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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没告诉江小歌那人应该不怀好意,这宅邸传说闹鬼,非凶神恶煞的不敢进,他本来以为敲门的会是个狠的。
江止戈装得更怕更怯。到底是庄稼汉出身,虽不五大三粗,和姑娘比起来到还是少了些什么,只能把头埋得也更低:“再回去就要换亲了。”
陆言曾经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而今闲散下来,倒没什么侧影之心。这么可怜,就怕会惹麻烦。
江小歌只看得见他身上宽大的长裤和一双大脚,盲猜脸色很难,他在村里时是个伶俐的会看脸色,知道见什么样的人说什么话,现在只怕是卖惨之计失败,要错第三次。
陆言盯着这姑娘头顶看,袖上有泥,发髻却干净,他自己糙的很,连带照顾得老爷也糙,虽然足不出户,可干干净净才舒坦。
“你进来吧。”陆言道。他在告示上写明要年轻的,本意是除了做饭也要做些粗活,挑水砍柴此类,而他自然不能让姑娘干这些。
江止戈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松了口气,果然男扮女装的想法是对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总比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更安全。像这种人,活得风光,其实日夜提心吊胆,随时担心遭天谴!
陆言想他这是真的决心雇了,一个来历靠谱的弱女子,又胆小,确实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
江止戈问着:“那,该怎么称呼。”
这还是这姑娘第一次主动问话,陆言瞧着着袖口里露出来的指节又白又细,有点出神,道:“姓陆。”
姓陆声音听起来年龄不大,不像是他的仇人。江止戈默默算计,觉得自己脑子灵活得像个逃出生天的漏网鱼:“陆老爷。”
陆言还以为她是更怕了,不想那么快就把新雇的厨娘吓走,便尽力温柔道:“我不是老爷,老爷在屋里休息。家里就我和老爷吃饭,活不会重,有什么干不动的就唤我来。”
江止戈听不出他的温柔劲,琢磨着那位老爷大抵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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