方的重山雾林里。
系统给的外挂是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椒涂自然不想在重晔面前暴露。她之所以在这时候跑路,是因为终于等到了宇文震的破绽。
宇文震派人和南唐讲和,打算先处理了家务再回头和南唐打也不迟,但南唐那边也不是傻子,自然拒绝。宇文震一怒之下御驾亲征,又因为对地势不熟悉,好不容易突破重围,身边军士已所剩无几,他自己也中了瘴毒。
椒涂分花拂叶,走在丛丛深林里,她身前一个只有自己能看见的绿色箭头在指着路。
“所以说,这人不服老就是不行啊。宇文震五十岁的人了,还指望自己生龙活虎大杀四方呢。”她此时打扮异于常人,衣着妆容都仿飞天神女。
箭头慢慢变成橙色,表示她离宇文震已经近了。她运起轻功,加快了速度。
此时正是夜晚,宇文震正在帐中休息,账外却忽然一阵风动。他唤了几声守卫,无人应答,便提起宝刀亲自去外面察看。
守卫不知被何人打晕,此时不省人事。前方矫笑一声,身影稍纵,却是月下倾城之貌。宇文震虽心有疑虑,这深山老林里,莫非是精怪所化?
他追至一处,不见人影,耳边却响起潺潺流水声。他绕过一块山石,面前一个小溪,白衣女子正在溪边撩水。她回首,对自己笑。
“你是何人?”
“我是这山中居民,世代居住于此,你又是谁?”
“朕乃天子。”
她假意崇拜:“真的吗?”
宇文震看到这小女子露出这种神情,不禁傲然:“自然。”他走近捏住她的手骨,滑腻柔软,真是妙不可言。他眼里露出淫|邪之光,椒涂却趁其不备屏气挥出一袖粉末,宇文震猝不及防吸进一口。他大怒:“大胆!你……你……”
宇文震后力不继,大口呼吸着跪下。月下,她笑得张扬:“宇文震,吾乃你的收魂人。”
他发狠:“小贱人,若非我中了瘴毒,你以为刚才能得手?”他低头运功,却惊恐地发现,体内的内力沉重如浸水的棉絮。“你用的什么!”
惊恐使老皇帝面目狰狞。做皇帝的,自然比谁都惜命。
椒涂笑意渐浓:“果然是95555的战斗力,居然没昏过去,佩服,佩服。”她拔下一根簪子,走到他面前蹲下:“想想那些被你玩弄至死的少女吧,我是替他们来复仇的。”
奴仆身轻命贱,死了也无人伸冤,更何况宇文震是皇帝,被他活活奸污至死的女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何其残忍。
她一簪插在宇文震双腿之间,宇文震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却愣是没发出一声叫喊。他浑身冷汗地低头,发现那一簪并没有伤到自己的“宝贝”。
椒涂挑挑眉:“呀,是条汉子。我给你个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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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南军发现敌国皇帝被扒光了衣服挂在五里外的树干上。
宇文震一死,这个国家原本强撑的盛象也消失了。在魔教和南唐的双重压力下,苍国终于抵不住,被南唐踏破了土地。自此,天下改桓姓。
其后几年,椒涂一直在民间四处游山玩水,而南唐也一直在威逼利诱对魔教招安。
这日,她正对着一小摊上纠结。
“小八,你说我是买这根嵌玉石的银钗好呢,还是买这支素花木簪好?”
八哥一脸不高兴:“谁是你家‘小八’,我有大名的好吧?你还在这纠结买哪个首饰,女主被重晔抓起来这么久了,你就不担心?”
她事不关己的样子:“你也说了重晔没有对她上【肉刑】,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那任务呢!任务呢!你这都消极怠工多久了?”
她眉一皱:“妈的老娘都买了!”
八哥一脸伤心:“我这都是为你好,你还吼我,你居然吼我!”
她脑子里被它吵得乌烟瘴气。在那人眼中看来,她就是因为手里的两个簪子而犹豫不决,秀眉微颦。她的样子一如既往,丝毫未改。
椒涂正准备和摊主付账,身后忽然窜出一个声音,口气温和:“这两支都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