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1 / 1)
浴衣全靠腰间一根带子束着,和荣砚唇齿交缠的功夫,厉端戎已经把他的浴衣带子扯掉了,放开荣砚后,厉端戎脱了自己的浴袍,把荣砚双手按住,去亲他的小腹。荣砚怕疼也怕痒,厉端戎嘴唇刚碰上去,荣砚就丢盔弃甲,忘了合拢腿掩盖自己。厉端戎轻笑一声,顺势趴到荣砚腿分开留出的空隙,一路吻到了荣砚未经人事的粉嫩**,荣砚猛的闭上眼睛,他知道那个地方已经暴露在厉端戎眼前,仿佛等待宣判一般,紧张得发抖,厉端戎把荣砚的腿抬起来,直起身仔细的看他。荣砚因为对身体自卑,很少动手**,而**之后的隐秘之地,更是从没碰过,呈现出和肤色一样的干净纯粹,偏粉的颜色似是百合花瓣末尾的点缀,显出一种娇艳。厉端戎俯身亲吻荣砚的耳朵,呢喃一般,在他耳边说:“砚砚,把我送给你做礼物好不好。”荣砚睁开眼睛,爱人的脸近在咫尺,他眼中都是对自己的爱惜,那些想象中的暴躁,厌恶,都没有出现,荣砚放下心来,伸手去抚厉端戎温柔的脸,厉端戎由着他从脸一路摸到锁骨,哑声问他:“你不看看我吗?”
荣砚露出羞涩的微笑,手却没停下,一路向下触到厉端戎**的硕大,这时荣砚才明白,厉端戎说“你要接受我”是什么意思,厉端戎的尺寸看起来确实令人“吃不消”。厉端戎被他指尖的抚慰撩的浑身发热,伸手把床头柜子的抽屉拉开,拿了一瓶润滑剂出来,荣砚看他把润滑剂挤到手上,终究有些害怕,望着厉端戎愣神的时候,沾染润滑剂的手指已经开始**柔软紧致的**,荣砚忍不住呜咽出声,手指进入的痛感让他无措,可厉端戎隐隐兴奋起来的表情让荣砚也忍不住憧憬,当自己适才碰触的**进入身体时,荣砚还是忍不住哭泣,厉端戎不住亲吻他的眼角表示安慰,**的抽送却毫不留情。疼痛中生出的快感让荣砚觉得虚浮,他不得把手搭上厉端戎宽厚的脊背,双腿已经变得无力,任由厉端戎把它们抬起,以便他更深入潮湿的暗地。也不知过了多久,荣砚已经浑身发软,攀着厉端戎的手早已放下,和厉端戎的手十指相扣,深深陷在被子里,厉端戎**的速度骤然加快,荣砚刹那间失声,随着高潮的起落喘息,厉端戎终于停下,躺在荣砚身边和他接吻。
快感让荣砚变得敏感,厉端戎手不老实,和荣砚接吻时手已经不安分的抚上他毫无瑕疵的大腿,发现荣砚大腿内侧也沾染了黏腻的液体,被保护的花蕊带着甜蜜的湿润,像是在邀请,顿时又精神起来。还没缓过劲的荣砚再一次被进入,十八年来的秘密成为过去式,厉端戎的火热在他体内提醒荣砚,一切都不同了。荣砚啜泣着,他紧紧抱着厉端戎,挺腰去迎合他,近乎献祭的心理让荣砚完全忽视初次的疼痛,窄小的暗道被厉端戎粗暴撑开,荣砚能感觉到有血混着润滑剂被带出,他喃喃自语:“叔叔,我爱你!我爱你!”不论是痛苦还是孤独,完全献出身体的代价,少年时代的踽踽独行,如果这样就能换来一生的爱人,他最亲爱的叔叔,他的厉端戎,那有什么不可以呢。
漫长的春日结束了。
有人在房间里,脚步声很杂,或许不止一个人,荣砚在梦中挣扎,脚步声变得嗡嗡响,还有一个小孩子在哭。受不了嘈杂的荣砚勉强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又回到了熟悉的济民医院VIP病房,床边还站着好些人,陆梁,周文月,刘妈,还有抱着厉悠的厉端戎。厉悠本来哭得伤心,以为妈妈要离开她了,厉端戎抱着她小声哄,怕吵到荣砚,厉悠的大哭渐渐转为抽泣,只是眼睛红红的看着病床上的荣砚。她是第一个看到荣砚醒过来的,厉端戎给她搬了一个高凳在床边坐着,看到荣砚睁眼厉悠就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和荣砚说:“我以为妈妈不要我了。”其他人以为是小孩子说胡话,倒没有反应激烈,荣砚眼下没有力气,也随她叫了,他对厉悠是愧疚多于爱的,愧疚是因为自己曾经也是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明知道那种渴望和失落,却还是无法认同自己作为厉悠的母亲,只好这么不明不白的过着。他手上扎着针,只能口头安慰厉悠:“没有不要你”,接着僵硬的转移话题:“悠悠,你有好好照顾小猫吗?”那是荣砚送的,厉悠自然珍惜,赶紧回答:“有,我每天和刘妈妈一起给它换猫粮,我还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派派。”荣砚看她一本正经的可爱模样,笑容渐渐明朗,陆梁看他醒过来也是长舒一口气,和周文月下楼去拿粥,粥是刘妈早上熬的,跟着厉端戎送过来,放在医院后厨里温着。厉端戎接到厉姝瑗的电话,第一时间赶到医院来,陈医生说荣砚突然晕倒是因为这阵子吃的太少,拍戏又损耗精神,之前也是强撑着,戏拍完了一下子放松下来,情绪起伏太大造成的。若是旁人,这样的损耗也能平平常常过去,但荣砚曾患有严重的胃溃疡,怀孕后期身体负担重,态度消极,引发了心律失常,这几年来他虽然没有故意违反医嘱,也不算太上心,对别人来说尚可的工作强度对他就称不上友好了。他晕倒后陆梁马上联系了厉姝瑗,济民医院有厉家大额的投资,厉端戎在这儿是有特权的,直接派了救护车过来,结果进了医院一检查,胃溃疡复发了,胃部有少量出血,几个人在医院折腾了一圈,荣砚愣是没醒,他太累了,前头是晕倒,后头却是睡着了。陆梁和周文月走的时候厉端戎让厉悠也跟着他们去,病房里就只剩下荣砚和他两个人,厉端戎半跪在荣砚床边,伸手拨开荣砚的刘海,让他把额头露出来,用湿巾给他擦脸。荣砚望着他专注的脸庞,他的脸和四年前没有什么变化,气质变了一些,比起从前的杀伐果决,现在看起来沉稳不少,荣砚开口说:“我梦到你了”,厉端戎的手一顿,问他:“梦到什么了?”“我梦到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晚上”,他陷入回忆,慢慢讲着:“第二天早晨醒来,你也是这样在床边。”“如果你愿意,我们天天都可以这样”,厉端戎诚恳的说,荣砚却不回答,自顾自道:“你看过追忆似水年华吗?有一年出限量珍藏版,我兴冲冲的买了,却一直没看,后来出国前收拾东西,在书架上看到它,我就把它带上了。”荣砚歪头看着厉端戎,轻声念出书中的句子:“任何一样东西,你渴望拥有它,它就盛开。一旦你拥有它,它就凋谢。”厉端戎拉了椅子过来坐下,柔声说:“你怎么知道它会凋谢呢?也许它更好了,没有从前那么脆弱。”“也许吧”荣砚转头望着天花板,低声说:“可我不想拥有了,不如让我一辈子渴望它,它就不会凋谢。”厉端戎沉默下来,他知道语言说服不了荣砚,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尝试,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是他的苦果,总得他自己来圆。房间里没了声音,荣砚再次闭上眼睛,厉端戎就坐在那里,和秘书交代事务。
好在陆梁和周文月很快提着食盒回来,粥还冒着热气,正巧一袋盐水滴完,护士进来把针拔了,荣砚就自己端着小碗喝粥,周文月是个爱说话的,荣砚喝粥的空当,她就叽叽喳喳的讲起来:“砚哥,你突然晕倒把我哥吓坏了,他给姝瑗姐打电话的时候我们行政部正在开会呢,我哥说要把我调到剧组来做你的经纪人,其实是要我当厨娘,你说偏不偏心”,荣砚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很轻松,他吃饭的习惯很好,一个大笑也没有,只是眼含笑意听陆梁和周文月拌嘴,把粥喝完了才开口帮腔,对陆梁说:“我这儿一没名气二没资源的,你给我配经纪人干嘛,不如陆导收拾收拾磨枪上阵吧”,陆梁顺着他的话侃大山:“那也行啊,不过我身价可高了,自带人脉投资,你一没名气二没资源的,请我可得掉块肉呐”,他们俩说的玩笑话,厉端戎一旁听着却有了思路,兼职做荣砚的经纪人不就可以光明正大以公谋私,和荣砚多多亲近了。陆梁又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荣砚的戏份拍完了,其他人还有一些没拍,周文月在行政部工作,便也先走一步。荣砚因为胃部有出血,厉端戎坚决要他住院观察一天,让司机和刘妈过来把厉悠接回去,他留下来照顾荣砚,厉悠走得依依不舍,看着荣砚撇嘴要哭,荣砚只好和她约定,下个周末去找她和派派玩,厉悠这才跟着刘妈走了。晚上两个人就睡一张床,荣砚明知道他要找地方睡完全可以,他偏偏不走,说要看着荣砚,病房里只有一张床,那不如挤一挤,荣砚受不了他演戏演得假,也就答应了,不就是睡一张床吗,衣服没脱床也够大,睡就睡吧。
夜里荣砚却饿了,一整天就那一碗粥,早上为了拍戏酝酿情绪,他一点儿东西没吃,晚上医生说明早要再做一次检查,今晚最好也别吃。荣砚其实很爱吃,越是那些伤胃的他越喜欢,甚至有一个月,天天躲着厉端戎吃麻辣薯片。饿醒了荣砚就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把厉端戎也弄醒了,他说饿的时候特别孩子气,坐在床上眼巴巴的看向厉端戎,很是委屈。厉端戎毫无办法,只好跟荣砚承诺,明天出院有他爱吃的,报了一串儿菜名,荣砚被他低沉的嗓音催眠了,好像眼前真的有一桌子的菜,昏昏沉沉的去梦里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