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荡荡。(1 / 2)
席澍清说完把喻熹?入怀中,喻熹一句话都没接,只是紧紧抱着他的一只胳膊。他微微仰头,蹭了蹭席澍清的下巴然后安安心心地闭了眼。
两人都睡了相当安稳的一觉。
直到将近正午,席澍清才慢慢睁眼。他一看身边的小家伙,这才是传说中的睡神转世。
喻熹把脸贴在他的胳膊上,呼吸均匀绵长,睡颜恬静,还在熟睡呢。
这一觉席澍清睡得很瓷实,没有梦魇,没有杂思,没有隔不了一会儿就醒一道的经历。
这孩子就是一块活体的沉香木,通透甜凉,催人好眠。
他在他身边真能睡个好觉。
席澍清轻轻地抽出自己的手臂,慢慢地起身下床,去了浴室。
洗漱打理完后他一扫倦怠之色,整个人神清气爽,精神饱满。他换了套棉麻的家居服,拉开一侧窗帘,取了本书靠坐在床头阅读,守着喻熹,等他醒来。
不多时,喻熹翻了个身,俯趴在床上,把脸埋在枕间。
席澍清瞥见他脑后一绺呆毛翘得嚣张,于是伸手帮他捋平,又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喻熹感受到他脑后的手劲,发出几声嘤嗯嘤嗯的音节,呓语似的,他慢慢翻过身来。
席澍清立马伸手覆盖捂住他的双眼。
他怕室外打入的明朗光线会刺到喻熹初醒时的双目。
喻熹哼哼唧唧的,想掰开他的手。
“乖,慢慢适应光差。”席澍清缓缓挪开手。
喻熹一听,心里暖洋洋的,“细节满分。”
“小祖宗睡够了?”
喻熹半眯着眼一看席澍清已是一副打理得整整齐齐的妥帖模样,再看了看外头的光线,他竟然在席澍清的床上睡到了大中午。
他淡定地摇摇头,面无愧意的枕到席澍清腿上,边说:“您这床也太舒服了,都怪它,是它吸着我,不让我起来!”
席澍清搁下书含笑道:“这赖床的理由倒是新鲜。”
“嘿嘿嘿,席老师睡得好么?”
“尚好,这床...我随时给你留一半。”席澍清俯身,看着喻熹的秀气的脸,“今后,你多过来陪陪我好吗?”
喻熹动动嘴角,模样傲娇,“不,至少要给我留五分之四,你睡五分之一!”
席澍清无奈,五分之一,干脆让他睡地上算了,但他嘴上还是说着:“好说......”
喻熹喜欢睡那种有弹性的大床,席澍清这张死宽死宽的水床正好合了他的心意。
他又娇声抱怨道:“席老师,您不知道,我去年刚入学那会儿,睡学校那个小小的硬木板床,每天起来腰酸背疼,花了一个月我才慢慢适应!”
席澍清当然也经历过在学校体验集体生活的阶段,他们那会儿更苦,他听了喻熹这话回忆起一些往事,再联想一番,自是有点心疼。
最终他顺了顺喻熹耳鬓的发丝,只是淡定地说了句:“这点苦还是该吃的,适应了就好。再者,是你自己说你愿意跟人民群众一起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
“嗯...”喻熹一骨碌爬下床,“怎么跟我爸妈说的一模一样!”
随后他就不搭理席澍清了,自各儿去洗漱间洗漱。牙刷漱口杯毛巾等等的洗漱用品和一些护肤用品席澍清早就给他准备好了。
喻熹一瞅,那些护肤用品上边多半是英文,英语他倒能看懂。
看来宋应雪也跟他说了那茬,嗯,挺贴心。
他飞速风风火火的搞完,因为他是被馋虫勾醒的,这正饿着呢。
席澍清
看他鬓旁和下颚处还挂着水珠,无语的又拿毛巾给他细细擦了擦。
喻熹看着席澍清轻柔的动作,面上有点尴尬,“呵呵,额...席老师,那啥,你相信我,其实我平时不是个粗糙的人......”
喻熹又见席澍清默默流露出一个“你不用解释了,我都懂,你是啥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的奇怪表情,没往下说,打住了。
看来在席老师眼中他那不修边幅的形象已经固化了。
苍了个天。
席澍清捞过他,去了衣帽间。
这也是喻熹第一次见着他这衣帽间的真容。
跟卧室差不多大,喻熹颇有兴致的玩了一下门口的智能操控面板,他把柜门都升起来看了看。
一排排的橱架,衣物不意外,几乎都是成套的各种风格的西装、款式不一的衬衫、秋冬季的马甲和风衣。
都是正装,相比起来,休闲装或运动装少得可怜,连半正式的polo衫都少见,短的下装更是没见着。
整面墙的收纳格,里边是各种配饰,有领带、领带夹、领针、口袋巾、领巾、袖扣、腕表、皮带等等常见也常用的单品,还有像袖箍、领结、襟花、背带等等这类不常用的单品。
非常齐全,每件都挂得有序有条理,码得整整齐齐的。
这男人的生活习性就是这样,追求高质量的生活,活得精致又讲究,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他不把自己捯饬好根本不会出门见人。
估计孔雀大人每天都要花不少的时间在这衣帽间里。
喻熹一路暗自惊叹一路啧舌,恐怕现在一些明星的衣帽间也不过如此了。
席澍清牵着喻熹往前转,他若有所思,轻声问道:“除了半温莎结,别的领带结你会吗?”
喻熹极为淡定,“会啊,我还会简式结和三一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