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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原江裴忽地拿远手机打了个喷嚏,皱起眉骂了一句。
原岑在另一端停顿了两秒,“你感冒了?”
“啊。可能有点,”原江裴想起今早起来的场景,揉了揉太阳穴道,“最近不是降温,你在那边也多注意着点。”
“嗯,爸这边……”
“原老师,开会了。”旁边同事叫他。
“好,我马上到。” 原江裴转过头答应了一声,叹口气对自个弟弟道:“先不说了,你多看着吧,我……可能暂时没空回去。”
原岑也料到了他的答案,没再多说,“行,那你快去吧。”
原江裴把电话撂了,收拾下材料带着笔从办公室出去,下楼的时候又打了一个喷嚏。碰巧走在一块儿的民法老师关心道:“原老师感冒了呀?”
“可能是,”他抱歉地笑了下,“昨晚睡觉的时候有点着凉了。”
“这样啊,”民法蒋老师是个四十多岁的精致女人,这个月对各种养生的东西大有兴趣,“天气凉了多注意保暖,我桌上还有暖姜茶冲剂,开完会给你拿两包。”
原江裴笑笑,“那先谢谢蒋老师了。”
他很少感冒,一是作息时间基本规律,二是平常没少锻炼,但再强壮的身体怕是也挨不住在降温的晚上裸睡,不是说那种不穿衣服的裸,只是半点被子没盖。
可能说半点没盖还不够确切,因为今早原江裴醒来的时候,自个小腹那儿是搭了一角被子的,就一角,还不够遮多少的。
被子本体的一大坨就在他旁边,往里摸摸已经凉了,那一角看起来是某个小孩儿分他的一小块。
林鲤一大早就走了,原江裴收到他微信消息的时间是早上六点,他八点才看到,急着出门都没来得及收被子,在下楼的电梯里给人回了个好。想起自己昨晚占掉半张沙发,眼一闭就去会了周公,也不知道对方后来睡得怎么样。
本来想着和林鲤聊聊,哄小孩儿睡觉,没想到人还显出困意,原江裴自己反倒直接在沙发上睡了过去。最近工作任务不轻,他也的确是累了。
开完会回家,原江裴把衬衫第二颗扣子解开准备换鞋,余光突然扫到阳台上飘了两件衣服,一件上衣一条裤子。
他打量几秒,没印象自己有这种图案的连帽卫衣。
原江裴顿了顿,把钥匙搁在鞋柜上,先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点开手机,给昨晚的临时住客发微信。
“你的衣服还在我这。”
晚上洗完没有太阳,全靠风吹,今早可能没有晾干。他走去阳台,伸进去摸了一下没翻出来的裤子口袋,又发了一条。
“干了。”
林鲤很晚才回这条消息,事实上他连看到都已经是一天后了。那天早上从原江裴家离开后,他回到青旅时魏明东正睡着,旅馆没那么早开门,但后边有个窗户锁不紧很久了,他从那窗翻进去,回了住的单间202。
虽然他在202住的时间不算短,屋子里却没什么东西,林鲤换了身衣服,把手机开机,翻了会就扔在一边,趴在床上睡了。
再醒差不多到中午,门重重被人敲响,林鲤眯瞪着眼睛去开门,魏明东和个门神似的杵在门口。
“昨晚去哪儿了?”
“没去哪。”林鲤说。
魏明东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放屁。老子凌晨三点关的门,电话怎么不接?昨晚的活儿延包夜了?”
“没,”林鲤抬手揉了一下头发,刚醒的声音有点儿哑,“早就结束了。”
说到一半回头找了下手机,在人面前示意性地按了两下。
“没电了。”尽管是他趴着睡着后没电的。
魏明东抱着臂,没说话。
林鲤叹了口气,当着人面解掉几颗纽扣,直接扯下领子,“真的。最近也接不了什么活了。”
他的皮肤很白,就着正午的光线,上面可以明显看见绳子的勒痕和小部分擦伤的地方,从锁骨到肩胛,魏明东不用看也知道,人袖子下边的手臂肯定还有。
“操,”魏明东盯着那痕迹眯起眼睛,“我他妈一看那鳖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敢给老子违约附加额外项目,都当说的话是放屁……”
林鲤垂着眼没吭声。
“几个?”
他知道魏明东问的是人数,“三个。”
“他妈的!”魏明东骂了一声,抬掌直接压上林鲤锁骨上那几道痕迹,用拇指摩挲了两下,“玩儿SM?看来老子下午还得加笔账算。”
林鲤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后移些躲开了魏明东的手,脸上神色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