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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很久以前的错觉而已。
从年少时,重摔过的导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到了青年时代进过监狱之后差点被打成残废,步入大龄青年时代,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手脚在大冬天里发抖,关节也疼的不行。别人都是如狼似虎之年,我却是渐渐等待腐朽。
还好,身体还可以用上几年。柔软度也可以,虽然瘦骨嶙峋,在于白皙。个子也刚好,五官不算出挑,胜在耐看。
身体这几年,来来回回被人碾压,都没有感觉了。别人不在乎的,我也是不在乎的。还活着,就要苟延残喘,也并不是不好。
我没有自杀的念头,我觉得那是人最龌龊而愚蠢的行为了。
我从来都想好好活着。无论活得怎么样,无论多少年,云淡风轻的,紧巴巴的也可以,至少我还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来回走动,幡然醒悟一些什么。
虽然无亲故在这个世界上,但是也觉得终有一天会遇到一个相爱的人。
没有也不打紧,至少我可以孤独终老。
这样想着,我那快瘸掉的脚,正好整点到达半山别墅。
看着那厚重而豪华的大门,我就不禁唾弃。仅仅是因为它让我走得累死。不敲门可不可以,这样就走掉可不可以?
显然是不可以的。
你还不进来,在那里做什么?
低沉温雅的声音,让人沉迷的声线如同大提琴上的G弦调。拥有这样嗓音的人,大多长得也不会很差劲。我慢吞吞的转过身去。愁眉苦脸马上换上了讨好。
齐先生,你好。我刚到呢,准备敲门。
他今天如同以往一样,头发往后面梳起来,露出了饱满的额头,英俊的五官。穿着上个星期刚从私人手工作坊运送过来的西服和皮鞋,手腕上带着那天我亲自帮他用嘴拔下来的瑞士名表。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
还是一如既往的发光发亮,气场十足。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笑。他走过来越过我,走到门边,自己掏钥匙打开门。
我正在纳闷,他今天不在家里去了哪里,车也没有开,奇怪的是,我居然不知道他走在我的后面,是什么时候开始走在我后面的?用意何在?还有,他似乎,好像在等我来?
到了客厅,他显然有点累。坐在那里,盯着慢吞吞才来到客厅的我。我看向他沉默的眼神,不好意思的说,今天路有点远,走得有点脚疼。
他的眼神扫视我,我挺紧张的。脚越疼了。
之后他似是有些疲惫的说,我去厨房煮点吃的,你先坐着。他站起来,往厨房的方向走去。我被他这样的举动嘴巴如同吞了鸡蛋,样子挺滑稽的,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应该由我来煮吗?
我疑问的同时还问出来。真的是大胆,我想,他以前告诉过我什么来着,哦,他说什么听便是,不要说那么多。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淡淡却重磅炸弹的说,你上次煮的粥我喝了拉肚子,你是不是在里面放了泻药?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觉得后怕,马上澄清道,我才没有!!真的!
空洞而苍白的辩驳。他等不及听就进了厨房,还说了句你就在厨房呆着!不许动。
我马上被点穴了一样,心急如焚。
我这辈子,最怕别人冤枉我。
可是,每次被人冤枉,我好像都只能做到无可辩驳,这样含冤的隐忍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