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日常。(1 / 2)
喻熹搅乱了席澍清眼中的一池春水,待到水波一圈圈荡漾开,他自己倒特欢快地拂手而去了。他每次都这样,撩拨人还从不考虑对方的感受。
等他回上楼,才发现计划赶不上变化。都用不着他亲自动手,在他还在谈情说爱的时候,薛纪良和周镜钟就已经气势汹汹的直接把陈琚从揪出来打了一顿。
据说他俩二话没说,直接抡起拳头就上,把人干翻在地后也不说明来意和原因,一看气出得差不多了就收手,还跟啥没事儿没发生似的就走了。
这就是一种心理战术,给你拿拿拢,但咱只动手不动口,咱啥也不说,就让你自己去猜去琢磨。
看反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的就是打错了,咱道歉,也好让双方都有台阶下;但默不作声的铁定是心里头有鬼了。因为心里有鬼的人都会七想八想,再着正常人都没有特务的心理素质,都会越想越犯怵,这一怵就算是再不服气也不敢吱声了。
第二天去上课喻熹看陈琚鼻青脸肿的,胳膊上也有几大块的淤青,他坐得离薛纪良和周镜钟远远的,这回该轮到他忍气吞声了。
果然是心里有鬼的表现,看样子那个举报人百分百就是他了。
周镜钟武力值爆表,他是那种很有力量感的人;而薛纪良则有权有势有脸面,这两人合体收拾陈琚,当时在场的明眼人根本不会去拉架劝架,也不会把事抖出去,陈琚只能受着。
活火山迟早会爆发,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有些人就是皮痒痒,阴来阴去何时能了,还不如直接搁在明面上解决了。
没有人生来就是是为了打架而打架的,今后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
初夏的雨,飞泻斜织,均匀迸溅,它不像细弱春雨般朦胧忸怩,亦不似三伏天的猛烈如注,它不浓不烈、不卑不亢地悄悄淋漓,清新脱俗又不乏热情。
雨滴飞溅,滴滴答答噼里啪啦,形成大自然的交响天籁;等雨停,习习凉风吹过,带来沉水香的淡淡芬芳,偶尔又闻翠鸟鸣啼,悠扬婉转,一切都令人倍感舒适美妙。
在见不着席澍清的日子里,喻熹每天都上微信撩他,闲来无事就给他发海绵宝宝里边各种角色的表情包。对此席澍清直接选择性的忽略,除了日常给他问问安,都没搭理过他发的表情图。
喻熹依旧是形单影只的去上游泳课,节节课开始时都要先练憋气,一下水就被打回原形,整学期一半的课时过了他还是不大会游,游起来姿势跟狗刨似的,惨不忍睹。
每周的游泳课结束时,那简直可以说是他一周中最畅快的时刻。
这天下课,他一从游泳馆里走出来,就拿出手机给席澍清发了条消息吐出不快:我恨游泳!!!
学校里所有的体育课都是男女分开上的,游泳课女生用新馆,男生用旧馆,旧馆里没有淋浴和烘干等的新设备,喻熹每回上完课后,精神上是瞬间愉悦了,但身上就很不舒服了,发丝一绺一绺粘着挂在头顶,从公共泳池里出来冲也没地儿及时冲洗,整个人都黏黏脏脏的。
喻熹收好手机,望着淅淅沥沥的雨,望着远处雨打芭蕉,他索性也不撑伞了,直接撩拨起额前的刘海淋着就踏进了雨幕中。
薛纪良和周镜钟俩这学期的休息日就没怎么呆在学校里,他俩没有体育课,通常周五下午就不见人影了。
雨声伴着好入眠,适宜睡觉,喻熹计划着周六要睡到自然醒,他睡前特意提醒了王铭别叫他。
结果这一觉睡眠质量倒是挺高的,但没睡够,因为王铭一大早,才六点钟刚过就把他叫醒了。
喻熹上大学后就很少起得这么早了,他睡眼惺忪,
仿佛在说梦话:“怎么肥四?老王...是天塌了吗?”
王铭爬到喻熹床上,掀了他的空调被后把他拉起来,“塌了,快起来帮我补天!”
喻熹有气无力的坐起来,揉眼睛,“啊?什么鬼?”
王铭仔细想了想,才说:“给你个C位出道的机会。”
“呵呵呵哈,这机会你自各儿留着吧。”
“有剧本的,有台词,男主角!”
喻熹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什么玩意儿?”
等他被王铭硬拽下床看到了剧本才知道,原来是学校话剧社正在排的一个节目的剧本。
大学里的社团分为学生工作、兴趣爱好和商业项目三类。学校规定的本科生素质学分里面有两个学分可以通过加入社团组织取得,一个一分,也就是大多数人都会通过加入两个社团取得学分。
话剧社是兴趣爱好类的社团,王铭倒不是真感兴趣,他是为了省时省力才加入了冷得要死,冷得无人问津的话剧社,他们社里最近在忙着排练节目报送毕业晚会节目组参选,一年也就忙这么一次。
因为社里人少,像王铭这种男生就更稀缺了,这节目他分到了男主角,他们约好了时间去排练,但王铭兼职的餐厅那边临时做了换班调整,他是参加不了这次的排练了。
“我去不合适吧,我不熟悉台词啊。”
“我也不熟悉,这才是第二次排,我跟他们说了,你代替我去走个位,主要是配合他们几个配角排动作台词。”
喻熹犹豫,“大家都不认识...这......”
“没事儿,你去走个过场帮我签签到就行,你去了就知道了,都是女生...好说话。”
“主角这么草率真的好吗......”
“这不也是事出紧急么。”
“我早跟你说了,来我们模型社,我们才叫真的冷,各玩各的,没有强制要求参加的活动,根本不会占用业余时间。轻轻松松,学分到手。”
“早?要是社团招新的时候你就跟我说了这话那该多好!”
喻熹挠头,讪讪一笑,“嗳,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嘛。”
“所以,喻班长,小忙,帮帮我,去呗?”
“我先看看剧本。”喻熹拿起那个八页纸的初稿剧本看了看。
第一页是剧情梗概,他看了后抽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头皮发麻。
剧情讲了有个人,也就是男主角,他早年离开自己的村子,外出谋生。过了二十五年,他做生意发了财,变得家财万贯,带着妻儿衣锦还乡。他母亲与他妹妹在村里开了家旅店,为了要让她们得到意外的惊喜,他把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留在另一家旅馆,自己则住进他母亲开的那家旅馆。进去时,他母亲并没有认出他。他想开个大玩笑给他母亲和妹妹惊喜,就特意租了一个房间,并显示出自己的鼓囊囊的钱袋,亮出身家钱财。哪知在夜里,他的母亲与妹妹为了谋财,用大锤砸死了他,并把尸体扔进了河里。第二天早晨,他的妻子来了,她懵然不知真情,通报了这位店客的姓名。最后,母亲悔不当初,上吊自尽,妹妹也投井而死。
“这他妈是谁写的剧本,人才啊!”
短短的一小段文字,把戏剧里该有的各种冲突和矛盾糅合在一起,把一波三折、大起大落的过程展示得淋漓尽致。
“这是改编自加缪的作品《局外人》里面的一个小故事,我们的话剧把背景搬到了民国时期。”
喻熹一听,原来是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笔下的故事,难怪,加缪简直就是个文学天才。
“额...被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