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5.

“谢谢？”林淮好笑地看着他，“谢我什么？”

程易说不出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林淮打了个呵欠，走到厨房给自己接了杯水，语气戏谑：“你不会忘了是谁不让你进门的吧？”他靠在餐桌上，一手端着水，一手指着自己，“我，我让你滚一边儿去的。你还跟我说谢谢，脑子怕不是烧坏了？”

程易目光闪烁，林淮盯着他看，好半晌才听到对方声音很轻地说了一句话：“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林淮耸耸肩，重新拿了个杯子接水，走到他跟前时却起了坏心，攥着杯子就是不递给他，引得男孩儿抬头望他时才慢悠悠地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要喝水，叫声哥听听？”

程易怔怔地看他，抿着干涸起皮的唇，怎么也发不出一个音节。

林淮等了他一会儿，见人没反应自觉无趣，刚想把杯子塞给他，就见到男孩儿低了头，沙哑的声音闷闷地传过来：“哥……”

程易没什么乐意不乐意的，只不过是一声称呼，叫了就叫了，还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刚才的停顿只是一时间没消化过来，没能理解对方让自己叫他的意义在哪里。

况且，对方说的对，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一声他是该叫的。

林淮没想到真能得到回应，好心地蹲下来把水递到跟前，才发现男孩儿通红的双眼和脸上乱七八糟的泪痕，皱了眉，没好气道：“这都能哭？玩笑都开不起？无趣。”

程易迅速抿了口水，急急忙忙解释道：“不是，没有……”

话到嘴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垂下眼，收住了声音，又喝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