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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拉和林(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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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哈拉和林草原 。

又是晚饭时间,牧民宰了一头羊,扒皮,点火烤熟,扛进蒙古包迎客。青城见到那么大一块肉都乐疯了,喝酒唱歌得折腾到半夜,醉醺醺缠着人家牧民录抖音,高喊老铁666。

说好的快意江湖呢?说好的神秘感呢?盗门的脸都给他丢尽了,什么是外八门之耻,这就是外八门之耻。

琵琶拿出了库存中的最后一包番茄速食面,牧民不喝白水,渴了就喝奶茶,奶茶还不是国内卖的那种味道,齁咸齁咸,还有一股羊膻味。

能不膻嘛,今天早上刚从母羊那儿挤出来的。

琵琶捧着最后一包素面默念佛号,倘若青城再不麻溜着做完生意滚蛋,他怕是就要破戒了。

琵琶张开嘴,还没咬下一口,侧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掰掉面饼一角。

方便面碎稀里哗啦全掉在琵琶的僧袍上。

琵琶:“阿弥陀佛,施主...”

叶南山没滋没味地嚼方便面:“施主心情不好。”

琵琶:“你为什么吃我的面?”

叶南山:“让你修炼一下断舍离,怎么了?”

出家人不能吃肉本来就很可怜了,这个无耻狂徒竟然还抢他的口粮,琵琶满地寻摸他的罗汉棍,准备给叶南山来一个大慈大悲的物理超度。

青城深一脚浅一脚地晃过来,勾过叶南山的肩膀呵呵傻笑:“琵琶,你别怪他,常年没有X生活的人就是这样。”

琵琶心说贫僧打出娘胎起就没有过X生活,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自从在纳兰图勒见了余陈一面,得知他的人身自由虽然被限制,但身边至少有人,不必挨饿受冻,叶南山焦躁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也不再一言不合就把青城摁在地上摩擦了。

青城又指天划地地保证,蒙古国内跑商的路线就这么几条,世界那么小,迟早能再碰上。

老油条到底是老油条,果不其然,两支商队在鄂尔浑狭路相逢,伊日古一行蒙族人弃车换马,她身着红衣,拥着余陈一马当先,NTR得明目张胆,马群跑起来如大浪涌,如惊雷震,那日的漫天扬沙,像极了叶南山和余陈稀碎稀碎的爱情。

老婆暂时是抢不回来了,叶南山负责驾车,力争在气势压对方一头,把油门踩得轰轰直响,鄂尔浑峡谷是什么地方?万里一线天,左边是嶙峋的黄岩石壁,右边是深不见底的千丈深渊,方向盘一旦稍有偏移,掉了下去就是车毁人亡,粉身碎骨。

叶南山这种不顾自身安危装X的行为,在上海话里叫十三点,广东话里叫脑,陕西话里叫瓜子,东北话里叫虎逼。

青城被安全带绑在副驾上嚎了一路丧,琵琶心如止水,向两位施主提议要不我给你们念一篇《大悲咒》吧?

佛祖保佑,三人最终活着出了峡谷,进入平坦的哈拉和林草原时,青城双腿打着圈碰到脚下大地,堂堂七尺男儿也不禁流下了劫后余生的泪水。

为了防止叶南山回程路上再做出类似的高危行为,青城妥协了,把“找回余陈”列在待办事项的第一位。

事实证明,就算列在第一位也没什么卵用,在哈拉和林停留的两三日间,青城把方圆十公里内的牧民姑娘勾搭了个遍,白天跳舞唱歌,晚上喝酒吃肉,过得乐不思蜀,天天扬言要豪掷重金搞一个蒙古国永久居留的身份。

吃完烤全羊,牧民把羊骨拖到蒙古包外,加柴火点燃骨头,围着篝火跳舞,唱祝酒歌。

青城学了几句蒙古话,比划着和牧民相谈甚欢,火堆噼啪作响,叶南山提高声音问:“说什么呢?”

青城喝糊涂了,学当地人跳蒙古舞,抖着肩风骚后仰,差点栽进火堆,被人扶起来还傻笑:“他问你们——有没有看到草原上的马群呀——”

牧民笑呵呵地指了一个方向,叶南山顺着他的手看去,山坡上果然有马群,沿山势奔腾而下,马上的汉子手举火把,呼声震天,星火相连。

蒙古马正是于谦老师最喜爱的那种矮脚马,腿短重心低,俯冲时贴地而飞,步步稳健,伊日古双手脱缰,从腰上的锦囊里翻出一只扳指戴好,高喊:“弓箭!”

查干递上一把鞑靼弓,大长梢,比伊日古也短不了多少,她拈出一根红尾羽箭,搭在弓上,双腿夹紧马腹,肃容沉臂——

羽箭“嗖”地一声离弦飞出。

蒙古习俗,新郎迎娶新娘前夕要射箭,箭矢射中新娘居住的蒙古包代表好姻缘。余陈既不会骑马也不会射箭,伊日古干脆一手包办。

箭矢钉入毛毡,毛毡掀起一角,冷风钻进帐篷,余陈在梦中皱了皱眉,渐渐醒转过来。

炭火烧得太热,余陈睡前把上身的衣服扒了裸/shui,他抱着毯子坐起来,不经意露出浑圆的肩头,在毛毡还未落下前,余陈远眺山巅的马群,眼中流转着火光。

射中了!山上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

人类的悲欢本不相通,伊日古欢喜,叶南山只觉得吵闹:“青城,你再问问他,怎么这么吵?”

青城叽里咕噜和牧民说了一通,满脸喜色地道:“这是蒙古人婚前的仪式,有人要结婚了,新郎是汉族——”

他脸色一变,忽然噤声。

叶南山腾地起身:“汉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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