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1)
是什么时候动了那邪祟心思呢。
大爷开始亲自照管阿丢的生活了,连管家的那份也要抢过来,给阿丢搭配入秋的衣服,准备外出时的零嘴,兴起的时候甚至会亲自给阿丢洗脚丫子。小阿丢晃荡着白嫩嫩的脚丫子,不知天高地厚,大爷大爷,水太烫了,大爷大爷,水凉了,大爷大爷,阿丢不泡脚了。大爷慌里慌张地任阿丢折腾,可怜他在老宅被糟蹋坏的身子骨,摁着脚丫子哄他多泡泡,沈伯实在看不下大爷这奴才样,悄悄退下了。阿丢长得讨喜,也长得慢,到了十四五岁的时候还像个孩童。大爷总是很满足,这么小小个人,由自己教养着,什么都是按着自己的心意长成,今日里哄哄,明日里就会捧着花朵来给你说满腔的爱意,谁说不是个聪明的机灵蛋呢?
长到了十七八的年岁,看起来还是个十五六的少年郎。没有读书,长久地拘在沈爷别庄里。半山腰的独门别墅,有修葺完善的道路直通山顶,那是阿丢最爱探险的地方。头一次去是央这大爷求了又求,丧权辱国地签了好多条约,大爷才屈尊驾车陪他去了趟山顶。山顶上倒是出乎意料的景象,全是野蛮生长的植物,有大片大片五颜六色的野花。沈阿丢一瞬间就为它们着迷,闹腾腾地扑向花海里,被细小枝丫绊倒,懒洋洋躺着动也不动。大爷等了半晌,也不见阿丢从里面滚落出来,也只好自己涉身去寻他。像个顽童一样,咯吱咯吱笑,在里面东躲西藏匍匐前进,好好一片野花野草,被阿丢折腾成了灾后重建地。大爷也懒得理他,悄悄折回车里等他。
阿丢探完险心满意足,乖乖吃饭,乖乖泡脚,乖乖躺在床上,大爷说了,以后探一次险,就得为他暖一次床,不管冬冷夏凉。在被子里抠着小爪子,阿丢贪凉,空调被他开得很低,他要在大爷回来之前睡着,不然就会被教训。这种教训往往始于一个拥抱,大爷的肌肤会一点点贴近他,包裹着他赤裸的身体,搓揉和抚摸。阿丢喜欢这种赤裸的拥抱和碰触,但是太热了,他觉得自己要化在大爷的身上。
别庄开始有了第一张沈阿丢的照片。八寸大小,框着在花草天地间的这一个小人儿,明晃晃的光线打下来,沈阿丢眯着眼睛捧着要送给心上人的花。后来照片一张张增多,满墙的沈阿丢,明晃晃的喜欢。后来的一次床事是在满墙的照片前进行的。大爷太坏了,搂着阿丢一张张问那是哪个讨厌鬼呀。阿丢迷迷糊糊也不知羞,大爷呀大爷,那是阿丢呀,那是好多阿丢。
中秋月圆,阿丢贪食。半夜里赏月时还向大爷讨吃食,从酒酿圆子到云腿肉粽,嚷嚷个不停。大爷实在烦得很,赏了阿丢两三杯桂花酿酒,哄着喝完不想却闹得更慌。红着脸软软糯糯的小阿丢,开始往大爷怀里钻,大爷呀大爷,阿丢想吃酒酿丸子,阿丢还想吃糯米鸡,大爷你疼疼阿丢呀。大爷哪能不疼呢,大爷浑身都疼,硬得要滴水。厨娘端上来的糯米鸡糊了阿丢一脸,酒酿丸子阿丢也悄悄加了桂花酒,醉醺醺的,什么都成了好东西。他快乐地主动讨要亲吻,依附在大爷的身上,从嘴巴到喉结,一点也不知羞。
第一次人事是在成年以后。夜里抓耳挠腮地睡不着,也不许大爷睡,一巴掌一巴掌胡乱地拍打,大爷一点一点问,我们小阿丢怎么了呀?哪儿不舒服?小阿丢能怎么说呢?胡言乱语一通,全是有火在烧他。大爷抱着哄他,心肝啊,你是要我怎样?总算还是引诱了他,从脸颊抚摸至喉颈,一点一点亲吻咬噬,从胸前滑到柔软的肚皮,小东西终于摊开身子不再闹腾,细细吐气直哼哼,还是不知羞,一只手悄悄缠着大爷,直往自己胯下那二两肉探。大爷欢喜极了,背德也好,愚笨也罢,总算是个知趣味的家伙。
大爷手把手教丢他,给他欢愉。一点点套弄,让他剥开顶端,俯下身子轻轻给阿丢舔,给他欢愉,阿丢在天地之间只感觉自己像很多年以前大爷枕边的那个小雪人一样,舒服地融化在这片温暖了里。粉嫩嫩的小东西经受不住折磨,一次之后就没了精神,小阿丢也昏昏沉沉,要大爷抱,像往日里那样,胸贴胸,脚低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