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人是有欲望的。

我这几天的傍晚都会去码头找他，渐渐地，我就不仅仅是想和他交流，我想与他有肢体接触，或者是更深层次的接触。

他会不会喜欢一个同性？哦，管他的，反正我也没看出来他喜欢异性。

今天下了雨，一直到傍晚还在下，我去了一趟码头，他不在那里。雨越来越大，就算撑着伞还是有水打湿了我的衣服。我快步走回家，朋友不在。

我猜他在楼上的画室里。

他果然在那里。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女模特，穿着华丽的宫廷风礼裙，蕾丝边和珠宝层层堆砌，朋友一边画一边夸模特长的好看。

一般来说，朋友与模特的关系要么是男女朋友，要么是未来的男女朋友。我绕到他身后，发现画布上不止一个姑娘。

贝内迪克特你……

嘘。他好像被打扰一样皱着眉不让我继续说下去。我明白了，他以前说他要搞一个大作，把他谈过的所有女朋友都画在一起。

薄情。我留下这个词，下楼了。在我出画室之前，那个女模特好像看了我一眼，用一种带着说不出的怪异的目光。

过了很久，雨还在下，我听见画室落锁的声音。两个人的脚步一前一后，先变大再变小，他们在楼下停了一段时间，然后朋友一个人的脚步声响起，他打开了门。

乔伊，她看出来了。

看出来什么？

朋友突然不再说话，屋子里只有窗外的雨声。没有开灯，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眼睛。

她看出来我有过好几个女朋友，不肯和我在一起。

乔伊，明天有聚会，你去吗？

画家聚会。我想。我不热衷于这种聚会，甚至有些反感。但是……

我去看看吧。

朋友从沙发上坐起来，我感觉他在盯着我看，见鬼，这种能见度下你只能看见黑糊糊的一团。

乔伊，你变了。

嗯？

你变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