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天明去(1 / 2)
“贺逍?贺逍?你是死了还是怎么的......”
“贺逍,开门......”
贺逍?谁是贺逍?
孟秋晓头痛欲裂,在那个尖细声音的催促下,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天花板上简约冷淡风格的顶灯,孟秋晓抬了抬手臂,摸到身下的羊绒地毯,短路般的脑子才慢慢回归原位。
她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房间,陌生的装潢,陌生的地板,清晨的阳光穿过透亮的落地窗,扫进客厅,毫不客气地打在她的脸上,晃得她有点睁不开眼睛。
“贺逍!你他娘的到底开不开门?!”
敲门的声音陡然清晰,孟秋晓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玄关处放着几双鞋子,都是男式,衣挂架上的大衣和围巾也都是男款,而且还是价格不菲的那种。
她不是出车祸了吗?出了车祸,那个车主不把她送去医院,还把她带回家了?
这么饥渴?快死了的都不放过?
孟秋晓是一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成年人,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想先确定一下自己有没有穿衣服。
衣服倒是穿了,但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还没来得及细想,伴随着砸门的声音,那个尖细的嗓门又嚷嚷了起来:“贺逍!艹!你信不信我把你家这破地方给炸了?!劳资这暴脾气!你是死里边儿了还是怎么的?!到底开不开门?!”
孟秋晓捂着脸靠在了沙发上。
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贺逍?是她知道的那个贺逍?那她现在是在哪儿?贺逍家里?
砸门的声音越来越响,容不得孟秋晓静下来思考。这屋子里好像真的只有她一个人,再不开门,门外那位估计还真能把房子给炸了。
她只好认命地起身,走到玄关处,拧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一个青年,白白净净的,生了一副女相,瘦的都快抽条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能把门砸的“哐哐”响。
青年看到他,明显愣了一下:“你、你怎么还......”
孟秋晓觉得自己贸然出现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确实有点不太像话,便对他说:“对不住,贺逍不在,我......”
她话没有说完,就被这磁性低沉的声音给吓的差点跪到地上。
这又是什么情况?!
这个宿醉未醒的性感沙哑的男声,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孟秋晓来不及思考,立马反手甩上门,再次把那青年关在了门外。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很好,胸没了。
好个屁?!谁他妈出个车祸还能把自己的胸给撞没了?!
孟秋晓好歹是个搞文学创作的,也算是见多识广,重生、穿越这种类型的小说看过不少,但这不代表她可以接受这种扯犊子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她转悠了两圈,找到了这栋房子的洗手间。带着复杂的心情,在洗手间门口深吸两口气,孟秋晓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看到镜子里那张脸的时候,孟秋晓还是被口水呛到直咳嗽。
镜子里的男人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剑眉星目,蛮硬挺的长相,没有打理的头发软趴趴地垂在额前,有几缕还挑染成金色,像个理发店里洗头的小工。
这张脸孟秋晓还是比较熟悉的,这段时间风头最劲的新人演员,就是这张脸的主人贺逍。
贺逍这个演员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特点,唱歌不行,跳舞不行,演技不行,反正啥都不行,怎么看怎么像个花瓶。之前孟秋晓还因为自己的剧本被他瞎改一通,跟他闹过矛盾。
真是现世报,昨晚上就不该骂这个狗儿子。
孟秋晓的心中百感交集,她又一次摸了摸自己的胸,一马平川。但因为小鲜肉注重身材,虽然胸没了,胸肌的手感还是不错的。
孟秋晓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
至少没有变成一只无法翻身的甲虫,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不过人生的大起大落实在太多,和甲虫没有关系,谁能想到?昨天她还是个被人催婚的大龄单身女青年,今早上醒过来,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娱乐圈的新晋小鲜肉。
硬件条件变了,荷尔蒙的分泌场所也变了,最直观的改变,是没了上边儿多了下边儿,走路都要重新调整平衡,这是一件多么令人头秃的事情?
这些个问题她可以慢慢适应,用不着在洗手间里冥思苦想做无用功,现在孟秋晓首先要做的,是收拾妥当,穿好衣服,然后根据贺逍一天的行程安排,去考虑接下来该做什么。
孟秋晓心里门儿清,她再怎么纠结自己变成了男人这件事,也纠结不出个不定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比较真实的梦,不知道什么时候梦醒了,她还是以前的那个孟秋晓——要提着刀去找肇事司机索赔的孟秋晓。
不过一般男生起床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在镜子前傻站着犹豫了好一会儿,表情复杂的孟秋晓才把目光放到了胯下。
她突然很想上厕所。
前半部分所有的心理安慰瞬间变成了梦幻泡影,孟秋晓郁闷地想:”这他妈都是些什么破事儿啊?!”
因为某些正常的生理原因,她目光聚集之处还支着小帐篷,就单从视觉方面来看,尺寸好像还不小。
孟秋晓以前见过猪跑,可她毕竟没当过猪,看别人操作,和自己亲自上阵,完全就是两码事儿。