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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rry没回答，就看着王俊凯，他被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我以为你会问我王源找我做什么。”

“他找你？什么他找你！”王俊凯的嗓音猛地拔高，刺得耳朵疼，“那根本没什么好问的，肯定是让你离思远哥远远的之类的。没兴趣。”

“还真差不多。”

“是吧。”

“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是不能再这么喝酸奶下去，该换个心理医生看看。”

话题跳跃如此之快，王俊凯跟不上，听到心理医生四个字，哦，找理由见马思远呗。

一语中的。

柳语彤每周准时来报道，俨然把马思远当成知心好友，什么话都说，手里备了个小本子，列个123，深怕到时候自己说着说着漏了那个精彩的细节。至于刚来时嘴里念叨的帅气男神，非他不娶的架势早就忘得干净。

“马医生，你下周什么时间有空吗？”

“如果要改看诊时间得和Cindy去沟通。”

“不是。是我想请马医生吃饭。”

马思远想也不想地拒绝，“抱歉。”

“就是想感谢一下马医生配合我演这场戏。我知道你没收我的钱，要么我把诊费补上，要么你和我吃顿饭。”

“不收诊费，是因为你没病，就当朋友陪你聊聊天。”

柳语彤顺杆向上爬，“那既然都是朋友，我们吃顿饭总行吧。AA总可以吧。”

“好吧。”柳语彤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个性，为了之后的清静，马思远选择答应，“看诊结束后，你不算我病人，那就当天晚上好了。”

“嗯嗯。”

“我送你出去。”

马思远把病历卡放在Cindy桌上，就听到柳语彤喊了一句，“Karry？”心里“咯噔”一下，拿出时间表看下午的病人名单，方文乐。保密功夫做得真到位。

“马医生，当初是他介绍我来的。原来他也是你的病人。”柳语彤虽对Karry没了爱慕之情，乍然间站在现暗恋对象和前暗恋对象间不免有些紧张。

“不是。”离他的猜测又进了一步，马思远略感不安，“我还有一个病人要见，你们慢聊。”

“我就是马医生要见的病人。”Karry跟了上去，又回来礼貌道，“下次有机会再叙。”

明显的客套话，柳语彤没当真，看着他们的背影，“这两个人怎么怪怪的。”

马思远用力地合上门，还是被Karry硬挤了进来，扑了个满怀。马思远一时恍惚，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怀抱，轻而易举地抬起压在心间的大石头。他闭上眼睛，竭力地挣脱，纹丝不动。背后传来一声，“马思远。”他便停止挣扎。

“你能松手了吗？”

“松手可以，你不准跑。”

“我能跑到哪里去？”马思远自嘲道。无论是英国、意大利，还是如今回国，他的行踪不是被Karry知道得一清二楚。

Karry依言松了手，马思远退开三步之遥，才动手整理衣服。

“什么病？”

“来找你只能是因为看病？”

“你确定现在让我一条一条和你清算？”

Karry难得心虚，咳嗽两声，“酸奶依赖症。”

马思远诧异地看着Karry，“酸奶？”

“对。”

“什么症状？”

“一天离不开酸奶。情况好的时候，一天喝三瓶，情况不好的时候，最多一次一天喝了一箱吧。我也记不太清了。”

“一般什么时候让你想喝酸奶？”

“太多了。因为各种杂七杂八的事心烦意乱，”Karry轻笑，“还有想你的时候。”

“希望你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我很认真。难道你没看到我之前的资料？”Karry又作恍然状，“忘了，没一道给你。大概我出国后吧，有短时间一直失眠，喝了罐酸奶之后，我就好了。毕竟比安眠药好，不伤身体，我就一瓶一瓶地喝。再后来演变成酸奶能安抚我的情绪。回国后，我的症状好了不少，不过最近又复发了。”

“有服用过什么药物吗？”

“有。”

“什么药？”

“我就吃过几次，副作用太大，我给扔了。”

“生了病怎么可以不吃药。”

马思远努力压抑情绪，还是被Karry听出淡淡的怒意。

“我很好地控制自己，一天就喝两瓶酸奶。”

“那这些是什么？”马思远把照片摔在地上，装满整个垃圾桶的酸奶盒子，“根据时间来看，你这样的行为持续了快一个月，我不认为你的病情得到控制。”

“只要你不跑，我的病就不会犯。”

Karry握住马思远的手，力气之大，留下红印，马思远不喊一声疼，没有皱眉，像是没有感觉，眼睛蒙上一层雾气。

“走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