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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广生只觉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手机被收了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手机还是他自己偷偷买的,要是让他爸那暴脾气知道了,这一年他都要顶着一个锃光瓦亮的脑袋了。
眼看老闫头手就要来掀被子了。正当这危急关头,陶乐突然出声了,像是随时准备英勇就义的壮士:“老师,我们的确藏了东西。”
老闫头在床边停住了手上的动作,眼神里充满了怀疑,探究地问:“藏了什么?”
这个时候,老闫头的手距离被子里的手机只有不到二十厘米,但是五秒钟之后,这个距离被越拉越大,直到安全。
因为陶乐抽抽噎噎地说了一句:“我们之间藏了一份真挚的感情。”
真他妈的语言鬼才陶乐。
石广生对着老闫头的脸上讨好的笑容突然僵了起来,心里又重复了一遍,真他妈的语言鬼才陶乐。
“藏个屁……”老闫头的声音突然消了音一般,尴尬的气氛微妙了起来。
老闫头左右看看,两人都满脸通红。不过这时候他没看出来,一个是因为憋着想理由急红的,一个是气得不行气红了。
看完之后,老闫头站在那里愣了一会儿:“打扰了。”
后退一步,转身,走出去,回头轻轻关上了门。
“真他妈的语言鬼才陶乐。”等老闫头的脚步声远了,石广生咬牙切齿地说。
陶乐看到石广生阴恻恻的眼神,开始准备掀被子逃跑:“这不是一时口不择言嘛,方法怎么样管用不就行了,哥你声音小一点,这医院啊。”
石广生伸手抓住陶乐的衣服下角一把把他扯了回来,所以这一晚俩人沉默而凶狠地在医院里打了一架。
至于是单方面的殴打还是双方面的互掐,因为双方说法不一又没有目击证人,暂且存疑不提。
不过这一晚上的动静倒像是长了翅膀一样,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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