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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如何称呼……”
陆言要招个人做一日三餐,第一次雇人,见这姑娘也没大毛病,本准备雇了,可是再看怎么有点愣:“姑娘?”
江止戈忘记给自己起个名字。他成功地把自己伪装成穿大裙子的姑娘,穿七个铜板换来的布裙,又馊又臭,本来应该没有破绽。
露了个破绽,只怕已经漏洞百出,江止戈吓得把脚往裙子里收了收,头几乎埋到胸口里,双手紧紧拽着衣袖。他的手脚都比男子小,比姑娘大,只能藏着。
陆言来开门前,从门缝里就看见这姑娘上蹿下跳,利利落落,开了门就怕成这副模样,想来是怕生。说来也怪,他没见过这么怕生的姑娘,他见过的姑娘都来自江湖,各个塞过汉子。
怕生的更好,至少不会口无遮拦,不会到处打听。
江止戈心生了点悔意,恨不得飞走从头来过,再想个更万全的法子,终于嗡嗡开口:“江小歌。”
他又悔了……怎么又把姓给说了出去!顺藤摸瓜,说不得就怀疑他。江止戈暗中掐了自己一把,腕上揪心的疼,可万万不能再犯第三次。
“江姑娘。”陆言拘谨地唤了一声,蚊子的声响也逃不过他的耳朵,只怕遇到个蛇蝎美人,但不像,哪里都不像,“家中还有谁?可有兄弟姐妹?”
陆言不敢揣测这姑娘读没读过书,都是作践,自己也装起俗人。
江止戈呼了口气,轮到他编好的内容倒是不怕了:“父母都在,还有两个弟弟,我是老大。”
雇个姑娘也可行,听话、服管教,陆言没同姑娘打过交道,更别提雇人了,只能打探她的家中情况。
见这人才问几句便不再问,江止戈急了,他急起来像是害怕,手不由自主地攥紧衣袖。怕他不用自己,着急卖惨,开口还结巴,当真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
爹娘的原本打算是让江小歌嫁给邻村的小伙子,那家正好也有个适龄的姑娘嫁给大弟。眼见哥哥要娶媳妇,小弟不干了,对着大姐拳打脚踢,好像是大姐碍着他娶媳妇了,红着眼问爹娘他的媳妇呢?手心手背都是肉,爹娘舍不得瞧哪个儿子没媳妇。
江小歌不想换亲,跪了整整一宿,求着说自己出来多多少少赚点,至赚够给一个弟弟娶媳妇的钱也值了。眼见爹娘终于答应,她跟着村里的驴车来县城找活做,客栈茶馆都嫌弃她是个姑娘,赶她撵她,直到走到附近听人说这宅邸招工,才敲门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