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1 / 2)
From the ashes a fire shall be woken. A light from the shadow shall spring.
火花将从灰烬中复燃,光明将从阴影里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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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好像一直都是奶凶奶凶的模样。
主要归功于那张过分娃娃气的脸——艾米的五官并不像大部分欧美人那样立体,她有些像亚洲人,可能因为怀特夫人是个亚欧混血。
所以当他的小姑娘气鼓鼓的像个被谁欺负的小娃娃举起那把19世纪的加特林的时候,他身旁的几个不苟言笑的九头蛇特工发出了讥笑。
毫无威胁力。
巴恩斯没有想过艾米连自己这种几乎等于“改头换面”的形象都能一下子辨认出来。
计划有变。
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摸上了腰侧的匕首,眼睛微眯,随时准备好转身切断自己旁边人的喉管。在场的人里似乎只有他能感受到这股不同寻常的凝重气氛。
然后。
然后他的那两个九头蛇注射过劣质血清的同伴在被小姑娘变成了木乃伊里面那种生物后,又被一把老式加特林轰成了筛子。
那双浅蓝色的眼睛转移到他的身上的时候,小家伙还在哭。
他的身上还有九头蛇的行动监视器,巴恩斯觉得自己不能轻举妄动。大脑在不停的提醒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身份,又或者理性在挣扎着告诉自己,他应当为了大局忍耐一下。
但是大局是什么?
巴恩斯一瞬间有点恍惚。
“我想你。”小姑娘搓了搓眼睛,向他伸出了两只手。
然而艾米那种带着哭腔的声音一出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手脚在那一瞬间不听自己的控制了。
他摘下那个妨碍他看清色彩同时还有监视作用的护目镜,然后一脚踩碎,接着一把把小姑娘拉到自己怀里——艾米身上有一股葡萄酒的清香,混合着奶粉的味道。
该死。他好久好久都没闻到这种让他迷恋的气味了。
纽约晚上的风有点冷,他第一次觉得艾米很小只,很小,可以塞到行李箱里面带着到处走的那种感觉。
“不哭了。”巴恩斯压根没注意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泪却像不要钱一样夺眶而出。
“不哭了好吗,我在这儿。”
他说。
艾米以为这是个梦。
但是巴基没有像她想的那样消失或者离开,温度是真真切切存在的,男人把她抱的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咬了一口巴基的脖子,像是小奶猫挠人的掌心下,并没有什么威胁力。
“你去哪儿了?”巴恩斯的声音有些颤抖。
艾米每次做梦,巴基都会问他这个问题。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蹭了蹭他的颈窝。
“唔哪儿都没去。”她很不淑女的吸了吸鼻子,“明明是里走了。”
挣脱了束缚的黑寡妇发现九头蛇的人还剩下一个的时候举起了手中的枪,在看到这一幕后,漂亮而聪明的女特工又重新把□□放到了腰间。
“弗瑞,计划有变。”娜塔莎打开通讯器,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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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娜塔莎一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挂着蓝牙耳机,从后视镜里面看着冬日战士的脸,“我没想到你是我们的人。”
她和冬日战士交过手,后者那种杀伐果决的动作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小姑娘枕着巴恩斯的腿睡着了。本来应该有很多话要说,但是那份温情没持续多久,艾米就吐了巴恩斯一身。
那场面真是充满味道。
娜塔莎评价。
巴基不得不扯了隔壁晾在院子里面的白T恤,用石头压住了几张钞票放在了院子里的台阶上。小姑娘眼泪汪汪地被黑寡妇拎回去换衣服——她担心九头蛇可能会派其他人来这里。娜塔莎倚着门等了十分钟,里面没什么动静,她进去的时候发现小姑娘换了个巨大的绿色恐龙的睡衣,抱着柔软的被子睡着了。
娜塔莎:……
“1953年死亡的巴恩斯中士?”黑寡妇想起自己见过的那个十字架,挑了挑眉说。
“恩。”巴基的手指从小姑娘的额角上划过一直到她的下颚才停住。
“弗瑞是怎么知道她在这儿的?”想到了什么一样,巴恩斯皱着眉问。
娜塔莎从后视镜里面看到男人一瞬间有些阴沉的脸色,犹豫了片刻:“九头蛇又是怎么知道的?”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黑寡妇现在并不打算跟他交出底牌,而巴恩斯之前对神盾局就有些怀疑。
他想起什么似的,低头在艾米的口袋找了找,翻出一个背面贴着哆啦A梦贴纸的手机。
“巴基……”小姑娘的指尖挠了下巴恩斯的大腿,喃喃道。
“我在。”巴恩斯低头轻声回应,然而艾米似乎只是说梦话,她往巴恩斯的怀里靠了靠,再没动静。
冬日战士叹了一口气,划开了手机屏幕——有密码锁,但是巴基觉得很好猜。
他输了艾米的生日,不对;然后又输了怀特夫人的名字,还不对。不会是自己的吧,他想。
结果又错了。
巴恩斯在一个密码上犯了难,他纠结了一会儿,最后在上面输入了19530310。
是Hamster写的生日。
屏幕的锁被解开,他却没有再点开MSN进行确认——一切的疑团迎面而解。Hamster和艾米是同一个人,1953是官方宣称的他死亡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