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面头(1 / 2)
Hope for the best,plan for the worst.
抱最大的希望,做最坏的打算。
————————————
1943—1999年,这一段时间对于艾米来说,是完全空白的。
她只不过是一去一回,就是五十多年——当她重新站在这片土地上的时候,鼻尖闻到的依旧是泥土的芬芳,目光所及仍是翠绿的树叶和阿尔卑斯山顶常年不化的积雪,自然万物在这五十年中不曾变过,然而故人已经在时间的长河中找到了灵魂的归宿。
是真正的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唯一欣慰的是,巴基过上了她希望的那种的生活。
“你幸福吗?”
这句话不管再问多少次,没有任何温度的白色十字架都不会回答她。回答她的只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和天边飞鸟路过时的一声悲啼。
似是游子归家的呢喃。
“人说墓地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也是我和巴基最接近的地方。”
小姑娘苦笑着说。
娜塔莎的眼神飘向遥远的天际——她是注射过血清,被前苏联培养起来的特工。实打实地从二战的时候活到现在,期间去过多少国家做双面间谍,干过多少危险万分的事情她已经数不太清。
人常年在钢丝上走,很多东西都会变的。
弗瑞给她的任务是确认眼前人的身份。其实神盾局已经很显然有所怀疑——原本一个掌握国家最高安全机密的组织就不是个全然正义的联盟。这些年神盾局背地里做的一些事情已经违背了最初建立的初衷——然而弗瑞和一些神盾局高层都选择对这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弄过去。
有的时候维护和平需要特殊的手段,善良和正义感这些东西,必要时候就需要被遗忘。
“你回纽约做什么。”
娜塔莎看着女孩那双澄澈的蓝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破绽。
然而却如天空一样纯净,像是藏着阳光的温度。
“回来看看他。”艾米说。
——————————
[艾米丽.米勒布鲁克林皇后区 1923]
那枚军牌上的字已经有些模糊了,他的掌心温度把金属制的东西染的温热,男人悄咪咪地把军牌重新放到口袋里,像往常一样做他出任务前应该做的事情——检查弹夹,武器。
冬日战士的脑袋里面像是塞了一团乱麻,理不清思绪,也无法正常思考。
引擎的轰鸣声提醒他在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九头蛇像他一样的超级武器还有五个。这辆车上加上他坐了三个,斯特拉克从来没有一次性为了一个目标出动这么多人。他的“上级”似乎对这次任务势在必得。
巴恩斯能做的仅仅是向神盾局传递一个九头蛇又有新的行动的信号并且提供一个有些模糊的定位,他没有时间足够去详细说明任务计划和细节——那弥足珍贵的三十秒,竟然用来通知一个网友好好的待在家里。
当他从他的小姑娘还活着的狂喜中清醒过来之后,心底突然被一种复杂的情绪填满了。
他早就不是那个会让女孩眼里闪着光芒的“巴基”了——约摸有七十年,没人喊过他真实的名字。詹姆斯.巴恩斯在历史上说早就是个不存在的人。
况且即使面容依旧,心境却不在是当年的样子。
金属手臂在灯下有些反光,他出神地盯了一会儿,没有注意到车已经停下。
旁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唤回了巴恩斯的思绪。
“winter,Let's go.”
男人的声音中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
————————————
艾米回来后洗了个澡,顺便在路上的便利店买了一盒水果沙拉,里面有她最喜欢的芒果和菠萝。她很早就和娜塔莎道了晚安,虽然现在甚至不到七点,理由是需要倒时差——黑寡妇并没有提及她会怎么向自己的上级报告她的任务,但是女人的眼神意外地让她安心。
从回来的路上捎回来的除了水果沙拉,还有此刻在面前一字排开的红酒。
这些东西有点沉,还不方便拿,所以艾米不得不麻烦黑寡妇帮个忙——两个人并不是很熟,这让艾米感到有一些麻烦别人的尴尬,好在娜塔莎没有拒绝。
好!
她放弃了红酒杯这种东西,盘腿坐在床上气势汹汹地拿着开瓶器。艾米观察了一会儿,从里面挑出了最顺眼的。
就决定是你了。
这是她这些年的小习惯,心情不好的时候买一堆酒回来关在房间里面“狂欢”一次——以前旺达还会提醒她注意身体,后来发现没有什么影响之后就渐渐放弃了。
于是接到神盾局消息的娜塔莎从房东那里解开钥匙,打开门的一瞬间就被刺鼻的酒气冲的直接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