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嫂子俏说婚事 好小姐喜笑开颜(1 / 2)
却说郑竹影在母亲的诘问,李金母子的步步紧逼中急中生智大喊道。
“不是我,是杜恒哥哥咬的。”
此话一出,厅堂中顿时举座震惊一片骚乱。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她的三哥郑承英。
“对,非我妹妹所为,是杜恒咬的。当时我离得最近,看得最清楚!”
“胡说,不是她咬的是谁咬的,哪个大男人打架还上嘴?况且若不是她咬的,为何你们一开始不说,我娘逼问了这么半日,她才支支吾吾说出来。明显是她看糊弄不过去了,拿杜恒做替死鬼的。”
战局忽转,被承英挡了几个回合,郑竹影感到脑子也转了,思路也清了,口齿也伶俐了。
“不是我咬的,你看……”
郑竹影说着,忽呲开嘴,那细如珍珠一样的小牙齿一颗颗露了出来。她指指那白润贝齿,一面继续呲着嘴,一面口齿不清道。
“我的嘴这样小,那个口子那样大,我把嘴全部张开,也装不下那么一大块肥肉……”
她刚说出口肥肉二字,李金气的向她大叫。
“你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竹影装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向三哥哥身后侧了侧,却又继续说话,可是话语中却丝毫听不出害怕的样子。
“况且……你瞧他那粗……样子,我若是咬上去,还不得恶心得三天吃不下饭。”
在李金小老鼠眼怒气腾腾的注视下,郑竹影还是把那粗俗鄙薄四字中的后三字吞在肚子里。
李金听了那话,登时要冲过来打竹影。承英跳起来,一把拦在竹影跟前,对李金怒道,
“你想干嘛?又想打我妹妹?”
那竹影假装拿手帕擦眼,一副受惊状,掩面哭道。
“爹爹,爹爹,你瞧,在咱们家,他还要冲出来打我,在学堂时,就别提他有多嚣张跋扈了。”
那李金气的绕过承英伸手去抓郑竹影。郑竹影哎呦大叫一声提裙便跑。
从杨大叫道。
“还有没有王法!”
承英一把抱住李金粗壮的腰身大叫道。
“陈四,魏勇,你们是死人么?眼看着人打小姐。”
陈四魏勇郑家一干下人早都心生不满,听承英这么一唤,当下迫不及待跳上厅堂,可还没进门槛。
只听“啪!”的一声,杜氏狠狠一拍桌子,陈四魏勇顿时如见了猫的老鼠又蹲回墙角。
杜氏冷声喝道。
“都给我停手!”
杜氏的声音如同紧箍咒一般,郑家众人竟无人敢动。只刚才气的满面通红的李金,仍用力甩着郑承英的手臂,郑承英哪里肯放,厅堂里只有这两人还在纠缠。
李金娘见了刚才阵势也是吓了一跳,后悔怎么没带上家里阿麻阿见阿力一干小厮,如今若真在郑家闹起来,人家家人多势众少不得他们家吃亏。
可是八个金刚抬不过一个“理”字。李金娘早算准了郑家这样人家乃是世代读书,明义信道的要脸的人家。若真与他们硬碰硬,到底船有船面,官有官面,他们平头百姓如何能弄得过做官的,但是若论“理”,如今儿子伤的这么重,他们便占了理字,自然是郑家弄不过他们李家。
可这会子儿子竟然被那小蹄子又带偏了,若真在这房子里打了那蹄子,郑家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如何能罢休。本自己家有理的事情,竟成了无理之事。
当下恼怒扯住发疯的儿子沉声道,
“别和他们扯别的,你只说谁咬的你?”
郑竹影委屈接道。
“不是我,不是我,就不是我!”
那李金道。
“不是你就见鬼了,杜恒打架从不上嘴,偏你这小嘴巧言令色,强词夺理,赖在杜恒身上。”
那竹影本就赌今日白日那阿进压着承英,承英压着李金,李金上面压了两个人,那张脸好像和三哥哥并在一起压的紧紧的,冲着另一边,根本转不过来。
听那李金言语中只是推测,顿时放下心来,料定那李金定是没看到实锤,如此才不敢说是她咬的这种话。
当下哭到。
“你不信我,我也没办法。但县老爷断案还要对个人证物证呢,你如此不讲道理便断是我咬的我必然不依。你如今不妨去问问杜恒哥哥,你问问他,到底是他咬的还是我咬的!”
那李生眼中充满疑狐,想了想问道。
“若杜恒说不是他咬的呢?”
郑竹影此时脑子一片清明,真是如神兵天降一般。当下眼睛一瞬不瞬看着李金,脸色极是郑重。
“是他咬的他定会承认!若他真不认,你便问他是谁咬的。那时候学堂里混成一片,他在你身下,离你最近,他说是谁必定是谁!”
“那他若说是你呢?”
李金这会子脑子也回了血,紧逼不放。
郑竹影深吸一口气,当下道。
“若他真指认是我,那我也无话可说。任打任罚,都由你李金!”
此时气氛稍缓,郑从杨见众人没有那么剑拔弩张,踱道李金面前,看看那伤,依然碾着他那小胡须对李金娘道,
“这位大姐,你看这伤口这么大,这么深,这怎么可能是小女所为,你们定是搞错了。”
李金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不对呀,就是她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