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此去经年(1 / 1)
也就只有傻子才会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去击退侵犯自己世界的敌人。
金钱这玩意儿从某种层面上看,它似乎离我们很远却又在需要的时候离我们很近,它让人们为它着迷,为它痴狂。
月夜,方简一熬不住顾君的软磨硬泡偷来方舍前年酿的梅子酒,他很是惊讶向来不相往来的两人居然坐在山头水杉树的枝丫上对酌。 顾君目光悠远的吟出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的舒畅
方简一一脸惊讶,竟不知这般年纪居然有这样的感慨。顾君微醺,不雅的打了个酒嗝儿悻悻然:“怎么?看不出来我还会背诗?再怎么不济,也是要在我妈面前装样子学学的。”酒香弥漫唇齿,被酒浸润的唇瓣在月光下显得诱人。
方简一心中有阵迷雾般的东西弥漫心头,鬼使神差间扶住顾君的后脑勺,唇瓣厮磨间,他听见自己的心脏发出不可遏制的声响 :疯了方简一你这个疯子,如果要说,眼前这个醉眼稀松的人一定是你的绊脚石。随即加深了这个吻。
爱情的降临,哪里需要什么前铺后垫,只是那一瞬间寥落的绽放。如果可以,他实在不愿将其称为爱情。
事后,他脸颊微红,眼中饱含回忆地盯住山坡下的茶园。方简一坐在他的身旁显得无所适从,夏夜下窥视着他们的蛐蛐还是旁若无人的呻吟。半晌,顾君开了口,声音还是记忆中那么悦耳,“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在茶园里捉迷藏吗?”他含糊回答:“嗯…应该是这样…”空气在他们之间的流动也变得尴尬起来。半晌,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顾君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方简一,我可能要离开了。”方简一下意识脱口而出:“去哪里。”
顾君漫不经心的摇晃双腿,眼睛湿润:“不知道啊,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也不清楚眼前这个显得有些落寞的男孩是怎么回事。自从他们一家从城市搬往这个小村庄,方简一就和顾君一同成长。他也不清楚小时单纯如一张白纸的男孩是如何攀附岁月后坚韧成长的。
顾君埋在方简一瘦削的肩头,湿润浸透衣衫,不知是雨滴还是其他,顾君哽咽:"真舍不得你阿,方简一。"
那晚,整座村镇好似孤立无援的岛,在夜雨里颠簸,浮浮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