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2 / 2)
丝锦头发散乱,却还是不紧不慢说道:“你师父有手有脚自己会走,在哪我怎么知道!”
织锦:“我们只是丫鬟,连你师父见都没见过,怎么知道他在哪!你们也太不客气了,一上来就想取人性命,这是问话之道吗?”
道袍人:“前些时日师傅说这里有蛊婆的踪影,前来查探,后来就一去不复返,不是你们将他藏了起来,就是将他杀害,总之过不了几天,三山六洞就会端平你们的老窝,我劝你们老实交代,说不定到时候求求情放你们一条生路。”
丝锦看了看身后的石门,忽然嘴角划过一丝冷笑,道:“谁给谁求情还不一定呢,我若是向后一步,这石门的机关定会让我们死无全尸,你不信就试试看。”
道袍人:“那得看是我的剑快,还是你退的快。”
丝锦只是笑笑,目光阴寒,冷冷盯着面前的人,并不答话。
道袍人并不信,“这些日子我们已经打探清楚,原来百毒蛊母化身为深宅大院的老太太,还在这里养出了一堆小毒物,她的洞府门口怎么会舍得杀死你们。”
另一道袍人道:“别废话,这丫头定是知道机关的奥秘,在想办法既能伤敌又能保全自我,拖延时间。”他的剑就此向丝锦削去,谁知丝锦毅然卓绝,转身就欲踏进那机关范围,织锦:“别.....”
几根毒针飞了出来,被道袍人用剑挡了去,扎在了附近的树上。关键时刻道袍人收了手,丝锦也被一股劲力拉了回来,石门再次打开,安红豆如迎门女童一样,站在洞口的烟雾中,拱手笑道:“贵客来访,有失远迎,实在是失敬失敬。两位师姐,劳烦带他们进来,有什么问题进洞府内喝杯茶一问便知,何必在这打打杀杀的呢。”说罢她闪身,示意可以进去。
道袍人:“进去就不必了,实不相瞒,我等此次前来就为两件事,第一,找我师傅,第二,杀了你们。”
安红豆贝齿亲启,用手捂住嘴巴,咯咯笑道:“无妨,既然贵客不愿进这室内小坐,我等也不强求,只是劳烦两位放过我家师姐,她这样怪难受的。”
织锦四肢关节被卸的脱力,此时如一只没有关节的破娃娃,直挺挺的跪在地上,脖子被一把剑架住。
丝锦更是狼狈,刚才的一推正好把她推向了道袍人,她双手被缚,剑刎上了脖子,割破了层皮,连说话都难,仿佛喉头一动就立马被利刃封喉。
道袍人看安红豆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心底不清楚这丫头在耍什么花样,越发的不肯放过二锦。
道袍人:“说!不说我先杀一个。”说罢利剑深入寸许,丝锦的脖子被割破一层皮肉,瞬间流了血。
安红豆只得道:“慢着!”
道袍人住了手,且看她有何话说。
谁知安红豆只是眨着眼睛想了想,眉头微皱,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片刻后,她福了一福道:“既然如此,两位请便吧。”说罢头也不回的进入洞府,关上石门。
道袍人连同丝锦织锦,以及躲在草丛中的安易生绣红同时愣住,这丫头打的什么鬼主意,竟然不顾同门安危。
挟住丝锦的道袍人转向织锦,有些无奈道:“现在只能问你了,你不说实话,我就割下她的头!”
织锦双眼微微含了泪,目光也戚戚,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跋扈,她哆嗦着嘴唇道:“我们真的不知......”
道袍人的剑又割下寸许,却始终只在皮肉,“我说过割下她的头,一寸一寸的。”
饶是脖子被割了半圈,丝锦还是淡定的闭上了眼,她们根本没有那两人想要的答案。
看着等死的丝锦,织锦终于一副无望,她看了看如抹布般垂撘的双手,痛快的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扭过头不再看其他人,“要杀就杀别废话!”
这一扭不要紧,她恰好对上了安易生和绣红蹲着的那片草丛。
想是绣红的那瓶青烟不够,早已散尽,织锦又是跪着的,正好看到委身在草丛中的安易生二人。
织锦吓得一哆嗦,“谁...,谁在草里面!”
其它三人同时闻声望去,两个道袍人对视一眼,挟住织锦的那人点了织锦的穴道,便慢慢走向这边,眼看他就要蹲下,拨开草丛......
忽然一阵金光闪闪,如同天上下了片彩金祥云,光芒中裹杂着一个身段苗条的女人。女人身法奇特,裹在一片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东西里,那东西闪闪亮亮如星河点缀,随后缩成一束,紧紧将二人的剑裹住,女人便腾出一只手来和二人交手。
女人掌力多变,掌风带动对方道袍上下翻腾,那两人以二敌一竟然不是对手,颇有稍不留神,就被毙于掌下之势。
明月下,那女人周身金光四闪,恍若神妃仙子,很快就将两个道袍人制服,用那一团闪光的东西将二人紧紧的裹在一起。
女人腾出空来解开织锦的穴道,织锦立即大声说:“草里面还有两个!”
女人转头一看,草里空空。
趁刚才的打斗,绣红洒下一阵迷烟,两人顺着草滑了下去,踩着假山石几个回旋,踏着树梢回到了卜府西院。
安易生轻功明显不及绣红,几乎是被她拽着跑的,此时正上气不接下气。绣红只是说带他去一个地方,谁知道还看到了一出好戏。
从那女人几下打败道袍人的功夫来看,可以说他们刚刚是差一点丢了性命。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