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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尚，你哥是不是又欺负你了。”

“没有，他从来都没欺负过我。”

“你啊，受委屈了要说知不知道。”

“真的没有。每次都是我的错……”

“你……”

“陆息，你不要讨厌我哥好不好。”

“这话你说了好几遍了。”

“我哥他很好的。”

“他好你会每次看着他都害怕？他好会看着你摔断腿后离开？”

“他打120了。”

“他是你哥啊，路人都做不来他这样的冷血行径。还有，小尚，你跟我说实话，那次到底是不是你哥把你推下去的？”

“真的不是，我说了好多遍了，是我自己掉下去的。”

“……”

“陆息，我哥真的很好的，他过得很不开心，好多人都让他不开心，你不要讨厌他好不好。”

“每个人都过得不容易，小尚，你性格好，不也吃了很多亏？不也是有难过的时候？要是人人跟你哥一样因为别人对他不好就报复社会，那我们根本就没命在这交谈。”

陆息莫名想起十几天前在方家公司看见的那个侧影，他记忆中，方闻从来没有这样柔和的表情，原来那个人笑起来也是有温度的。

擦肩而过的时候，方闻还残有笑意，不同于从前冷漠的表情。

陆息从前很抗拒有方闻的场合，虽然两人几乎没有正面视线的交流，但不经意的交错总能感到那双眼睛里的暗流涌动。

那种如有实质的咄咄逼人让他压抑排斥、心生反感。

看到方知尚在方闻面前的反应更是让他心头火起，他从来都是好脾气的人，面对方闻却抑制不住愤怒的情绪。

方知尚忍不住哽咽起来。“他从来都没主动伤害过别人。”

“算了算了，不提他了。”陆息摸着他的头安慰，觉得手下的触感似乎应该更硬一点。

方闻被带到交易场，看见了父亲一厢情愿的目标。

彭二小姐穿着黑白拼接的短款礼裙，短发下锁骨水平，更有一双吸睛的修长小腿。落落大方站在那，就有无数目光追随。

宴会进入半程，交际客套的话从方闻的右耳进左耳出，机械性地握手回话。

彭二小姐是清冷的美人，和沉默寡言的方闻一块，俩人都选择沉默应对尴尬。

在双方父母的示意下相互交换了联系方式，两家人各自礼貌去往下一个交际群。

方闻觉得自己今日任务完成，说要去卫生间，方毅创竟然心情不错地应和了。

往门口走的时候方闻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抹茶奶糖，在角落里看见两道正在交谈的熟悉身影，笑语连连，十分投入。

方闻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在这个场面前用糖了。

短短时间内他就习惯了这种解脱感，不会再控制不住洋洋的得意。

他去洗了把脸，到天台拨开糖纸，溢出的甜味，用来思念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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