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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证科将易振南收到的那封信和贺卡里里外外地检验,没有发现有用的证据。 “我现在真的怀疑这个人的身份,什么深仇大恨,要用这样的方式折磨你?你父亲原来是警察,这个人是否有可能是你爸爸以前抓过的犯人?我们要不要把他办过的案子再过一遍?”迈克尔一边开车在Liverpool street上找礼品店,一边对易振南道,“虽然邮件是从这里寄出的,不代表他的据点就在这儿,我们满世界开车子晃悠也不是办法。哦,对了,易,你还没有告诉我,那几幅油画跟你家的案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迈克尔的嘴巴一刻不闲,双目通红的易振南终于无奈地用手搓了搓脸:“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嗯。”易振南说,“案发之后我就被带到别处,几天之后有警探拿着照片过来问我墙面上面原来是什么。我才发现一直挂在餐厅的那几幅画失踪了。”
“警方真的曾经怀疑你杀人?但你还是个孩子吧。”
易振南沉吟了一下:“曾经有鉴证专家找到跟我差不多个头重量的人,还原犯罪现场,证明以我的能力足以对付腿部伤残的父亲和刚刚经历生育的母亲。”
“不会是为画吧?怎么那几幅画很值钱吗?”
易振南刚要回答,手机铃声就响起了,他一看号码立刻给迈克尔使了个眼色,车子很快在路边停了下来。。
易振南接起来电话的同时也按下录音键。一开始,电话那头只有咝咝啦啦的电波声,但是很快,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虽然噪音很大,音质也仍然很差:“易振南。”
如果形容这声音有什么特别,那就是稳定。易振南没想到,恩琪被绑架这么久后,生死边缘徘徊的当口,她的声音仍然可以如此的沉稳。那一声,似乎有种抚慰的力量,把他的心从黑暗深处拉出来。
“恩琪。”他沉声问,“你还好吗?”
“你要找到原因。”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很机械地说出这句话,接着,电话便断了。
前前后后,不超过十秒。易振南迅速保存录音,催着迈克尔飞车回到警局,把这段录音给鉴证科分析。
“这个录音应该是打电话之前就录好的,就是普通手机的录制水准。当然,我会试着把声音再解析一下,”鉴证科的同事说,“但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易振南颔首,跟迈克尔走出办公室。这些日子,他莫名有种感觉‘那个人’一直都活跃在他的周围,以一种直接又隐秘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