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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巴托(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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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眼神。余陈咬牙切齿地想。就是这个大狗狗一样的眼神骗了他,让他相信了叶南山真是什么好货。

当初的余陈信了,现在的琵琶也信了,他提溜起青城,向另一个车厢拖去:“有事随时叫我。”

车门“哗”地重重合上,叶南山和余陈俱是心头一惊。

“你是真的不怕得罪他。”余陈说。

叶南山喘了口气,轻声唤道:“宝贝。”,他瘫坐在软座角落里,窗外的阳光均匀洒在身上,映得皮肤和毛发一片通透。

余陈无谓地笑一声:“我刚刚才捅了你一刀,你怎么还这样称呼我?”

“因为你本来就是啊,我不叫你还能叫谁。”叶南山捂着伤口起身,作势要给余陈松绑。

余陈忙道:“别动!”

他到叶南山身边坐下,转过去,把绳扣送到他手边:“行了,解开吧。”

叶南山解完绳扣,还自作主张地抱住余陈的肩膀,在他耳垂上轻轻一吻。

意料之中,余陈的身体又绷紧了,叶南山低笑一声,不顾身上还有伤,把情人直往怀里揽。

“可不敢劳动大驾。”余陈一矮身躲开,“老哥,认真的,我觉得打不过琵琶。”

两个人纠缠了一通,谁都不舍得真的用力,尤其余陈,当年横扫三中四中十九中的校霸,一旦对上叶南山,实力径直倒退回幼儿期,动作粘乎乎的反而像欲拒还迎,看起来在争执实际根本是在调情。

最后他俩各退一步,叶南山勾住余陈的腰,余陈偎着叶南山坐好,窝在一起的样子像两只刚打完架又和好的小仓鼠。

“我们现在在哪里?”仓鼠余陈问。

叶南山故意操着一口译制腔:“显而易见,亲爱的,我们在一列火车上。”

余陈默默扶额:“我认真的。”

叶南山:“我说的难道不对吗?这明明就是一列火车啊。”

余陈:“那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在天坑里,我被你捅了一刀,紧接着琵琶来了,他用麻醉剂放倒了你,给我处理了伤口,要送我去医院。”叶南山歪着头回忆,看起来更像一只大金毛了,“我问他,打算对你做什么,他只说要把你带到这列车上,别的无可奉告,然后我就跟着上车了。”

余陈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你闲出鸟来了是不是?还嫌自己不够惨?受了伤坐火车颠簸什么?不想活了?”

叶南山侧身捧起余陈的脸,认认真真地问了一句话:“你觉得我会放心你单独被他们带走吗?”

余陈眉头一跳:“你他妈神经病...”

“回答我。”叶南山钳住余陈的下巴,不依不饶。

叶南山这么做明摆着就是要让他愧疚,余陈被戳到软肋,既不能排解淤在心头的歉意,又要把冷血无情的人设贯彻到底。

烦躁之下一通胡言乱语:“滚!什么乱七八糟的。”

“放开!给你两个好脸,你又来劲了是不是?”

“再不放手,信不信老子再捅你一刀!”

两条人影在阳光里纠缠起来。

叶南山的感情自然是不责怪余陈的,然而身体还记得被刀刃刺伤的痛楚,余陈这么威胁着实好用,叶南山本能地松手护住伤口,余陈也趁势往后退去,退得太急重心不稳,慌张中见叶南山脖子上挂着一个吊坠,抓住扯了一把。

红绳崩断,余陈定住步子站稳,打开手掌一看,是那块他从地摊淘来的石玉。

玉料廉价,石比玉多,石色鲜红,狰狞地攀在玉上。

走势像极了他的胎记。

一阵隐痛从心底袭来,余陈摸了摸脸,胎记早已被镭射掉了,但镭射后新长出的皮肤极其脆弱,这些天来疏于护理,侧脸裂了几个小口子,一碰就火辣辣地疼,有时还会流血,血迹干了,凝在脸上,余陈照镜子时也会恍惚,好像一夜之间回到了有胎记的昨日。

他不是没有全心依赖过叶南山,他甚至买了一对石玉去试探他的心意。

可是结果呢?

余陈愠怒地捏紧石玉,抛给叶南山:还你。”,头也不回地向另一个车厢冲去。

叶南山:“你干什么?”

余陈摸遍全身,随身物品全部被搜走了,手机都不给他留,外面的景色越来越陌生,他有感觉,自己似乎离吴城越来越远了。

家里还有一个等着治病的人,余陈却连家都不能回,安有不暴躁的道理,硬邦邦说道:“我去问问琵琶,这趟车到底要把我带到哪里。”

他憋着一肚子火去拉车门,然而车门抢先“哗”地打开。

那和尚永远是一副清清淡淡的表情,没有情绪,叫人看得抓狂。

“蒙古,乌兰巴托。”

琵琶对余陈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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