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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两人都是一晚没睡好。尤其是陶乐还熬夜写了一篇检查,反倒比在学校上了一周课看起来还憔悴。
最糟心的莫过于学校还组织了学生代表来慰问。
站在最前列的是高一高二和高三的三个年级长,三人手提果篮或者手捧鲜花,挨个病房对着住院的学生嘘寒问暖。
最后果篮和鲜花也不知道落到了谁的手里,反正石广生和陶乐是没吃着里边看起来卖相极佳的苹果。
三人被老师们和学校的摄影师簇拥着挨着病房地转。粗粗一算竟然有二十余人都被筛出来前一天下午吃过烤冷面之后出现了症状,当然石广生这个被迷迷糊糊捎上的也归在里面了。
当高一年级长郑守鼎亲切地把果篮摆上桌子的时候,石广生和陶乐都挺不自在的,石广生是觉得尴尬,而陶乐则是等着看戏。
两人的矛盾说大不大,毕竟郑守鼎是没怎么放在心上,但是石广生和陶乐都一直记到现在。
这还得从三个月前刚开学没多久的一次校集开始说起。
郑守鼎作为年级长,周一校集应例行通报上一周迟到早退、寝室脏乱差的名单。
但因为这是他上任之后的第一次校集,同学都不太熟悉;而且刚拿到学生签字的“第一手资料”,诸派书法大家洋洋洒洒各显神通,对于他的判断能力和临场发挥能力提出了变态难等级的要求。饶是他尽了全力仔细分辨,还是念错了不少名字。
“……十四班,矿生……”
话音还没落,主席台下面就响起了看热闹的笑声,还有男生带头吹起了口哨。
看着下面的躁动,郑守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仔细看了看本子上的名字。
两个字结构和笔画都简简单单,想来是没什么问题,于是提高了音量:“周四早上迟到,十四班,矿生。”
下面的笑声更大了。
这时台下从人群后面传来了一声压抑着怒火的回应:“我叫石广生,看清楚了再念,成不?”
郑守鼎低头看了一眼那狗爬一样的字,的确“石”字和“广”字中间好像是有点距离。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念错名字了,大家都挺兴奋地在下面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