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落了个吻在我的眼睛上(1 / 2)
(13)
我给呆子留了一个小门,他平时找我可以从那个小门进来,不用带金子。
噢,呆子就是那个杀手,他叫莫不死,我不喜欢他的名字,总让我觉得不够喜庆。
我不是每一日都能见着他,有时候他能赖在我这里连着小半月,有时候他能连续消失数月,时候长了我总会心绪不宁,莫名惶恐。
他的确是个高手,大部分时候他都能全须全尾地回到我身边,但是有些时候他会受伤,总得来说都是小伤,完全用不着我来的那些小伤。
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做了那么久的医生,看到他身上细小的伤口依旧会觉得惊心,可是偏偏话梗在喉头一句也斥不出来。
往往这时候他就会说他不会死,除非是因为我,不然他不会死。
这人是真的不会说话,我觉得到现在我还没有被他气死除了我气量大不与他一般计较之外没有别的原因了。
日子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过到了冬天。
今年冬天下雪的时候,他牵着我的手跋涉到了山里,托着我跃到了高高的树梢上。
满目银装素裹,佳人是真的佳人,就是比我高比我壮,比我能吃能打。
还挺帅。
(14)
我回家之前阿宋让我弯腰,我照做,他落了个吻在我的眼睛上。
他给我塞了很多东西,说快过年了,这些算是他给我和师父贺年礼。
我握着他的手呵气,闻言抬头看他:“那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要你新的一年平平安安。”
我说:“好。”
回家的时候师父瞧见了我拎着的东西,他一言不发,只是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也不跟我说话。
我把阿宋给我拿的东西都放到了自己房间,我怕师父不会珍惜它们。
我和师父就这么沉默着过到了年的尾牙。
除夕那天晚上,师父让我摆了张小桌在檐下,生了一簇火,我和师父二人边看月亮边喝酒,偶尔交流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酒喝完最后一盅,师父给我递了一封信,一封薄薄的,承载着人命的信。
师父说信上这个人的父亲曾经用毒,杀死了他唯一的儿子,这么多年来销声匿迹改名换姓,或许还用了偏门旁法易了容,他花了很多年很多钱去追踪这家人的去处。
现在他终于找到了。
这事我并不是一无所知,我知道师父有个儿子,后来师父只有我和师兄。
我问:“血海深仇的话,您为什么不自己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